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即使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也不会发生什么令人担心的事。
这是他对她的保证和承诺。
虽然其实他也是不想让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对心高气傲的nancy来说,再提一遍那件事,无异于再次羞辱于她。
他已经惩戒过她了,就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了。
沈心棠便向花文轩笑笑,和林朗离开了房间。
nancy收起了刚才的张牙舞爪,重又变得恹恹的,萎靡地滑进被窝里,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看他。
“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吗?”花文轩自顾自地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闲话家常般地说道,“听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要好好吃饭才能早点恢复元气啊,你难道想借此机会偷懒不上班?”
本来还有心思沉浮中的nancy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忍俊不禁起来,嘴角不经意地弯了弯。
“怎么,我就活该要为公司做牛做马,一点休息时间也不能有吗?”她心里稍定,这才抬眼看向他,跟着贫嘴道,“我又不是公司的奴隶!”
“如此最好啦,你不是想借机偷懒我就放心啦。”他温和地笑笑,脸上看不出一丝有过嫌隙的样子,表明他把之前的一切都揭过了。“来得匆忙,慰问伤患也没买个果篮什么的,那我也不好意思奢求主人赏饭吃了,那我这就回去了!”
“瞧你这话说的!”nancy不客气地嗤之以鼻,“想当初是谁怎么邀请吃饭都请不动的,还赏饭呢,要你赏脸才是真的吧?不管怎样,来者是客,你难得来我家,而且还是第一次来,就请你赏脸让我赏一次饭吧!”
说完这话,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双眼闪着幽光,脸上焕发出绚烂的神采。
“唔,还不错!”他配合地摸了摸下巴,“没想到我这张脸还能蹭到饭,以后是不会饿着了。”
nancy阴郁了一天的心情被他几句俏皮话儿彻底解开,她暗自庆幸他主动忘记她之前的轻浮举动,愿意和她重新回到正常状态。
一切,都还能够挽回,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那我让刘妈再去准备两个菜吧,”她作势要去按床头柜上的电话内线。
“不用了,”他起身制止住她的动作,“我看到饭桌上有好多菜呢,我还在思量着你这家伙可真会铺张浪费啊,你们三个人而已,能吃掉那么多菜吗?肯定又倒掉的,啧,富家千金的作派就是不一样啊!”
“什么富家千金啊?”nancy被他的语气逗笑,接着又低声说了句:“你不喜欢我铺张浪费吗?那我下次勤俭节约一点好了!”
花文轩本来想嘲笑她一句,但看她的神态语气,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于是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催促她说:“走吧,一起下去吃饭呗!”
“嗯,你先下去吧,我换件衣服。”她笑笑说道。
“你的手不方便换衣服吧!”她的手上还打着绷带呢,“就这样就好了,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
她被他的一句“自己人”说得心头一热,一时间竟然把沈心棠也在这里的事情给忘记了。
“那好吧!”她半推半就地说道。
反正对于他来说,她穿着性-感比基尼和宽松病号服没什么区别。
沈心棠跟着林朗步下了二楼楼梯,nancy的家比花文轩的住所还要气派豪华,想来家底十分殷实的。
林朗引着她到了楼下客厅,请她在沙发里坐了,又让刘妈替她倒了杯果汁。
“刚刚吓到你了吧?”他在另一边沙发里坐了,主动先开口说话道。
“是有一点儿。”她并不否认,喝了一口果汁,打量了一下周围,不吝赞美了一句,“nancy家好漂亮啊!”
“nancy小姐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林朗淡然地解释道。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她放下杯子,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上次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也没报答你,非但没报答,还恩将仇报。”
她指用喷雾式灭火器对他的事情。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罢。”想到自己一心替nancy抱不平,反而换来一顿责骂,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沈小姐你很勇敢啊,那天你对小偷穷追不舍,今天又用灭火器劝架,看不出你娇小玲珑的,身体里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让你见笑了。”她有些窘迫地笑笑,“我只是逼不得已罢了。我看你身手很不错啊,你习武多久了?”
“十八年了。”
“十八年?这么久?”沈心棠咋了咋舌,小鹿般的眼睛里闪现着惊讶而又崇拜的神色。“那你今年多大了,你从几岁开始习武的?”
“我从十岁开始习武的,因为小时候身子弱,总是受人欺负,所以后来我爸妈就送我去学武术的。”他轻轻笑了起来,谈论这样的话题让他觉得很放松。
“都学了些什么啊?能不能教我几招?比较简单而又厉害的,可以出奇不意一下子将人制服的那种。”沈心棠来了兴趣,上次她遇到小偷的时候,真真是恨极了自己残肢废腿,她多希望自己能漂亮地一勾拳或者一个横扫,将小偷打趴下。
“有专门的女子防身术啊,”他淡淡地笑了笑,明明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怎么感觉她像个小女孩,还是盲目崇拜偶像的那种。“不过现在有很多女子防身的用品,携带方便又有效,学武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即使学会了也要多加练习才行呢。”
“你说得是啊,像我这样的懒骨头,爬个山都会累得腰酸背痛的……”沈心棠自嘲地笑说道,“那你一直在为nancy做事吗?”
“嗯,有五六年了吧?”他略加沉吟,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对她可真忠心啊。”沈心棠试着引导他,“你是一直形影不离贴身保护nancy的吗?”
文出里喜。“大多时候是,除了上厕所睡觉或者是我认为她足够安全的时候。”他突然警觉地看着她,“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就是问问啊,我看你今天怒气冲天的样子好可怕,”她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想来你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所以我就想你应该不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的吧?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没在她身边的?”
“当时我在nancy的办公室外面,一般在公司里还是比较安全的,而且她当时去了花总的办公室,里面只有花总一个人,他们经常单独商议事情,这个也是很正常的。”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真的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她。“后来我还趁便去了一下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花总把昏迷不醒的nancy抱了出来……”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心棠,也试探性地问道:“那花总有没有告诉你,他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总为什么突然发怒把nancy的手腕给掰脱臼了?”
什么?花文轩竟然把nancy的手给弄脱臼了?
难怪林朗要这么义愤填膺地来找花文轩报仇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nancy怎么会触怒花文轩的呢?
沈心棠绝不认为花文轩是无端暴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