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荣耀下意识地看着身后二十个人,要商议,自己还不是人多。
“石大人不必看身后那些下等官员了,”秦玉暖早就料到石荣耀的心思,“我方才一眼就已经扫过了,大多都是七品的文员和庶七品的武夫,没有一个是有投票的权力的。”
“那你想如何?”石荣耀不耐烦地道,“如今便只有本官和冷将军二人,这根本不会有结果。”
“谁说的?”忽而,一个忠厚的男声自一个浑圆的金色柱子后传来,身材高大的冷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来,“我还有一票。”
“没错,”秦玉暖对着石荣耀微微一笑,“石大人难道忘了,这位冷大人可是皇上御赐给冷将军做贴身侍卫的四品带刀侍卫。”
冷武自然是站在冷长熙和秦玉暖这边的,这样一来,结果不言而喻。
恰此时,看了许久的景东华也发话了:“朕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想管更不屑于管你们大齐的律法如何,朕就一句话,想要带走清河,不可能,想要利用我们西夏的军队替你们大齐做攻打北狄的炮灰,更不可能。”
石荣耀眼神忽而犀利地一闪,放在身后的手朝着自己的贴身随从做了一个手势,这随从就立刻施展轻功朝着殿外跑去。
“拦住他,他要去通风报信。”就在冷长熙下令的时候,这随从灵巧的身姿已经飞快地穿越过这满满一大殿的人。
咻的一声,一个红色信号弹从这随从手中直窜窜地窜上了空中,绽开了一朵硕大的红色花朵。
紧接着,这随从才是被两个黑甲士兵压在身下,而手中的信号弹已经空空如也。
“你在宫里头还有内应?”景东华踱步走下金漆的台阶,神色威严地看着石荣耀,“你们大齐人真是好大的本事,你们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三皇子真是好大的野心,居然敢在我西夏的皇宫里头安插人手。”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石荣耀也不需要再掩饰,他甚至带着一丝不屑和窃喜:“皇上,这内应也怪不得我们,你可要知道,这个内应可是你们西夏用迎亲队伍巴巴地自己迎回了宫里头的。”
“是窦眉双!”秦玉暖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自从她回京之后就没听到窦眉双的消息,白诗诗那边只说过黄旗军营发生叛乱的时候,景元初府上很是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这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是最大的动静。
难怪在黄旗军营会有大齐的刺客那么快就找到冷长熙和秦玉暖,难怪景元初在黄旗军营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不用担心后宅失火,景元孝把白诗诗安排在了京中稳定局势,殊不知景元初也将窦眉双安插在了京中前后呼应。
不,如今看来,并不是景元初安插的,从始至终在操控着一切的人不是别人,是司马锐,这个远在千里却一直野心勃勃地想要取冷长熙性命的对手。
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一阵嘈杂声,从四处涌来的黑衣刺客瞬间包围了整个大殿,而那些使团的使者也同时动手,直接将景东华想要给他们喝的茶水灌到了那些西夏大臣们的喉咙里,一个个看着都身手不凡,看来这个使团的根本目的不是出使,而是在关键时候用武力胁迫。
景东华处变不惊,冷长熙掏出手中匕首,冷霜则是将自己的紫薇软剑的姊妹剑递给了秦玉暖。
“这是我西夏的皇宫,你们这群大齐人,胆敢造次?”
“不敢造次也没法子了。”石荣耀恶狠狠的,这股狠戾的模样和当时司马锐在冷长熙面前故意烧死尚显华的模样极像,冷长熙捏了捏手中有些发汗的匕首柄,这一次,他不会让历史再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