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已经进行到最后的环节,新娘背对着人群扔捧花。
冲在最前面的静静和唐哲同时握住了捧花,台下的人都在起哄。最后静静把花让给了唐哲,他兴高采烈地走到队员身边炫耀:“看来我很快就要脱单了。”
阿迟开玩笑:“跟谁?和你同时抢到花的姑娘?”
明第一本正经地点头:“挺好的,一个静静,一个闹闹。”
唐哲不理会他们的吐槽,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打算吃东西,被阿迟给拽住:“人家都回来了,没地方坐,咱们要走了。”
说完还扬了扬手里的纸包:“给你拿吃的了。”
代舒一直看着他们笑闹,跟着起来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觉得脸上一痒,林天阳把张纸巾放在她脸上自己也贴了过来。
脸贴着脸。
“……你干嘛?”
“你不是说挺好玩的么?让你感受一下。”
代舒迅速躲开,纸巾往下掉的时候她一把抓住,然后看到上面似乎有黄色的斑驳的……汤汁?
她把纸巾展开在他面前:“你用过的?”
“嗯。”
还“嗯”?!
代舒把纸巾团成团扔在他身上,“喂!林天阳!”
“在。”
她不知道应该骂句什么合适。
“摄像说没拍到,让再做一次。”林天阳抽了张新的纸巾,“干净的。”
代舒双手推了他一下,先他一步离开了。
她去洗手间换上常服出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洗手台那里等着,插着裤袋,嘴里叼了根棒棒糖。
摄像没跟进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代舒刚想说句“你适可而止,别欺负人”,林天阳先开口:“没吃饱吧。”
……
“嗯。”
“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代舒想了半天,说了句:“煎饼果子。”
林天阳想起有次她去买煎饼果子,城管来撵人的时候她已经付了钱,于是跟着卖煎饼果子的三轮车跑了两公里,追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停下来,等人家给她做好了吃完了,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她。
代舒也想起来那次了,可她只是单纯地想吃煎饼果子,没想跟他忆往昔。
她咳了一声,抚了抚头发:“他们要吃什么?”
“他们回去了,只有我和你。”
“哦,好吧。”下午他们要回家做便当,然后傍晚录看球赛,跟邱天夫妇见面。
洗手间有人进来,代舒匆忙地提着袋子往外走,林天阳默默跟在她身后,等她跟编导说话的时候把她手里的袋子接了过去。
编导告诉他们出了些小状况,他们楼上的住户出去玩没关水龙头,水漏到了他们家,现在没法住人了。
代舒嘴巴惊讶地张成o形:“你们做个节目玩这么大?”
“真不是节目组安排的,还是楼上那家主动联系物业找到我们,让我们查看房屋情况的。”编导居然挺兴奋的语气,“我们刚才开了个紧急会议,已经改好剧本了,这期先不看比赛了,下次比赛再约,你们回去收拾房屋,然后搬到临时乐队的公寓去住。”
“搬哪儿?”
“搬去跟乐队成员一起住。”
一直没说话的林天阳比代舒知道这消息要早一些,安慰代舒:“挺好的,你可以睡沙发,很大很软。”
“……谢谢。”
再怎么匪夷所思,既然节目组已经安排好了,代舒只能去执行。
他们在车上表演了一会儿吃煎饼果子,然后接到电话告知家里被水淹了,飞速赶回家里面对一室狼藉目瞪口呆。
这个倒没有太装,因为这个场面真的很让人震惊:屋顶的颜色一块白一块黄,墙皮鼓起来有些脱落,漏水最严重的那片木地板都涨起来了。
代舒抓着头发问林天阳怎么办,他按着她的肩让她不要着急。
楼上的住户已经找好了施工队来整修房屋,林天阳跟施工队电话联系过之后,条理分明地跟代舒说:“我们先把沙发、电器这些用防水布盖好,能装进柜子里和箱子里的小物件都装起来,床褥被铺该洗的洗该晒的晒,然后把贵重物品和近期要洗的衣物装到行李箱里。”
代舒一直点头,听到最后一句问道:“我们搬去哪里住啊?”
“回我娘家。”
代舒挠头:“女方家才叫娘家……”
“哦,回我弟弟们的家。”
楼上住户得知他们回来的消息后特意到他们家来道歉,还带来了防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