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张太平,从来都不下地,只是像个老爷似的在家里指手画脚。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怎能不让妻子惊讶。
张太平张了张嘴,想要喊声雅芝,闭口时却是:“哑巴,把头给我。”
因为张太平以前都是这样叫妻子的。
妻子一愣,然后连忙用手比划着。
这回张太平却是看明白了,意思是他前天晚上流了好多血,爷爷说身体很虚,要好好歇息。
这让前世看惯了人情冷暖的张太平即是温暖又是惭愧,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还要一个女人家家来养活。
一把夺过头,闷头就挖。不管以前还是今生的张太平都没下过地,更别说挖红薯了。
一头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就挖在了一颗大红薯上。用力一刨,_成_人拳头大小的半截红薯被提了出来,还有半截镶在土里,分泌着乳白色的汁液。
看了看妻子挖的各个完好无损,张太平一阵尴尬,又埋头苦挖。
妻子只好拿镰刀割掉藤蔓,显露出根茎部。然后和丫丫坐在一起捋着泥。
小丫头明显心不在焉,不时拿眼睛瞟呼哧呼哧蛮干的张太平。
男人总比女人劳力大,不一会就挖出一大堆。在妻子拉了拉衣角后,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妻子赶紧寄给她随身携带着的手帕。
接过绣着不知名小花的手帕。在九点中的阳光下,看着不经意间用手拂过鬓丝的妻子,虽然不是风华绝代,却也有着一份别人无法懂得的妩媚。
他心中泛起一丝悸动。
将红薯装完,满满一蛇皮袋子,够吃一段时间了。
妻子又取出根绳子,将割掉的藤蔓捆起来。拿回去既可以喂鸡,也可以喂羊,还可以晒干当柴烧。
在张太平疑惑的眼神中,妻子利索地爬到坡顶,把拴在坡顶老槐树上的羊牵了下来。
是一头母羊,竟然还怀着胎。
羊奶每天挤一次,大概有三四斤。
以前的张太平是不喝羊奶的。一是嫌有股淡淡的膻味,二是喝了火气太旺老流鼻血。
羊奶不同于牛奶。牛奶属凉性,性子温和,喝了后对身体的反应不是很明显,适合长期饮用。而羊奶属阳性,太过火烈,有壮阳的功效,一般人还真受不起。不适合年轻力壮的男人饮用。
但羊奶营养却远超过奶。牛对草比较挑剔,喜欢吃一种类型的草,尤其现在由饲料专门饲养的奶牛,产的奶质量更差。而羊对草没什么挑剔,吃百草,产的奶营养比较齐全均衡。
三四斤的奶除留半斤给丫丫喝,其余全部订出去。每斤两块,一天也能收入个七八块。
羊下坡后自动沿着小路往回走,妻子用头挑着红薯蔓牵着丫丫跟在后面,张太平单手抡起六七十斤的蛇皮袋扛在肩上走在最后。
路过葡萄树时,张太平问道:“你怎么不剪枝呢?”
在妻子惊讶疑惑的表情中,张太平拍了拍额头解释道“果树都是要定期修剪的,枝条太过繁多就会分散营养。而且好多都是桠枝,是不结果实的。需要将这些剪去,让主枝长的更粗壮。尤其是这种矮化葡萄树,主干留两条就够了,上面每干上再分两支,分三次就可以了。”
“明白吗?”
妻子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对牛弹琴啦,张太平心里想到,还真够胆大的,啥都不懂还敢指望这些赚钱,能结果子就不错了。
“好吧,没事。到时候我来修剪。还有那些樱桃树和桃树也要修剪。”
一路无话。
回到家,妻子栓好羊,一家人来到前屋。
已经吃过早饭的张太平感到无所事事,在屋里转了一圈,不知道丫丫躲到哪里去了,只有妻子前前后后忙碌的身影。
正想找事做的张太平突然想到了什么,卸下挂在卧室墙上的钟表向后院跑去。
他想要实验一下神秘的空间是否有小说上写的那么神奇。
从后院,挖了几棵刚长出来的萝卜白菜苗,钻进后屋的北间,关上门。
心念一动,玉佩从眉心出来,浮在眼前。
张太平把钟表放在桌子上,等时间到九点三十五分整,左手托着菜苗,右手一把抓过玉佩,嗖的一下消失在房间里。
进了空间,依然感到震撼。
用手挖在红黑色略带湿润的土地上挖了个坑,将菜苗放进去,又盖好土。
站在旁边,眼睛巴眨巴眨地盯着菜苗。十分钟过去了,眼睛都快要瞪出泪了,菜苗依旧没有变化。恩,有些,比刚进来时更精神了。
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张太平到水池旁用双手掬了一掬泉水,快速托到菜苗跟前,小心翼翼地浇在根部。
奇迹的一幕发生了。
菜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着,打了激素似的。一直长到二十厘米高势头才缓下来。
而张太平却像打了鸡血似的,跑到泉水处,又掬了一掬,风一样跑回来,又浇在根部,蹲在旁边一脸期待的望着。
方才缓下来的小白菜、小萝卜又开始疯狂生长,都能听到白菜抱圆时菜叶摩擦的嗤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