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1 / 2)

索性把宇文潞也揪出来,两个人一并关在屋子里,有多少话,是误会还是什么,都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回沉央倒没再说什么。

宇文潞进去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她总觉得那一眼涵盖了千言万语,他想跟自己说什么,可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不敢说。

沉央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宇文潞的,她自己都说不上自己有什么好的,谁知道宇文潞就这么不开眼的看上她了呢?

若是她还没成亲,兴许还能跟他有点儿什么。

可她已经成亲了,她是有家的人,有夫君有儿子,心里也装了人,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成全了一个,势必得辜负另一个。

她是个承受不起太多恩惠的人,福薄,别人对她好,她要是不能回应同等的感情,心里就会觉得愧疚。

对于宇文潞和尚梅,冯夜白是很看好的,本来就是他撮合的,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宇文潞有了盼头就不会总惦记沉央了,否则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到了泰州的日子也不好过。

关于皇帝弑父的传言从泰州开始就传的沸沸扬扬,皇帝原本想趁留言没散播开的时候就把江太医给处死,可朝廷上以薛寅为首的几个首辅大臣天天提这件事,还直说压提审江太医,皇帝根本就无从下手。

现在流言四起,江太医就更杀不得了。

皇帝气的差点儿没一口气噎过去,叫人查清了流言的源头,说是在泰州。

找了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没成想这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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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趁早把这个念想给我断了

福祸相依,喜忧参半,对冯夜白来说,好消息莫过于宇文潞答应对尚梅负责,现在也算是半个有家室的人了,坏消息是皇帝知道了他们在泰州的消息,这地方现在已经不安全了,他们现在只能继续往北去找宿王汇合。

好在宇文潞早就跟宿王联系,派了人在泰州城的关外等着他们,又加之他们离开的早,等皇帝到的时候又扑了个空。

小皇帝这会儿怕是都要气吐血了,当初说抓不到人就提头来见的话也成了空话,他手底下本来能用的人就少,朝臣个个儿都不服他,现在又有这样的传闻闹出来,要是再可着自己手底下的人杀,谁还愿意跟着他?

既然决定跟宿王联手,那就是一条不归路,成则罢,若是兵败,他们这些人都是谋反叛国的千古罪人。

走的时候又是浩浩荡荡一群人。

冯夜白问沉央怕不怕,沉央半开玩笑的道,“怕有什么用,不跑就得死。”

“以后你爷们儿就得上战场打仗了。”

沉央提溜起一颗心,“宿王手底下有那么多人还用得着你?”

“你以为咱们是去白吃饭的?不拿出点儿真本事出来,谁愿意收留你?”

沉央撇撇嘴,“咱们不是去白吃饭的啊,你不是总说自己聪明吗?你在背后给人出主意,那也是出力啊,非得上战场才算?”

冯夜白笑着刮她鼻尖,“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霸道了?怕我受伤?”

她现在跟冯夜白学的也开始没脸没皮起来,说话不带拐弯儿的,直来直去,理直气壮的嗯了一声,“不担心你担心谁,你要是死了,我不久成寡妇了,寡妇再嫁可是很难得的。”

话音刚落,宇文潞骑着马追上来,抬手敲敲马车厢对冯夜白道,“一会儿让来禄先带女眷们去安置,我父王有事找你商议。”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孩子气似的,鼻音浓重,就像跟人赌气。

冯夜白说知道了,叮嘱沉央两句下了马车。

宇文潞看冯夜白的眼神不大对,故意落后一段,盯着冯夜白看了半晌,遏制着火气问他,“尚梅是不是你故意给我撮合来的?”

他并不傻,说聪明,脑子里的鬼主意也多着呢,可对感情,还是差了点儿火候,冯夜白没想他能这么快就转过这个弯来,他能明白是迟早的事。

不过就算他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脸上一点儿被戳破的窘况都没有,大大方方道,“人家姑娘爱慕你,我只是给她指个方向罢了。”

宇文潞气的一张脸铁青,“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不就是因为我喜欢沉央,所以你才......”

冯夜白打断他,“你知道就好,既然知道我是什么目的,那就趁早把这个念想给我断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给我找个女人,还是她身边的丫头,你是成心想羞辱我?”

“我说了,我只是在中间牵个线,况且,你对人家动手动脚是事实,我让你那样做了?”

宇文潞被噎的说不上话,确实是他自己克制不住,可他冯夜白这么做也忒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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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老牛吃嫩草

就算给宇文潞撮合女人这件事真的是冯夜白刻意为之,宇文潞不痛快,宿王心里却乐开了花儿。

他就这一个儿子,他小的时候他南征北战鲜少在家,那时候正赶上先帝容不下他,千方百计的要除掉他,就趁他在外替他征战的时候拿他家里开刀。

宇文潞也是那时候开始变的,一个孩子,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拿刀习武,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他承受的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一般人家的男人,尤其是家中有些显贵的,十三四虽就有了通房,有的甚至更早。

可宇文潞不一样,打小就对打仗感兴趣,什么样儿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宿王也急啊,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给她物色女人,可挑来挑去,不管人家姑娘长得有多漂亮,他愣是一个看上眼的都没有。

宿王爷怀疑过,这孩子该不是常年待在军队里跟着一帮男人胡混,又什么龙阳之好吧?

可后来慢慢儿发现,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

既然两样都不是的话,宿王又开始疑心他是不是有什么病瞒着他,前前后后也找了不少大夫给他看。

爷们儿么,对这种事都比较敏感,不能跟他明说,每次都是借着查验伤势的名义去帮他检查,可查到最后什么毛病都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