“少多管闲事!”韩舟淳一把推开邢啸禹,一个alpha还比文燃矮上几公分,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老子修理自己的omega需要你一个外人插嘴吗?”
文燃冷哼,“呵,你现在承认他是你的omega了。”
“呸!他才不是老子的omega,他连孩子都不能生,不知道以前跟谁搞过!得了什么病!老子嫌恶心!我——”
江彧坐在地上,韩舟淳的话字字诛心,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面容可憎的男人用低贱不堪的污言秽语刺破往日甜蜜,爱你的人来伤你,一定锥心蚀骨,比旁人疼上千万倍。
高声谩骂随着一道利落的直线戛然而止。
玻璃瓶贴着韩舟淳的耳尖呼啸而过,砸在墙上撞个稀碎,文燃一脚死死地钉在韩舟淳脆弱的腹部,“我劝你嘴巴放干净。”
他秾丽的面容染上了戾气,唇角上扬,语气冷极了。
在场众人被omega的气场镇住,一时停滞。
伴郎团都是韩舟淳家里的堂弟表弟们,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眼睁睁看着哥哥挨了一脚,差点儿没吐出来,扒了小西服就要往文燃身上招呼。
邢啸禹急的满头冒汗,却被邢太太紧紧地抱住了胳膊,焦急地说:“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打啊!妈!”
邢太太狠狠地拧了邢啸禹一把,双腿一软,仿佛当即就要晕倒,“儿子,妈头晕……”
邢啸禹放开不是,不放开也不是,眼看一群小年轻已经围了上去,急得跳脚。
omega站在原地,蓄势待发,毫不畏惧。
不等邢啸禹挣开母亲,刹那间,角落里又窜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原本靠在门边康嚣吹了声口哨,两三步冲了过来,薄皮衣往江彧头上一甩,长胳膊长腿地冲进了战局。
单手接住了一个侧踢,手腕外翻一拧,男人痛呼一声倒地。
“你怎么还没走?”文燃躲过一拳,顺势向他贴过去。
“你嚣哥不可能让你挨打的!”康嚣笑得特别灿烂,像是高中的孩子。
邢啸禹今天第二次见那个男人。
他此刻正与自己的omega背靠背处于人群中央。
二人站在一起,气场凛然,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韩家的亲戚,却都被镇住,不敢再上前去帮忙。
他们像极了高中学生茬架的样子,将自己的背交给伙伴,自信又张扬,拳脚干净利落,凶狠异常。
康嚣是个狠人,经常打起来不要命,七年的空窗期把他憋坏了,这几个人根本不够他塞牙缝儿的。
这场斗殴变成了单方面的施虐,韩舟淳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堂弟就像保龄球瓶,碰一个倒一个。
韩舟淳被康嚣扼住喉咙抵在墙上,强势的alpha气势威压,“你刚才说什么?嗯?”
韩舟淳面色发青,四肢无力地蹬踹,声音和空气都被紧紧扼住,无力地摇头。
文燃站在东倒西歪的伴郎群中甩甩酸疼的肩膀,大声吼道:“康嚣!你不能再杀人了!”
康嚣一怔。
韩舟淳像片落叶一样悠悠滑落,靠着墙壁四肢颤抖,剧烈地咳嗽起来。
“呸,孬种。” 康嚣啐了他一口,回身将江彧连同皮衣一起扛起来,一条长臂揽过文燃的肩,愉快地说,“走啦!请哥吃饭!”
语气轻松得像中午下课要去食堂吃饭。
这一连串的动作连贯流畅,像是做过很多次似的,毫不僵硬。
文燃没动,衣服被扯掉了半只袖子,颤巍巍地挂在手腕上。
额前的刘海干湿交叠,眼睛湿漉漉的,站在原地望着邢啸禹。
邢啸禹向他迈了一步,母亲还死死拽着他的胳膊,尖锐地吼道:“邢啸禹!你不准去!”
文燃对着邢啸禹摇摇头,声音不大,掷地有声。
他说:“分手吧。”
走得坚定决绝,头也没回。
三个人以一种奇怪又和谐的姿势,穿过惊愕的人群,路过一片绚烂的红气球,离开了。
这一瞬间,天空乍晴,白云漫天,邢啸禹看到了红绿相间的操场,听到了上课铃声。
他和文燃几个月的爱情竟然和韩舟淳与江彧一样,黄粱一梦。
文燃说过:“我以前也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如今邢啸禹才明白。
文燃的意思是:
他既是我的对手,又是我的队友。
他是个混蛋,可他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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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哥其实是个好孩子!
如果再开abo的话他就是男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