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是什么,似乎被人带走了一些。”哪怕是在表扬自己的前世,墨沉舟也懒得唧唧歪歪,只皱眉道,“我见到了,有人来过。不过却没有见到那人的脸。”
詹台青脸色一变,与兰靖柳靖相视一眼,表情便凝重了许多。似乎感觉到众人将信将疑,昆吾剑便是一声长鸣,似在肯定墨沉舟一般。听到剑鸣,众人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便听得墨沉舟说道,“方才,还有一人也是这般。”将那三仙宗修士的异状慢慢描述了一遍,到了最后,三仙已然是脸色铁青。
“三仙宗!”兰靖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一般。
她竟然没有想到,她离开之后,宗门竟然会这般乌烟瘴气、
“行了。”詹台青到底多些决断,此时便不耐道,“有时间在此生气,我们还不如去看看,还有多少人是这般境况。”他拍了拍墨沉舟的头,轻声道,“此间之事,来日我等必会告知与你。然而于我等而言,那东西更为重要,待得解决了那些,再来与你分说。”三仙宗包围了剑冢这么多年,若是真的有人胆大包天地前来此地得到了这东西,只怕日后便是大祸。
见詹台青神情并不作伪,墨沉舟便觉得,这几位上位仙人都觉得棘手的,自己只怕也要够呛,只一挑眉道,“明白。”见因自己爽快而一怔的詹台青看向自己,她便笑道,“虽然晚辈一向有些不识好歹,不过拖后腿的事还是不做的。”没能力创造能力也要上什么的,那绝对是脑残才能干出来的事。
“既然如此,你等也不要再在剑冢之中停留。”詹台青晓得墨沉舟机敏,因此便含笑道,“若是真的有那种东西溢出来,只怕剑冢便不再安全,以你们这点儿实力,简直就是送菜,既然进了阶,便返回吧,免得再生出什么意外来。”可千万别叫什么人给剁了。
“晚辈正有此意。”这么大的剑冢是不错,不过实在是看不清东西,拼杀起来也不畅快,墨沉舟眼中一转,便笑道,“三位若是走了,便替晚辈找寻一人如何?”来这三仙宗,她就是有目的的。
被这死丫头记恨上,还真是不死不休啊。
詹台青仰头,默默地同情了一下那“传说中”将墨沉舟惹得炸了毛的墨赢墨亲王,便微微一咳道,“是墨赢吧?”不死不休什么的,对与他这种喜好和平宁静的好仙来说,还真是……
干的好!
见墨沉舟嘴角带上了几分冰冷的杀意,詹台青便觉得心中一跳,觉得这丫头似乎有什么地方与从前不同。然而却顿时想起,似乎是当年在下界之时,他一次突然醒转,便感觉到虚天镯的宿主也是这般意念,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含笑道,“要不要我替你算算那人如今是在何处?”窥探天机什么的,身为九头鸟,他最拿手了。
都不需要墨沉舟俯身来一句“请前辈帮我”,这几日来连续被友人打击而有些心中抑郁的詹台青,便生出了几分振奋,一双修长洁白的手便向着那虚无之中抓去。一时间,那道冥冥中缓缓流淌的平静长河,竟是在这样如玉般的双手的搅动下波澜大起,金色的细线在长河之中交缠分散,许久之后,便有一条细线被从那长河之中被扯动而起,向着河外而来。
溯到了那墨赢之处,詹台青便得意地一笑,暗道了一声自己宝刀不老,这才收手准备离开。然而几乎是刹那间,那虚空之中,竟然再一次出现了一双纤细洁白的手,女子的手。那双手在虚无之中飞快了落在了詹台青的手上,死死地抓紧,一滴眼泪自那长河之上坠落,落在了面色一变的詹台青的手上。
“阿青……”似在哀求,似在悲伤的呼唤响了起来。
詹台青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微微敛目,缓慢但却坚定地将手从那双白皙的手中抽了出来,在墨沉舟好奇看过来的时候,只不动声色地说道,“在剑冢以南,贴近南荒之处。”他掩饰着表情说道,“小心些,那地方在我等离开之时,就是出了名的险地,便是仙人也不愿前往。”
别以为仙界真是安全的地方,以自然之力便能将仙人抹杀得渣都不剩的地方多了去了,而那南荒,便已然是三十天与那虚空交界之处,别说那司空见惯的罡风流和星辰风暴,甚至还有那灭世之火等等,简直就是要命。
然而心知墨沉舟一旦想要做些什么,那必然是绝对不会罢休,詹台青心中一叹,便轻声道,“一定要小心。”然而心中却到底不放心,摸了摸自己的怀中,便面上露出了几分尴尬。
这个,对于一个爱妻如命,从不私藏小金库儿的好仙来说,咳咳……仙石用时方恨少啊!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詹台青已经在怀里掏摸半天了,兰靖便向着一旁唾了一口,不屑道,“穷酸!拿着!”她扬手便是一个碧绿色的小巧戒指往着墨沉舟的方向扔了过去,见得詹台青默默苦笑,便斜着眼睛道,“去了南荒,什么都不一定,本宗主便给你些东西防身!”
这可不是一些东西,而是……墨沉舟不当一回事儿地打开,竟觉得刹那间险些被那耀目的宝光闪瞎了眼。便见得那储物戒之中,什么防身玉佩,高阶的符箓,宝光琳琳的宝珠,防护仙衣,竟是数不胜数。而那最偏远的角落,竟然还有一堆的蛋。
蛋?!
墨沉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指着这储物戒问道,“敢问,这其中的蛋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兰靖就是一怔,皱眉苦思了许久,方才想到了一些来,脸色也是一变,却偏头与柳靖道,“不好,忘了这个!”在墨沉舟有些发呆的目光中,柳靖也是脸色微变,不可思议地说道,“难道你当年没有还回去?!”不是吧?这样的后果,很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