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一触碰,白信就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软化了,她的膝盖不自觉的一弯,整个人在温显的怀里,被他衔着嘴唇,两只手挂在他的臂弯里,像只等待主人许久正在索吻的猫咪,整个人依附在他身上。
女孩儿的肌肤温度顺着他的掌心一点点传递到内心的最深处,他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像吸吮果冻那样,不停的来回碾磨。
他感受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瘫软无力,最后像磁铁吸附在磁盘上那样,整个人贴合在他身上。温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他的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怎么软成这个样子?”他打趣道。
白信气急,一边拿手捶他一边用贝齿去咬他的上唇,却被他的大掌扣住了手,捆在腰间。温显掐着她的下颌,好让她的唇张的更开些。
“呜呜……”你别闹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温显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的气息愈来愈微弱,反复整个人都要被他吃进肚子里去。
“白信。”他的语调放得又轻又缓,活像是在哄小孩子。
白信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有这样不堪一击的时候,那个男人只需压低了嗓子,轻声诱吼几声,她就酥了骨头,下身一片泛滥。
“嗯……?”她迷蒙着一双眼睛,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白信睁着一双氤氲四缭的眼睛看他。自从知道温显就是pluto以后,每一次看见他、接触他,她的内心都翻江倒海。一想到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就是粱晋口中那个被翻来覆去念了无数遍的他的偶像,她就无法直视他。而更令她难过的,是她根本无法抗拒这样温柔的温显。
她永远记得,自己在过去一个又一个深夜里翻开他的微博主页,把他一年又一年的年终总结翻出来,一字一句的细细嚼读。她想起那天陈心媛对她说的,温显小学时就想当导演。
所有的一切,都像丢失的齿轮找到了原配的凹槽那样顺理成章。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从小就想当导演的男孩儿,更不要说像他那样,从初中开始就能明确自己的目标且不断为之努力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下颌上有星星点点的胡茬,眼眶下有两道月牙形状的淤青,想来是昨夜没有睡好。
白信几乎能透过现在的他,在脑海里构建出他小时候站在讲台上,腰板挺得笔直,说:“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导演。”的模样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份热爱,她又怎么会在逃离金陵的那一晚上,下定决心要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呢……坐在飞往这座城市的飞机上,她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甚至有过那样的念头——
如果她和他去了一个学校,那有没有可能,她能为他的本子写剧本?
可这一切,来的太过于措手不及,以至于让白信全乱了阵脚。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和她那些不堪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
温显看着她越皱越紧的眉头,抬起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一下一下的动作着,像是在为她抚平那些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