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他却好像听到很有趣的话一样失笑起来,“你还真别说,我这个人啊,就是整天吃撑了没事干,专爱管闲事的。你以为不关我的事,其实我觉得吧,特别关我的事。嗯,让我猜猜,一般女孩子又伤心又发火的情况的话,你刚刚失去初夜?啊,这个不对,你和那姓花的家伙肯定早就xxoo过很多次了,那么就是……”
“姓陆的,你怎么这么无聊!”和异性讨论自己的私生活,让她觉得有些冒火。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整天吃饱了无所事事,当然是太无聊啦!”陆白却不以为意,仍是自顾自地说道,“你别打断我的话,我还没猜完呢,你看看我猜得对不对。是你和姓花的之间出现第三者了?还是婚事进行得不顺利?双方家长不同意?”
“你的好奇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沈心棠的语气带着不满和怨气。
“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好奇心变得这么重了。”陆白现在精神大振,仿佛身体里注入了兴奋剂一般,“而且我觉得我好像还有一点点兴奋呢。哎,看在我们一起上山伐木的革命情谊上,告诉我一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我没力气和你斗嘴,我很累,如果你不挂电话的话,那我可又要先挂你的电话了!”沈心棠无力呻-吟一声,对于陆白那样幸灾乐祸的精神实在不敢苟同。
“你最好不要挂我电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陆白意带警告地说道。
“你又不让我挂电话,又和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这样你就开心了吗?”沈心棠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可能是什么好语气。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陆白难得地表现出因高兴而显得幼稚的情绪来,“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看到别人开心我就心里不爽,凭什么我不开心他要开心?看见你家成双结对的我也不爽,凭什么我是孤家寡人他们却双双对对的?所以说啊,我一见到别人伤心的话,我就开心得不得了,要是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闹了矛盾分了手,我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还要买鞭炮庆祝呢。说实话其实当时听说你要和姓花的回家结婚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祈祷上天把你们俩拆开呢。不会是我梦想成真,你们俩黄了吧?”
沈心棠心里闷闷地,听他说了这半天话,生生地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沉默半晌,终于对着话筒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缺德!”
然后,不再和他多说什么,忿忿然地再次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陆白对着话筒喊了几声,听见没有反应,再拿下手机看时,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屏幕,不可思议地连嚷了几声:“竟然又挂我电话?竟然又挂我电话!她竟然敢?!”
他一面嚷着,一面左顾右盼找着什么。
此时,突然自他身后妖娆缠上两只柔软细腻的手臂,同时他的脖子上也紧贴上来一张湿润而魅惑的嘴唇,一点一点轻轻啃啮着他的颈子,而另外一名浑身赤-裸的玉面美人正贴上前来,用她饱满充盈的双峰不断地摩擦着他精壮光裸的胸膛。
“是谁惹得我们陆少不开心啊?”前面的女郎一边尽情挑、逗着他,媚眼如丝,声音性感诱人。“陆少,有我们姐妹俩在,你就先不要想别人了好不好?人家好热,你刚刚还没让人家高-潮就跑掉了,人家现在还要……”
她一面说着,一只手已经滑了下去,轻轻握住了他昂扬挺直的雄伟。
“滚!”陆白突然沉下脸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猛力一推。那女子便“啊”地惊叫一声,倒在了那张豪华奢侈的水床上。
“陆少!”身后那名女子也被他的动作吓坏了,一时呆立在那里,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陆少,是我用力太重,捏痛你了吗?”被推倒的女子连忙爬起身来,跪行到陆白面前,伸手抱住他的小腿,神情楚楚可怜。“温沅知道错了,我会小心一点的。请你……”
“好烦!”陆白轻轻一抬腿,毫不费力地就把她给踢开了,然后径自跳下床去,也不穿衣服,拿了手机,一边重拨号码一边朝衣帽间走去,同时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一下我出来时,我希望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拿着手机走进了衣帽间,顺手把房门关了起来。他拨通了沈心棠的电话,但是对方一直没有接听,他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陆白感到有些懊恼和生气。
扔了手机,随意从挂着的一排衬衣里抓了一件,然后是内裤和裤子,有条不紊地穿上,他冷酷镇定的脸上,很明显地表现出一层怒气。
三两下穿好衣服出来,果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那两个刚刚还和他翻云覆雨的尤物已经识趣地离开了。
他只是稍稍瞟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床上,然后径直走出了卧室,转到旁边的书房里。
打开电脑,开启手机定位系统,输入沈心棠的手机,很快的,从电脑屏幕上跳出来一个红点,根据红点所在的经度与纬度,从地图上标识出来,他很快地便锁定了沈心棠的具体位置。
原来她现在在重庆啊!
陆白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出了一个弧度。
“心棠啊,汤在锅里,要吃的时候再开火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嗯,我知道了,舅妈你快出门吧!”
“电饭煲再加热的时候,稍微加点水!”
“好!”
“你要是洗完澡,要洗衣服的话,最后一遍过衣服的水留着洗拖把冲马桶什么的。”
“我记住了!”
“……”
今天晚上,舅妈的的娘家那边有亲戚家办喜事,舅妈和舅舅都要去喝喜酒。所以,临出门前,舅妈既不放心又有些愧疚地对沈心棠说道:“本来应该好好照顾你的,不过我一早就答应了他们一定要去喝喜酒的,所以……”
而沈心棠则再三保证说她没关系,后脑勺上的伤势已经好转了很多,她虽然刚刚小产没几天,但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平常没什么区别,所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便一直面带微笑,极力保证自己没问题,将再三叮嘱自己的舅妈送出了门。
舅舅家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这里是靠近客运站的一栋八十年代的民居,六楼无电梯,两位老人每天都要上下六楼去买菜买东西什么的。
舅舅和舅妈的卧室里是有空调的,沈心棠房间里则没有。而舅舅他们卧室里的空调,基本上也是不开的,因为舅妈说电费太贵。沈心棠来后,他们把自己用的电风扇给了她,他们晚上有没有开空调,沈心棠则不得而知了。
重庆作为三大火炉之城,其热力还真不是盖的。
沈心棠觉得躺在床上,哪怕是一动也不动,都会浑身冒汗。
陆似泪你。沈妈妈离开前曾交代她说,千万不要让电风扇对着她吹。
但是,用电风扇吹到墙壁上再反弹回来的风,根本就是隔靴搔痒,起不了丝毫作用。
在舅舅家里呆了几天,觉得无聊至极。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或许在她潜意识里,觉得花文轩还会再来找她吗?他当时不是从重庆这边的朋友那里借的车开吗?应该会还回来的吧?
好几天了,他音信杳无。
沈心棠渐渐地觉得灰心起来。
好吧,本来她是想等他来个电话或者来找她,她则很潇洒从容地对他说:“我们分手吧!”这样的话的。
谁知道人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