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超听到这话后，咬着牙没有吭声。

“你和铁子蹲在网吧两三天，没钱吃饭，没钱上网，偷老板泡面，人家拿着铁棍子打你们！最后是谁帮你们说的话？”莽哥满眼泪痕，声音沙哑地说道：“咱们认识了，我一天兜里最多的时候就三四百块钱，但你们哪回过来找我，我让你们饿着回去了？”

“你那是想让我俩帮你出去抢，出去偷！”小超嘴唇颤抖的回应道。

“小超！我承认，我当时有这种想法！”莽哥没有否认，而是继续抓着小超的裤腿子说道：“可如果没有我！你想想你和铁子能混到今天吗？！三年前你们跟着哑巴在郑州干掏兜，如果不是我去把你们接回来！警察是不是把你们就全抓了？！你说我办事儿黑，钱扣的太狠，可哪次事儿不是我研究的，哪个活儿不是我接的！你莽哥眼瞅快四十了，我干这个不挣点钱，图啥啊？！咱们没有活儿的时候，三个人吃饭，住店，所有开销，我管你俩要过一分钱吗？”

小超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这些年，咱们三个吃住都在一块，从来没分开过！”莽哥流着眼泪，苦苦哀求着问道：“超儿，你真的能看着我死吗？！咱就是家里养个宠物，在一块呆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吧？！”

小超眼圈通红，攥着手枪站在原地，剧烈喘息。

“铁子的事儿，我确实愧疚，确实后悔了！但我给他拿的十万，给你家里拿的十万，那是我攒了多长时间的，你想过吗？！”莽哥抬着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着：“可我有什么办法啊！？当时的那种情况，铁子能跑出来的机会太小了，而我也确实害怕……真的害怕出事儿……一个人没了，总比大家一块没要好，对吗？”

小超身体僵硬，攥着抢看向了天空，内心无比挣扎。

“小超！！你要非得把我扔给赵五，那你现在就打死我吧。”莽哥抬头望去，咬牙说道：“我不想到他手里……太遭罪了！”

“你将我？”

小超扭头看着莽哥喝问道：“你觉得就我现在这个逼样的，我怕多杀一个人吗？”

“……！”莽哥沉默数秒后，轻声回应道：“你要恨我，你就动手吧！”

“啪！”

小超咬着牙，直接把枪怼在了莽哥脑门：“……你知道我他妈有多后悔碰见你吗？啊！！”

……

四十分钟后。

郊区某处。

尼桑司机上半身套着麻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踏踏！”

带队青年迈步走到赵五车内，坐在副驾驶上轻声说道：“该问的我都问了！”

“怎么说？”赵五抽着烟回应道。

“……他就是一个跑腿的！”青年皱眉回应道：“这小子是从东北跟过来的，先去的青海，后来去的浙江！”

“谁指使的？？”赵五又问。

“……指使的人是吉林农村的一个混子，叫什么小友！”青年摇了摇头说道：“但我觉得，那个小友也不是真正主谋，估计最多也就是个中间人！”

“他在浙江这边，没和其他人联系过？”赵五顿时皱起了眉毛。

“没有！”青年点头回了一句：“他们都是通过电话联系！”

“……是不是在撒谎？！”赵五有点不信。

“电话我看了，短信内容基本和他说的一样！”青年毫不犹豫的应道：“而且这个人一瞅就不是啥硬骨头，我觉得没啥撒谎的可能！”

“他妈的！”

赵五烦躁地骂道：“为什么那个跟他接头的人，刚才没有出现呢？”

“我问他了，他说他也不知道。”青年略微停顿了一下：“钱拿到之后，这人开车往回走的时候，对方还跟他打了电话。但不知道为啥到地方之后，那人电话却没人接了！”

“让他发现了？”赵五疑惑。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青年摇了摇头：“咱这事儿没有纰漏啊。跟着尼桑，咱是用钱袋子里的定位跟的，他们能发现啥？”

“怪事儿了昂！”

赵五沉默半晌后，摆手说道：“走吧！”

“那他怎么弄？！”青年问了一声。

“……他被抓住，对伙肯定惊了！”赵五略微思考一下后，摆手说道：“让他滚蛋吧，我找人在东北盯死他！”

“好！”青年没有多说，而是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翁！”

汽车起步，直接奔着市区赶去。

车内。

赵五思考了半晌后，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咋了？”对方很快接起。

“……你马上来浙江一趟，我有急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今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很突然……！”赵五眨了眨眼睛，随后把今天的事儿跟对方说了，但却把时间稍微改了改。

……

另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