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倒是不排斥,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又抛下一句:“放心吧秦玉暖,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女人的,我司马锐一个人的女人的。”
“莫名其妙。”满儿看着冷霜将司马锐给请了出去之后,依旧是心有余悸地护在秦玉暖身边,“三少奶奶,当时三少奶奶还在秦家未出嫁的时候奴婢就觉得这个三皇子似乎对三少奶奶有意,如今看来,怕是会成为一个麻烦。”
“麻烦?”秦玉暖倒是很悠然地抬起桌上的银筷子,挑了挑被搁在银盘子里显得格外可口的茶米果子,这宫中御厨做的茶米果子虽然不如集市上卖的味道地道,可是更加粘糯美味,“现在我的麻烦可多了去了,哪里只有这一个?”自问自答,秦玉暖夹起一个紫薯味儿的茶米果子,才放进嘴里咬了那么一小口,那突如其来的反胃感一下就将她的胃液挤出来一样,哗啦一下,直接又吐回了小碟子里。
“三少奶奶,”满儿连忙替秦玉暖端过一盏茉莉绿茶,“是不是噎到了?来,快压一压。”
奇怪的是,原本秦玉暖极为喜爱的茉莉花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又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拿开,快拿开。”秦玉暖推开茶盏,幸好现在歌舞升平,除了秦玉暖周围的人和一直默默关注着秦玉暖的冷长熙,没有人发现秦玉暖的异样。
“三少奶奶,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了?”满儿有些着急,秦玉暖可从来没有这样不舒服过。
“不知道,”秦玉暖摇摇头,脸色有些惨白,胸口也有些沉闷,“估计是最近操心鹿关那边的运输路线,金蝶绣庄,还有城东那三间铺子,事情太多了,让人有些疲乏了,不过也没事,等着鹿关那边基本稳定了,沈公子游玩回来之后,一切也都不需要再这样操心了。”
满儿点点头,继续替秦玉暖抚着背部。
歌舞已经结束,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位穿着有些奇怪的赤脚道士,说是道士,可是这人和道士打扮又颇有些不同,一身黑衣犹如夜的深沉,阔大的袖口迎风而起,头发束得高高的,整个人看起来高大精瘦,和冷长熙一样,这人的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和冷长熙只包住半张脸不同,这人的面具就像是一个脸谱,黑底金纹,将整个脸都全部遮住,神秘至极。
“在下郭仕东,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他不卑不亢的行礼,傲骨凌然的样子让人又多了几分好奇心。
“这位是?”
这是司马锐主动站出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酒气引发的绯红:“这位是儿臣千辛万苦替父皇母后和太后娘娘寻来的一位活神仙,据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通,更是占卜预测天相的高手,而且师从鬼灵子,是鬼灵子七个入室弟子之一。”
“郭仕东?”芸贵妃声音尖细地道,“本宫可从来没听说过大齐有这样一个活神仙,鬼灵子整个大齐都知道他是天下间占卜术第一人,可是看他这奇怪的打扮,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鬼灵子的入室弟子,三殿下,你别是被你手下那些人给骗了。”
“呵,”司马锐丝毫不生气,反倒是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说罢,司马锐朝着这位“活神仙”道:“郭高人,请。”
“三少奶奶,这是什么回事?”满儿低声问着秦玉暖道。
“我也不知道。”秦玉暖微微凝眉,鬼灵子隐居大齐,却名震五国,人传他活了两百多岁,掐一掐指头就能知道将来的事,而且许多发生在偏远地方的小事也逃不过他的法眼,想要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可他最后只挑选了七个有根骨的留在身边悉心教导,只是可惜,他后来被自己的大徒弟所害,险些丧命,再加上那些国君为了扩大疆土知晓自己的未来总是来骚扰鬼灵子,鬼灵子一气之下隐居山林,而他的那些徒弟也被他遣散到各地,终生不在相见。
师傅不在了,可是徒弟也多少学了些法宝,于是乎这几个徒弟又成了炙手可热的高人,有的随波逐流了,有的则是学着鬼灵子隐居山林,若这个郭仕东当真是鬼灵子的传人。
就在秦玉暖还在思索的时候,这位郭仕东已经开始闭目掐指,似乎在验算着什么,突然,郭仕东猛地睁开眼睛道:“皇上,恕贫道妄言,这殿上,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