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畸骨 黑猫白袜子 2478 字 18天前

他的大脑昏沉,仅有那种恐慌是清晰的,灌注了他的整个身体。

第91章

“别碰那——”

他的大脑昏沉,仅有那种恐慌是清晰的,灌注了他的整个身体。

里德按着他乱动的身体,毫不留情地抚过那两道滚烫的伤口,红肿的伤疤就像是烧红的肉条一样覆盖在加尔文的背上。

每当里德碰触一下,他的身体就会弹起一下。

跟之前会带来清凉感的药膏不同,里德现在使用的药膏在碰触到加尔文的伤口后,会瞬间溢开一小片深入骨髓的麻痒,就像是什么人滚烫的手指在那一处抚摸一样。

皮肤的高温下,逐渐融化的白色液体徐徐流淌过他的背脊,最后汇集在他后腰的一处曲线完美的凹陷处。

“马上就好了,加尔文,就快结束了。”

里德这样说着,他细细地在脑海中记载着眼前的画面,手上的动作却并说不上迅速。

“放开我!”

加尔文痛苦地呜咽着,他伸出胳膊,胡乱地向着床边爬去,当他这样做的的时候,他的肩膀从有些宽大的t恤领口中露了出来,里德可以看到他白皙的皮肤下肌肉的每一处颤抖和起伏。

几乎可以说是冷血无情的,里德伸出手抓着加尔文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强行拖了回去。

“加尔文!老天,你在发疯……”

“滚开!滚开!艹你妈的给我滚开!”

加尔文的吼叫声近乎破音,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反手的一抓差点抠掉里德的眼睛。

里德惊险地避开了加尔文的攻击,他迅速地换了一个姿势,加尔文的挣扎让他不得不跨坐在了加尔文的身上,他的大腿紧紧地钳着加尔文的腰部,在质地良好的布料下面,他大腿的肌肉鼓胀了起来。

“加尔文,冷静一点!我不会伤害你,我发誓。”

里德的声音里也染上了难辨的暗哑。然而,就像是加尔文曾经觉得他很适合去催眠那些歇斯底里的贵妇人一样,在他的安抚下加尔文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里德徐徐地松了一口气,他也安静了下来,之前他还穿着一件奶白色的麻料衬衫,在刚才与加尔文的“搏斗”中衬衫的扣子已经开了,露出了他那蜜色的,光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汗水,而他的眼睛更是亮得吓人。

“加尔文……你只是因为高烧而糊涂了,我只是给你涂药,我发誓我不会多看那两道伤痕一眼,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按压下身体里奔腾的情绪,他干干地说道。

“……”

加尔文没有回应他。

金发而病弱的青年保持着伏趴的姿势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在仔细打量之后,你才能看到他肩头细微的颤动。

里德心头一动。

他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才发现加尔文虽然睁着眼睛,眼底却是一片雾蒙蒙的空虚,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涌了出来,他的呼吸灼热,只能微微开启嘴唇,通过嘴巴急促地呼吸着。

很显然,刚才的那番搏斗对于里德来说是对自制力和情绪的巨大挑战,对于加尔文来说却是身体上的巨大消耗。高烧和运动后的虚脱让他把过去和现实混在了一起,他又回到了过去——过去的黑暗之中。

加尔文的前额叶皮层完全当机了,或者用科学一点的解释,那种被叫做极端生存反射作用的玩意儿开始占据他的身体。

他陷入了里德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勾起了他记忆中最远久的回忆,那种被压抑的恐惧无可避免地浮上来,化为了他此时此刻的眼泪。

“哦,加尔文,我的小加尔文。”

里德苦恼地凝视着加尔文脆弱的模样。

他将自己的手举到了面前——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剧烈的颤抖,就像是发病中的帕金森病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里德,正确的说,红鹿,在自己的心底想道。他是真心地想要在加尔文的面前维持一个更好的形象,但是这一刻,那张虚伪的善良面具发出了咔嚓咔嚓的裂痕,即将碎裂。

黑暗,狰狞,贪婪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奔涌着,叫嚣着,让他做自己想做的那些事情。

里德骤然握紧了拳头。

他卡着加尔文的身体,将他转了一个身仰面朝上,这对于加尔文背后的伤口应该是一个负担,不过这一刻加尔文却是表情木然,没有一点反抗的动静。

他白金色的头发在脸颊旁边四散开来,用来掩饰瞳孔颜色的彩色隐形镜片也早已被移走,现在那对朦胧的,虚幻的紫色眼瞳正直直地对着虚空。

他的泪水让他的整张脸都变得湿漉漉的,纤长的睫毛一束一束地催在眼睫上,簌簌轻动。

里德怜惜地伸出手在加尔文的眼角轻轻地抚摸,加尔文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指尖。里德无声地喘息着,他将手指含在自己的嘴唇中,比起普通人来说要细长许多的舌尖灵活地卷起了那点属于加尔文泪水的咸味,细细地品尝着。

“加尔文,看着我。”

然后,里德慢慢地俯下身,他的胸口与加尔文的贴在了一起,加尔文身上美妙的香气袅袅包围了他。

他用双手捧住了加尔文的脸。

“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憧憬,爱慕你,直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里德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深深地凝视着加尔文的眼睛,锐利的视线像是要刺穿加尔文的肉体,直接穿入他的灵魂中去。

加尔文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里德发出了一声发自内心的咒骂(这其实是相当难得的真实情感的外露),几秒钟后,他有些凶狠地含住了加尔文的嘴唇。他尝到了一丁点甜腻的铁锈味,也许是加尔文在刚才的挣扎中不小心咬伤了自己。

里德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带给加尔文的亲吻发生了改变。那个吻可以说不带任何色情的味道,就像是每一个母亲会给自己的孩子的那种安抚性的吻一样,里德只是贴着加尔文的嘴唇,摩擦着那干燥滚烫的皮肤。

他的手指插入了加尔文的头发,他轻柔地抚摸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