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纳兰吹雪本来满心的希望,有纪宁能帮她报仇,她心中还是很感激纪宁的,但她性格本来就是如此强硬,根本不懂得如何表达,也就不知道怎么去跟纪宁说,以至于就算有求于人,还是用这么强硬的态度来对待纪宁。
现在纪宁好似是不肯帮忙,令她有些心灰意冷。
“纳兰姑娘,有些话必须是要说明白的,我跟张洪的过节,未必需要你死我活的方式来解决,我也没义务一定要帮你,如果别人不帮你纳兰姑娘,你就杀人灭口,那你的礼义之心甚至还不及张洪。”纪宁对纳兰吹雪的这种态度也是很不满意。
要帮你,你还冷冰冰对我,什么不肯说,现在还拿剑对着我,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欠你银子?凭什么我一定就要无条件帮你?
纳兰吹雪咬着牙道:“可是你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不是死罪,还有,在下并未言而无信,在下与纳兰姑娘只是合作的关系,你不肯将事情和盘托出,还让我不对等地去帮你,那我有什么理由能相信纳兰姑娘的诚意呢?”纪宁道,“如此说来,倒好像是纳兰姑娘言而无信,因为你破坏了人与人合作的最基本原则,就是坦诚!”
纪宁在辩论方面的修为,可不是纳兰吹雪可以相提并论的,就算才学比她好上太多的宓芷容,在辩论上同样不是纪宁的对手。
“我不会将事情告诉你,因为背后牵扯到太多人的性命!我只相信我自己!”纳兰吹雪道,“除非到了合适的时间,我才会说。”
纪宁摊摊手,意思好像在说,那就爱莫能助了。
纳兰吹雪道:“不过,你若肯帮我报仇,我会感激你……”
“感激?”纪宁笑了笑,“纳兰姑娘似乎将自己的感激也太当回事了吧?”
“我的感激,是可以为你当牛做马,甚至你将我卖了怎样,我愿意签下卖身契给你,如此……算是诚意了吗?”纳兰吹雪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十分坚定的。
纪宁脸色没有变化,在他看来,纳兰吹雪是可以为一个约定和誓言而去拼命的人,她说帮她报仇可以让她签卖身契,那她就一定不会反悔。
“回头再说吧。”纪宁转身背对着纳兰吹雪道,“你先回去等候消息,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乡试贿考的案子就会告一段落,那时我便能与你一起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