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一件怪事!”何玉安喃喃地说道,“这个砸坏办公室大门的人意欲何为?公司里没有损失其他任何财物,连翻动的迹象也没有。”
“谁知道呢,反正怪事年年有。”沈心棠虚弱一笑,都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工作吧!”
“好!”
沈心棠离开了总编办公室,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这一天过得有些忐忑,却又很轻松。
因为,包括花文轩也好,还有陆白也是,谁也没有来打扰她。
想来陆白也知道事态严重,再加上,她和他本来就说不上有什么关系,压根儿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种,也许,从此以后,他会收敛一些,另外寻找目标,不再老是来找她碴了吧?
如此最好,大家各安其所,省事省心!
转眼就是周末了,沈心棠因为连日来的疲惫糟心,周六就窝在家里不想出门了。和邓秋通过一通电话,对方问她现在住在哪里,说有空来找她玩儿。又问她和花文轩进展如何了,沈心棠也都是支吾着搪塞过去。
下午的时候,打电话给叶清欢说去看她,却被告知说她去娘家小住几天,过几天再联系。
周日晚上的时候,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心棠啊,花文轩昨天来过家里了。今天刚刚走的。”妈妈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他向我们道歉,说对不起我们一家什么的,还恳求我们再给他一次机会。又是抢着干活又是说好话的,临走还给了我们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二十万,是给你弟弟家扬创业用的,还说要是不够再找他要。或者家扬先到他那里学习一下也可以的,他会尽量支持。心棠啊,我看他倒是很真心的,妈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我跟他说了,让他解决好他们家那边再来跟我们提,他也答应了。”
“妈,你要他钱干什么?”沈心棠心里既是心酸又是着急,“我已经跟他的妈妈保证过了,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妈,他妈那么欺负你,你都忘了吗?”
“我怎么会忘呢?可是他这样跑前跑后的,还说要照顾家扬,我们……”
对于沈心棠的父母来说,让整日飘浮不定的沈家扬安定下来,一直是他们的心头病。只要有人愿意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真的要千恩万谢的。
何况,花文轩那个人,本来就惯会收买人心,只要他想去做的,没有做不到的。
沈妈妈便又动摇了,觉得花文轩那么好的人,沈心棠错过了,也怪可惜的。
“妈,以后他再要来找你们说什么做什么,给我打个电话吧!”她当然也知道父母为什么会动摇,她也不忍苛责,只得无奈地说道,“那笔钱你们就给家扬吧,我再赚来还他就好了。”
“心棠,要不你就再考虑一下吧?”妈妈已经变成花文轩的说客了,“反正你跟他结婚以后是会跟父母分开住的,只要年轻人心意坚定,其实没有哪个父母争得过孩子的。”
“妈,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有分寸的。”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和花文轩斩断关系,为什么却要在她初见成效时来动摇她的心呢?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从来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缺钱缺得厉害。家扬这两年折腾钱折腾得厉害,先后学了好几样专业,然后雄心勃勃要做事业,没有一样做成的。后来沈心棠劝说他先工作积累一点经验和资金后再创业,沈家扬听不进去,觉得她这个做姐姐的不肯支持他,一气之下只身跑到广州那边去了。
短时间内,这笔钱是还不上了,只有慢慢攒来慢慢还了。
心里好乱啊!明明她可以心安理得得这笔钱的!
不,难道就是因为看中花文轩的钱,她才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吗?
她对他的爱,已经变得不纯粹了吗?
沈心棠彻底睡不着了。
翻身起床,慢慢踱到阳台上。
月华如练,照在雪白的墙壁上,反射出一层淡淡的清辉。
暑意已经褪尽,夜风习习,吹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带有一点清凉的感觉。
万籁俱寂,四周一片黑暗宁静,人们都陷入沉睡之中了吧?
眼睛看向远处还亮着灯火的街道,偶尔会有车辆呼啸而过,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无边的寂静之中。
刚刚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站在这里浪费时间,要不回去睡觉,要不找本书看看-吧!
她收回目光,正准备转身返回房间。
突然对面楼层房间里的灯亮了,因为窗帘没有拉,所以她可以将对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
☆、第170章 偷-窥 ☆
她没来得及参观对方房间里的摆设,她的视线被移动着的那个人影所吸引了。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卧室门口,一边走一边迫不及待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灯光照射下,他的肌肤散发出蜜一样的颜色。
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polo衫,这时正从下往上脱,衣服蒙住了脑袋,她看不到他的脸。而就在他的脑袋快要露出来时,他却突然转了个身,背向着窗户的方向,将脱下来的衣服团成一个球状,用力朝门外扔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要扔向哪里。
然后,他又开始动手脱身上的长裤。
正在偷窥的沈心棠脸上一红,赶紧背转过身去。
没她待视色。这人也太没公德心了吧,窗帘也不拉,就这样脱衣服脱裤子。
脸上发热,心里乱跳,理智告诉她应该就这样回到房间去睡觉,但是,为什么又有一种想要继续偷看的冲动呢?
难怪这世上会有那种偷窥成癖的家伙,原来这种感觉还挺刺激的。
在心里默数了十秒,慢慢平稳了一下心绪,对自己说只要再看一眼,他既敢脱,她为什么看一下就会觉得像犯罪似的呢?
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稍稍朝那边转了转脑袋,手上做着动作,假装自己只是在做运动而已。
不过,这一次,她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