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那虫子的脑袋直接咬在了我身后的岩壁上,撞出了一声巨响,一些碎石头和虫子的牙齿混着绿色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脑袋上,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我差点就吐了出来,急忙招呼炮仗快点再下去。

但是炮仗的手臂已经颤抖的厉害,根本就挪动不了。

我心下大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那虫子却又扑了过来,这一次,已经学乖了,脑袋直接就探了下来。

我赶忙往下挪着,这虫子似乎认定了我,也没有理会距离我不远的炮仗,开始一直追着我。

我心里大骂,但是又毫无办法,只能往下躲。

眼看着自己下移的速度就要跟不上虫子了,我赶忙往侧面挪动,那虫子却没有收住,直接朝着下方扑了下去。

虫子的身体几乎是挨着我的身体掉落下去的,带动起来的风,吹得的我的衣服不断的作响。

看着那虫子掉下去,我的心也是一松,朝着下方瞅了一眼,那虫子不断地碰撞着岩壁,却一直都没有见底的迹象,直到超出手电筒的照明范围,再也看不见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要爬上去,却发现,直接的手脚无力,已经根本无法支撑住身体了……

第三十四章 接骨

我紧要着牙,歇了一会儿,想要再试试爬上去,一抬手,才发现左侧的胳膊疼的厉害,抬起手电筒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居然被划开了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血已经顺着手臂流到了指尖,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掉。

“程诺,你没事吧?”

炮仗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我没事……”我回了一句,却感觉自己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中紧抓的手电筒,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胳膊差点没了,这东西倒是没丢。

或许就像炮仗说的那样,我此刻对于这地下的黑暗已经有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对于光源的珍惜,也成了本能了吧。

不过,手电筒的塑料外壳,已经被碰的不成了模样,有些地方都出现了裂缝,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手电筒咬到了嘴里,又试着爬了一下,双腿颤抖的厉害,根本就无法上去。

我的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绝望,没想到,没死在那怪虫的嘴下,现在倒是要掉下去陪它作伴了。

我知道我支撑不了多久了,浑身的疲惫不断上涌,肌肉已经开始无力,似乎都绷不住关节,膝盖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弯曲。

若不是求生的本能和对于死亡的恐惧让我咬紧牙关坚持着,恐怕早就掉下去了。

就在我以为这次死定了的时候,一条绳子,却突然垂了下来,绳子的尾巴,在我眼前不断地晃动着。

我抬头朝着上面瞅了瞅,只见炮仗正对着我招手,同时喊道:“绑到腰上,我拉你上来。”

我这才发现,这条绳子有些眼熟,正是当初我们两个用衣服搓的那条,也不知道炮仗放到了那里,居然一直带到了现在。

我现在有些理解炮仗为什么对他那背包那般的珍惜了,在这种地方,果然没有没用的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那些之前被当做可有可无的东西,就会救你一命。

我试着用绳子往直接的腰上绑,但绳子太短,根本就够不着。

炮仗还在上面喊着,我感觉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又过了片刻,炮仗好似弄清楚了我这里的情况,开始往下爬,同时绳子又垂下来一截。

看到了希望,我硬着着把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腰上,随后,炮仗开始往上拽我。

尽管这小子的力气很大,打这狭小的裂缝,显然不够他施展的,因此,他拽的很是吃力,在上面不住地骂娘。

我此刻对于时间的概念,已经有些淡薄,也不知过了多久,炮仗终于爬了上来,大屁股坐在岩壁沿上,双手并用,开始拉绳子。

我感觉身体上升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没过多久,我就被拽了上去。

我刚一落地,炮仗便仰面躺了下去,大口地喘着气。

我挨着他躺着。

两个人这会儿都不曾挪动一下,我感觉,现在就是再有一条那种怪虫扑来,我也不想再动弹了。

就这样,躺了约莫有大半个小时,我才感觉好了一些,但脑袋却有些犯迷糊,想睡觉,我急忙甩了甩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炮仗,却发现这小子已经有了打鼾的前奏了。

在这种地方,一觉睡过去,鬼知道还能不能醒来,万一真的再来一条那样的虫子怎么办?我急忙推了推他。

炮仗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我的手。

“喂,别他吗睡了,也不看是什么地方。”挪动身体,使得我的胳膊又疼了起来,疼痛反而让我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困意也减去了不少。

我抬脚在炮仗的身上踹了几下,这小子才一脸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只是,显得还是有些发懵,顿了一会儿,这才好了点。

“我操,妈的,差点睡着。”

“你已经睡着了好吧?别扯淡了,走,到里面看看去。”我伸手让炮仗扶了一把,两个人便朝着先前怪虫出现的那边走去。

出了后殿的门,便看到在那台阶下方,有手电筒的亮光。

我记得之前那怪虫追我们的时候,那女人的手电筒掉在地上已经灭掉了,怎么会又亮起来?难道那女人没死?

我和炮仗对望了一眼,急忙加快脚步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行去。

走近了些,终于看清楚了,那女人的确没死,但是,好像受了伤,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拿起手电筒对着我俩照了一下。

我们的手电筒我已经交给了炮仗,炮仗在看到这边有亮光之后,便将手电筒关了,此刻见那女人对着我们照,他也直接打开了手电筒,对着那女人照了过去。

那女人看清楚是我们两个,瞅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同时把手电筒也收了回去,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