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天昏昏欲睡的时候,客厅的大灯突然亮了起来,他猛地惊醒,向着门口望去,只见秋月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
秋月婵自然而然的系上了挂在厨房里的那身围裙,看着秦天问道:“晚上吃什么?”
秦天看着秋月婵脸上闪过的疲惫之色,不由道:“算了,我们叫外卖吧……用不了多久。”
“不用,在家吃的干净。”秋月婵摇了摇头。
“还是我来吧……”
秦天起身,把秋月婵拉到餐桌上坐下,然后把围裙取下,系到了自己身上。
“家里食材不多,给你煮个面算了吧……”秦天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葱花等食材,对着秋月婵招呼一声,便走进了厨房。
看着秦天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秋月婵心中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感觉,从过年那时候开始,便曾出现过。
只是,随着秋家的事情爆发,而消失了一阵子,但最近几天,却是越来越强烈。
很快,秦天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把其中一碗辅食较多的食材,推到了秋月婵面前,道:“面要趁热吃。”
秋月婵深深看了一眼秦天,然后便低头吃起了面来,并没有去把心中的疑虑,给问出来。
晚餐过后,秋月婵承担了刷碗的任务,秦天看着越来越像一个家庭主妇的秋月婵,眼中闪过了一丝挣扎。
他真的不愿意再伤害秋月婵一次,但那件事情,他同样又不得不去做,影子上次的话,彻底刺痛了他,将他心中积累了很多年的愧疚,全部引燃。
半夜十二点多,秋月婵起床发现秦天还没有回来,不由出去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坐在客厅发呆,不由问道:“怎么还不睡?”
秦天抬头看了一眼秋月婵,淡淡一笑,柔和道:“你先进去,别着凉了,我刚刚在弄些东西,马上就上来。”
说着,秦天的右手移了移,遮住了一张信纸。
秋月婵没有多疑,转身回到了房间,她今天从燕都一赶回来,便去了公司上班,忙活了一阵天,早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多想。
秦天提笔在信纸上,又写了一阵子后,看着那满篇的字迹,深深一叹,然后收好,走向了楼上,回到房间。
秦天看着身边的丽人许久,最终道了一声“晚安”,再轻轻吻了一下秋月婵的额头后,便缓缓睡去。
“早餐在桌子上,起来后自己吃。”
秋月婵走之前,对着房间里的秦天说了一声,然后提着包包,匆匆忙忙赶去上班。
原本闭目熟睡的秦天,突然起来,跳到窗前,看着秋月婵那辆红色的宝马z4渐渐消失在眼前,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希望,能再见而不是再也不见吧……”
转身,秦天穿好衣服,那他昨晚写好的信,用他随身用了多年,见证他成长的军刺压在了床头,然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属于他和秋月婵的房间,脚步沉重的缓缓离去。
当天,一架飞往欧洲的飞机,划破天空,离开了华夏。
同样随着离开的,还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青年,他手里正揣着钟表界的神话,名叫‘marie-antoite’的宝玑no.160怀表。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七号别墅出来的秦天,他瞒着所有人,悄然登上了这趟航班,哪怕是疯子和炮塔,这两个他最信任的兄弟,都没有通知。
因为他们知道后,肯定会拼命阻止,就算不阻止,也会不顾一切,跟他过来。
只是,不管是炮塔还是疯子,又或者是死神殿的其他人,秦天都不想调动,不想让他们为了自己,付出生命,那样不值。
而且,炮塔的未婚妻,现在有了身孕,前天刚刚订好,两人下个月结婚,这样的情况,秦天更不能把他拖下水。
所以,他悄然无声的踏上了欧洲行程。
“这一次,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要把整个道格拉斯家族,送下去给你陪葬……”秦天紧紧攥着手中的怀表,神色冷漠,望向窗外的目光里,透着冰冷的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