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2)

有妖 荔箫 2419 字 15天前

祝小拾和唐中将的会面时间并不长,不过半个小时工夫就结束了。但回家后,她足足看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资料,爬上床的时候眼皮都在打架,咣叽就趴倒了。

“貅——!”貔貅伸爪子扒拉她,被她一把兜进怀里使劲揉。楚潇噙笑给她盖上被子,问她:“怎么回事?方便说吗?”

祝小拾翻过身来,把貔貅放在胸口继续揉:“方便,唐中将说只要你先不插手就行,倒不用保密。”

楚潇点头,洗耳恭听。她思考了一下措辞,说:“中蒙交界那儿出现了个怪人,昼伏夜出,到附近的牧民家问过路。但他打扮得奇怪,说的话牧民也听不懂,就悄悄地录了音然后报警了,你猜怎么着?”祝小拾卖了个关子。

楚潇想了想:“俄语?所以蒙古族听不懂?”

“俄语对于边境人民来说,就算听不懂也不会觉得奇怪好吗?”祝小拾把貔貅翻了个个儿,揉着貔貅软绵绵的肚子,“专家分析之后说,是古匈奴语,夹杂一点古汉语。”

楚潇:“啊?”

“嗯,这是后来分析出的结果。当时他们报警是在那人离开之后,但警方觉得不对也立刻在周围布控进行排查来着,可那人就跟蒸发了似的,连监控探头里都没拍到一点踪迹。”

她说着碰了碰楚潇:“你知道有什么妖说古匈奴语和古汉语吗?”

“我会古汉语,很多那个时候入过世的高级妖都会。”楚潇顿了顿,“但我们学语言是为了日常使用,语言进化之后自然就不用古语言了,理论上不会有妖在二十一世纪使用古汉语。”

“那有可能是这几千年都没再入过世呢?”祝小拾提出了别的思路。

“那么他现在为什么入世,就是个问题了。”楚潇说着又想了想,问道,“有他的照片吗?”

祝小拾:“有根据牧民描述画出的画像。”她说着又困兮兮地摸下床,抱过笔记本电脑点开画像给他看。

楚潇一下子毛骨悚然:“我见过他!”

祝小拾:“啊?”

“两千多年前……他还是人类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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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苏醒的地下军团(二)

祝小拾愣愣:“他是谁?”

“唔……”楚潇稍作回思, 说了个词,听起来别扭到不像中文。祝小拾猜是古汉语, 一拳捶过去:“说普通话!”

楚潇哈哈一笑:“伊稚斜,一个匈奴单于。”

“……啊?”祝小拾的脑子木了一下,觉得这名字耳熟但又没想起来,于是问, “他干什么的?”

楚潇:“就是……单于嘛, 匈奴王。”楚潇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画像,“那会儿我国还是汉朝,汉武帝当政的时期。汉武帝立志击溃匈奴, 手下的各位名将出师数次,最后把匈奴人一直赶到了漠北, 他最后应该也是死在漠北的。嗯……”他说着, 又顿住想了想,续道,“我是那会儿入世时闲得无聊扮作商人到处做生意, 由匈奴贵族引荐, 见过他一次。颇有雄心壮志的一个人, 最后死在漠北, 应该挺不甘心的。”

祝小拾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 眼睛一亮:“你还跟匈奴人做过生意?卖的啥?”

“古时候的商人跟现在不一样。尤其是游走在两国间的, 很多都是客户要什么再去找什么。”楚潇笑看着她的一脸兴奋,默默把电脑从她腿上拿开放到一边,伸手把她搂到怀里, 盖好被子继续说故事,“他那个时候想让我搞几件汉人的兵器,应该是要做研究吧。这个钱我肯定不能赚,也就没下文了。”

“哦……”祝小拾点点头,第一回真真切切地感觉,活个几千上万年真特么爽……

她是个不爱学历史的人,觉得历史书读起来特别枯燥。但如果能亲眼见到各个时期赫赫有名的人物,那绝对是另一种感觉啊!一口气见证一个民族的上下五千年,脑补起来酷炫爆了好吗!

她于是一把抓住楚潇的睡衣:“你还见过谁!说说看!”

“……这多了去了啊。”楚潇有点为难,“你对谁感兴趣?”

祝小拾想了想:“李师师?”

“……”楚潇蹙眉瞅瞅她,“这个没见过。”

“那陈圆圆?”

“也没见过,但我见过吴三桂。他吧……”

“那苏小小呢?”祝小拾对吴三桂不感兴趣,便打断了他。

“……”楚潇哑声片刻,哭笑不得,“亲爱的,别旁敲侧击了,我没有嫖娼的黑历史。”

“谁问这个啦!”祝小拾在被子里一蹬腿,一脸坦诚,“历史上的那些美人儿你就一个都没见过?赵飞燕杨玉环啥的也成啊!”

她想听漂亮小姐姐们的八卦,而楚潇忽地一揽她的腰,翻身将她箍在了身下,勾唇微笑:“见美人儿这种事我很随缘的。而且那个时候男尊女卑,见了面也没有交谈。”

祝小拾感受到了雄性荷尔蒙熊熊燃烧的气息,不由自主地发虚:“哦……”

“所以就算见过也没什么印象。”他说着,干脆利索地吻下来,“我记住有缘的就可以了。”

“貅?!”已经在床角昏昏欲睡的貔貅睁眼一看,立刻跳下床溜出了房间。

“唔——”祝小拾在他的激吻中下意识地抵抗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于是几秒钟后,一声“呲啦”宣告了她睡衣的阵亡。

妈的……

真丝睡衣……

很贵的……

祝小拾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睡衣的“尸体”,心里哭着想明天一定要告诉他以后不许再这么撕衣服了,一回一件这谁受得了!!!

结果第二天,她一觉睡到了中午。

上次之后,她曾怨愤地声讨过他,表示一夜折腾那么多次他受不了,于是这回他在有意识地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