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心里微痛,握紧她的小手,郑重道:“会的,以后爸爸就跟咱们一样,晚上睡觉,白天醒,等爸爸恢复好了还会教你打球,接送你上学,开车带我们到处去玩。”
程彧躺了四年多,在医院时有专业护工做推拿,出国后白露亲自做这些,他没出现肌肉萎缩的现象,但身体素质还是差了很多。他是那种决不容许“虚弱”一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人,刚好了些就在医生指导下制定了康复训练计划,每天严格执行,如今能够这般站在眼前,在外人看来也许会归于奇迹,只有白露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
她也因此得出一个结论,这世上真的有奇迹,但首先要有能够创造出奇迹的人。
也许是那些艰难岁月太漫长,太过深刻,时常在梦里重现,而一家团聚的情形也因为太过渴望而多次出现在梦中,因此有时白露也会恍惚,此刻她又情不自禁地低喃:“好像是在做梦,做了四年的……”
程彧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在她小指上用力一咬。
“啊——”她叫出来,不解地瞪他。
他问:“疼吗?”
“疼。”
“还是梦吗?”
白露摇头,反应过来后不免娇嗔,“不行,我要咬回来,”说着抓起他的手,结果发现他戴着胶皮手套,不由皱眉。
程彧立即摘了手套,拉起她的手,“这就去洗干净了,让你可劲儿咬。”
还故意把咬字念得很重。
卫生间里,白露看着程彧用香皂仔细地洗手,等他洗完她递过毛巾,这几年从遥遥到他,她已经习惯了照顾人的角色。
程彧接过仔细擦干净,等白露转身要出去时,却被他握住手腕,随后他像是变了个人,有些粗鲁地一把将她按在墙上,低头印上她的唇。
她愣了一下,伸手环住他脖颈。
他掠夺,她给予,他的热切点燃了她的热情,不由踮起脚,用力索取他口中的一切。一时间两人喘息越来越重,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几乎能听到回声。
程彧的手停留在白露腰间,揉捏着不多的软肉。
先是隔着一层t恤,随即把手伸进去,更直接地感受她细致的肌肤。
揉捏许久后,忽然不耐地撕扯她的外衣,她配合的伸开手臂,风衣被脱去,他低头亲吻她脖颈,绕到耳后,含弄她的耳垂,熟悉的亲昵,又比记忆里任何一次都热烈。白露抵抗不住,闭上眼,别过脸去,给他让路。
他的吻向下蔓延,到她胸口时顿住,手掀起她的t恤,从下面继续,用牙齿啮咬她牛奶般细白的肌肤……
白露身体已被提起,脚尖离地,后背紧贴在光滑的瓷砖上。
虽然他双手掌控着她的腰,而且手臂有力到足以支撑她的体重,可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还是让她无助,空虚到想尖叫。胁肋处咬起来很疼,她不由轻哼。一手按在他头上,想要阻止,又变成抚摸。
他一个用力,把文胸整个推上去,露出颤动的浑/圆。
随即被他纳入口中。
白露呻/吟出声。
酥麻难耐,又恍惚觉得被吸吮的分明是她的心脏,那里盘结着的千丝万缕全都属于他,理应由他收回。
男人换去折磨另一边的短暂空隙里,含糊地说了句,“今天正好。”
白露脱口而出,“你行吗?”
他立即顿住,手一松,她落回地面,抬眼见他一脸薄怒,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你还没恢复好……”
他哼了声,“有一个地方恢复好就行了。”
被扛回卧室摔在弹性极佳的床垫上时,白露还不知死活地问:“哪个地方?”
“你说呢。”男人邪气地盯着她,手上干脆利索地扯去她的鞋子,牛仔裤,都跟有仇一样丢得老远。
身下骤然空无一物,她不适应地试图并拢双腿,被他粗暴撑开,再细看那一处,隐有水光,已然做好接纳准备。
他吸了一口气,扶着涨到发疼的器官抵住。
进入才一半,她就发出痛呼。
他也皱眉。
稍微一顿,未等她喘匀,猛然挺进,完全没入。
被劈开般的痛楚让白露浑身一凛,心中震撼更是强烈,似曾相识,可是与记忆深处那一次又有不同。心灵上的冲击感远远大于身体的疼痛,待他撤出大半,再次深入,没几个来回,她那里便湿/滑起来。
男人显然也捕捉到,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一抹了然。
白露脸上腾地一热,立即抬手挡住。
下一秒被他拉开,“看着我。”他说。
充分地感受了一下久违的被吸附的感觉,才开始缓缓律/动,那份温柔也立即被她获悉,一颗心如阳光下的冰激凌般迅速融化,双手环住他的背,让自己与他连结更多,感觉着他的起伏,后背沁出的薄汗,感受着他的力量,他的隐忍和勃发。
他一边动作,一边低下头继续吻她。
恨不能同时进行一切最大面积、最深入的接触。
她动情地抬起腿,环住他的腰……
他动作越来越剧烈,她的呻/吟声被他的撞击冲散,飘到房间每个角落。
高/潮猝然降临。
迸发后,两人同时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