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孕期焦虑症吧?”沈心棠安慰说道,“可以去做做瑜伽的,有那种给孕妇开的课程吧?”
“也许吧!”叶清欢长舒了口气,“那你先忙吧,回头我再打给你!”
叶清欢挂了电话,沈心棠心里又是好一阵动荡。
突然想起昨天记下的陆白的电话,她还没给他打呢。
抽了个空隙,她按照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电话通了。
“喂,是陆白吧?”她试探着问道。
“是我。是沈心棠?”
“嗯。”
“我还以为你昨天就会给我打电话呢,看来我失算了。”陆白略带调侃地说道,“你今天再不给我打电话,我就要给你打了。怎么,东西在你那里吗?是去你公司拿还是去你未婚夫那里拿?”
“我中午才有空,你方便到我公司这边来一趟吗?我公司在……”
“我知道你公司在哪里,”他打断了她的话,“我等下就过来。”
“好,那就十二点,在附近的咖啡厅。”
挂了电话,沈心棠整理了一下心情,全情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
中午午休,几个同事约她一起去吃饭,被她婉言谢绝。
出了公司大楼,正打算去约定的咖啡厅,却被她的专职司机拦住。
“沈小姐你要去哪里啊,我送你!”
因为有了昨天的事情,花文轩格外谨慎,让司机除了接送沈心棠外,还要在公司大楼外守着,不管她去哪里,见什么人,他都要跟着,并详细向花文轩汇报。
“行,那你便跟着吧,正好一起吃饭!”
沈心棠想着花文轩是为她着想,为了让他安心,她只好带上这个司机了。
这个司机大约四十岁上下,姓金,据闻驾龄二十年,无任何一起违规交通事故。
他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衣服鞋子也收拾得很整洁,给人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
于是沈心棠便带着金司机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她到的时候,陆白已经很不耐烦地看了第三次手表了。
“你迟到了六分半钟。”陆白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精致的咖啡杯里只剩下一点咖啡底了。
“抱歉。”沈心棠在他对面坐下来,金司机则在她后面一张桌子坐下。
“东西呢?”他朝她伸出手来。
“先吃饭吧!我请你!”她按了桌上的服务铃,朝他笑了笑,“你就心急成这样?”
服务人员拿着点单器过来了,两人各自点了一份套餐。
“昨天你匆匆走了,也没仔细没问。”沈心棠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到上海的?小龙女也来了吗?你真的要向她履行诺言吗?你想怎么做?”
“我就知道!”陆白手指轻轻敲打着咖啡杯,一脸了然地看着她,“你的真正目的是要打听这个是吧?说什么有珊珊的遗物要给我,根本就是谎话!”
“不是谎话!”沈心棠严肃地更正道,“珊珊确实有遗物在我这里,不过我今天没带在身上,我也确实是想向你打听这件事的。但你要的东西我早晚会给你的。”
“你想打听什么呢?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他往椅背上轻轻一靠,闲闲地说道。
“其实我真的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帮小龙女做这件事。”她无意识地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平静地望着他,“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他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放声大笑起来,惹得周围的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笑声骤停,他眼神冷冽地盯着她,隐约可见里面还藏着一丝怒气。
“女人的思维就止于此吗?”他冷哼一声,霍然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你干嘛?”沈心棠也紧张地站起来,“你生气啦?是我说错了吗?还是我说中了你心虚所以要逃避?”
陆白转身凌厉地瞪了她一眼,语声冷硬,“我最讨厌多嘴多舌还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
话落,也不顾正用托盘送来餐点的服务生,踩着重重的脚步声,以示他此时内心的不满,大踏步地下楼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心棠身上,弄得沈心棠尴尬得要命。
让服务生把餐点放下,沈心棠叫金司机过来一起吃,金司机那份还没上的就先取消了。
这一餐吃得有些郁闷,沈心棠不知道原来陆白这么小气,两句话不对,竟然甩头就走人。
好吧,虽然她也承认,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过硬的交情,能赏脸来见她,也都是看在徐珊遗物的份上。
长正天是。是沾了徐珊的光,可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吃完饭,叫服务生来买单,服务生却说单已经被买过了。
问金司机,金司机说不是他买的。
不是金司机,那肯定就是陆白了。
如此甚好,沈心棠又有借口给他打电话了。
“干嘛?”陆白接起来就没好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