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平停下身影,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风景。
金灿灿并不热烈的阳光照射在林间,与升腾起来的晨雾产生黄色的光晕,就像是洒下的金粉,阳光也敷在雾气上面随意飘荡开来。
第一束阳光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在经过短暂的静谧之后林间霎时热闹了起来,收敛了一夜的生机重回大地。
早起捉虫的鸟儿,风餐露宿的鸣蝉,还有那分不清彼此和品种的小动物小昆虫,在这一刻都唱出属于自己的歌。不管能否听得懂,但是只要用心倾听就能感受到那份磅礴的生气、那份生命的真谛。
张太平微微眯上眼睛感受着这种由寂静到热闹的骤然变化,杂乱无序的名叫之声混合在一起却意外地交织成一首能使人平静,使人热爱生活的自然之歌。心情莫名地就活跃了起来,仿佛自己就是这其中的一份子,也该放声高歌一番。
鬼脸也静静地站在张太平的身边,就连动作都和张太平一样,仰头望着那道金色的亮光,毛发随意地垂在身上,本来丑陋狰狞的面孔这一刻看上去竟然有了几分柔和。
“叽叽。”
就在张太平心神通亮,沉浸到自然当中感觉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头顶大树上想起了熟悉的叫声。
置身于自然的真实感重新回到张太平的身上,他和鬼脸都抬头望向大树。一只颜色鲜艳,微微翘动着尾巴的灵巧小鸟正在装模作样地梳理着羽毛。
这不是小喜又是那个?
张太平经过短暂的愕然之后还是有些佩服的,能接近自己这么近还没有被自己发现,虽然说是自己那会儿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地有片刻的时间和外界隔离了开来,但即便是这样小喜也同样有骄傲的资本了,因为身旁鬼脸同样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招了招手让它下来。小喜从树上面下来,羽毛上面还带着些树叶上面低落的露珠。站在张太平的肩膀上面之后抖了抖身子,弄了他一脸的露水。
张太平在脸侧抹了抹笑骂道:“你这个家伙,不会在树上抖了之后再下来呀?”
小喜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用嘴轻轻地碰了碰张太平的头发。
“从家里面跟过来的?”张太平问道。
小家伙站在张太平肩膀上面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最里面还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从日常的迹象来看,小家伙的脑容量开发了不少,有着相当于三四岁小孩子的智商,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语与号令,也能做出相应的反应来。
张太平说道:“你的能耐还不小呀,竟然跟踪了一路。”以前只是知道它有着寻找宝贝和做贼的天赋,没想到还有着追踪的技能。
张太平看了看肩膀上面的爪印子,苦笑地摇了摇头,进山穿的衣服本来就干净不了,也没有批评它的无心之举。
小喜朝着地上的鬼脸叫了一声算是打招呼。鬼脸仰起头看了它一眼然后又朝着四周看去,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张太平从新出发,踏着阳光听着鸟鸣,也不像先前那样拼命地奔跑了,虽然还是马不停蹄但是有闲暇欣赏沿路的风景。
到了骆驼山下面的时候张太平在西边的方向仔细寻找辨认了一下钱老头所说的小道。花了一会儿功夫才算是确定了一条小刀,只不过上面被生长过剩的杂草和荆棘刺覆盖了,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踏足了,只能依稀看出来一些当年人们踩过的痕迹。
张太平从空间中取出来一把圆头铁锨,随着挥舞,前面的杂草和荆棘便被铲除,露出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小路来。鬼脸跟在后面,小喜在前面探路。
山路不平,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长满了草,有的地方纯粹就是岩石,上面没有长满草和荆棘树,但却更加危险,虽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但是五六米高的石壁上面凿出来的路也够普通人小心的了,稍微不注意从上面摔下来的话也是个断胳膊断腿的下场。
二十里的路程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到,要是放在平路上再打一个来回都能够了。
果然有一座钱老头所说的黄土坡,上面不生草也不长树,光秃秃的在这石头大山环绕的秦岭伸出看上去有些怪异,但这就是自然的神奇,往往能让人意想不到。
张太平会都看了看来路,钱老头说的没错,这里有着细腻的黄土,但是要想弄出去却是有点难如登天呀。但是,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的,张太平就是那个跳出常理能人所不能的人。
在土坡的四周看了看,寻找了一个裂缝比较多的地方开始下铲子。
这次在力气上面却是没有什么保留,也保留不得,这不是在和普通人对抗,而是在和自然大地对抗,土坡上面的土块虽然看上去不大,但是要从山坡上面撬下来却不容易,小小一块就有六七百斤的重量,稍大点就能达到一两千斤。弄了百来大小不一的土块,就是张太平这样的体质都感觉到手腕发软,全身疲惫。
看了看跟前小山一样的一对土块,张太平估摸着这些应该够用了,才一挥手将土堆收进了空间之中,收取没有生命的死物并不需要多少精神力,所以土块虽多却是没有什么精神上的负担。
终于弄完了,鬼脸就蹲在张太平的身边,刚才他忙活的时候鬼脸也没有走远,衷心地在旁边守候着。而奈不住性子的小喜早就跑到附近的树林里面去了。
歇息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之后张太平就站起身来喊了两声换回来小喜,却没有沿着原路返回,而是站在一个山头辨明了方向之后朝着深山的方向走去了。
今天进山并不是单单为了找黄土,还有着别的事情要做呢。
正文 第393章 采药,食膳
向着东南方向直插过去,准备再到山中水库后面的石屋子去一趟,将里面的桂树移栽出去。
秦岭山高云深,有好些地方都是人烟没有涉及过的,还保持着原始风貌,山草丰茂荆棘锁路,即便是张太平都很难过去。本来像他这样一个人在这样原始的山林中乱闯是很容易出事情的,不是迷失方向就是遭遇不测。只不过这也是对普通人而言的,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黑匣子摔上一跤都没有问题。所以首先山林里面动物的危险就不存在了,只要他不找着动物去猎杀就万事大吉了。
走了半天终于遇见了一个真正能挡路的地方,一道云涧横在眼前,深不知几许,向下望去只能看到翻腾的云雾。山涧四壁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壁立千仞,想要从这里下去是没有可能了,只能从边缘的地方绕过去。
向左右望了望,这道山涧还不短,没有着急着赶路,停下来吃了些东西,抽了根烟,然后将这一路上在山林里收集的东西整理了一遍。这些东西都是小喜找到后张太平采集的,其中大多数是一些山中的野果子,有红有紫,都是平时小喜在山里的时候吃的东西。还有幸找到三根山参,两根年份还不错,另外一根好像才长了两三年的样子,张太平全部移栽到空间中。进山时将小喜带在身边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小家伙总是能找到一些好东西。
出了小喜发现的东西,张太平沿途还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采了好些个珍贵的药材。其中就有一窝天麻,像挖土豆一样挖出了一大堆。天麻有大有小,大的有小儿手臂粗巴掌长,看上去想一个小棒槌;小的甚至才有指甲盖子大小。张太平将大的收集起来,小的留下一部分在原地当做种子继续生长,几年后就又会恢复现在的样子,还有一部分移栽到了空间中。
天麻的别名很多,在村里人们常称其为水洋芋。早在二千多年前就已入药。天麻润而不燥,主入肝经,长于平肝息风,凡肝风内动、头目眩晕之症,不论虚实,均为要药。
《本草衍义》有“天麻须别药相佐使,然后见其功”的记述。古今医家很少单味使用天麻,而多根据不同病证组方用药。如:半夏白术天麻汤、天麻钩藤饮、天麻丸等。临床证明,单独使用天麻的效果不佳或者效果不确定。
而张太平因为上一辈子被玉佩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体消瘦如骷髅,在西医和医院治不好的情况下他找了好些个中药方子来自己补身子,虽然他久病成医学习了很多医药上面的知识,也能配些方子治疗一些简单的病症,但总归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不敢在自己身上面乱用,更不敢给别人使用。而是找了很多中药食膳的方其中最多的就是和天麻有关的方子。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天麻炖甲鱼和天麻炖鸡,因为这两个方子是他实践过的。
天麻炖甲鱼自然需要甲鱼,但是不要太大,只需一斤的重量就可以了,还需天麻片三四片二十克左右,再用些适当的调料。
用沸水将甲鱼稍烫一下后,刮去表面泥膜,挖净体内黄油。用甲鱼胆在甲鱼壳背上涂1周,腹盖向上置于容器中,再将天麻片、葱、姜覆盖其上,加黄酒适量后,容器加盖,隔水炖1.5—2小时。没有黄酒的话用米酒代替也可以。
做出来之后甲鱼的腥味和天麻的辛辣会奇迹般地中和了,用麻油或调制蒜泥等调味汁水,蘸食新炖熟的天麻及甲鱼,是一件不错的享受,吃过肉再喝了汤,大部分的疗效什么都在汤里面。就像是炖鸡汤的时候营养大部分在汤里面一样。
甲鱼本就是大补的东西,再加上天麻的互相促进就更加有效果了,有着滋身养肾的效果。张太平以前吃过一次之后只是在身体上稍稍产生了一点舒服的感觉之后就又没有了多余的反应,就更别说什么喝多了会阳气过剩流鼻血的事情了,以前在他身上压根就不会出现。
至于天麻炖鸡,名字上面只有肌肉好像没有甲鱼贵重,其实不然,这个方子贵重在于所需的天麻数量和所要添加的作料。
需要天麻片100克,人参20克,枸杞子30克,香菇50克,老母鸡1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