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醉的眼神飘到了房间角落里的沙发,淡漠道,“睡沙发。”
“成,没有问题。”
接下来,两人安静的继续研究手头上的成果,唯有一片安静。
易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天空依旧漆黑如墨,繁星点缀,与天大亮还需要一段时间,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趴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她觉得胸腔内翻滚,一腔酸水涌到喉头间,转眼她就冲到了卫生间,好一顿的呕吐,外加吐酸水。反反复复了好几回,从昨天晚上她就没有吃饭,肚子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吐的,最后干呕了几声,她才趴在一侧虚脱到喘着粗气。
易醉冲了出来,拿出之前一直记录的笔记本,写上日期,然后是记录,怀孕四十五天,有妊娠反应,孕吐。其余暂时正常,没有不同。
刚放下笔,她又干呕了几口,又冲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好一顿呕吐。
“你怀孕了吗?”不确定的语调,心中却是依然确定。
易醉回眸,朴在珉傻不愣登的站在门外,不太确定。可是看着她不解释不说话的表情,心里已经确认了十之八九了,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像一只发疯的狮子,转身冲了出去。
边走边嘶吼,“裴瑞希,你对得起智善吗?我今天非卸了你那管不住事儿的三条腿。”
☆、027 单独演出
he乃是h国首屈一指的大学,每个莘莘学子的最终目标就是he大学,裴家是亚洲的第一大娱乐公司,车明贤家中是搞跨国贸易的,朴在珉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而宋智轩的家里却是白事一条龙,已经是垄断了整个h国,虽说这样的事情多少令人有些避讳,可是谁家没有个生老病死的,真到了那一刻选择宋家的处理白事绝对是再好不过的。
四大家族本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从老一辈就开始互相扶持,家族的孩子也是从小长大。
有人说,来he大学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去教室的途中,你或许会看见某位财阀富二代,当政官员之子女,或许还会看见早已经出名的大明星。
最近一段时间,总能看见裴瑞希和宋智轩,车明贤,果真是幸福。
只是,车明贤搂着身旁的那个女人可就太碍眼了。
裴瑞希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的牛仔裤衬得他身材挺拔欣长,脚上的帆布鞋素雅干净,这幅打扮绝对和时下的大学生没什么不同。
零碎的头发垂下,遮挡在眉眼之间,看不见他清亮的眸子,即使如此,也没挡住他独有的干净气质。
隐隐还能听见手机照相的咔咔声,宋智轩容貌也属上层,可是与裴瑞希对比之下,就差了那么一点。他温润儒雅,一向稳重,可偏偏他极其喜欢冒险,竟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寻找刺激。“听说在珉在你那里,他的伤怎么样了?”
裴瑞希应下,“快好的差不多了。”
车明贤的容貌属于张扬,放荡不羁的俊,他若是沉默不说话,绝对可以吓坏一票好友。他搂着身旁新交的小女友,满是好奇的问道,“我们只知道他受伤了,可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小女友不说话,面对路过来往的学生,就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能和he大学的几个校草走在一起,绝对比别人高人一等。
裴瑞希一怔,他能说在珉是被卡西欧击倒的吗?这事儿已经烙印在好友的心里上了,到现在还当做奇耻大辱一样看待。
“我想这事儿还是让他和你们说吧!”
宋智轩沉思,没有再说话。倒是车明贤挑眉,“看来这事儿还有隐情呢?”
“那晚上我们去看看他吧!”
裴瑞希想到好友那个火爆的脾气,“我觉得这事儿你们还是先打电话问问他,若是他不愿意,就再等等。”
“也成。”宋智轩也没勉强,“瑞希,我听说你们社团搞了一场舞台剧。”
“恩,这几天一直都在忙这个。我现在正准备……”
“车明贤,你给我站住!”
突如其来的愤吼成功的喝止了三人的谈话,四人回首,不远处的女同学很娇小,容貌中等,胜在气质独特,笑容甜美,喊得人是车明贤,所以好友很有默契的看向他,再看清是金素恩的那一刻,他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倒是他身旁的小女友竖起了捍卫领土的尖牙,搂着车明贤的胳膊发紧,一脸防贼的样子,不屑的问道,“你是谁?”
车明贤没说话,小女友更是嚣张跋扈,“车明贤是我的那朋友,我再问你是谁,为什么不回答?”
金素恩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车明贤,希望他为自己辩解一番,也总比现在这般的漠视要好,只是他什么也不说,看着她也好似陌生人一般。
她很怀疑,这半年来他是否喜欢过自己?
她真的天真以为,他们之间的分手是因为他的母亲,她的态度,可是今天撞见的这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到底有多么的可笑。
用力握紧了拳头,无法忍受他的冷漠,心疼到再多呼出一口气都疼,张了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车明贤,你与我分手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车明贤嘴角勾起,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你太高估自己了。”
素白的贝齿狠狠的咬住了下唇,脸色苍白一片,面对四周指指点点的校友,莫不是嘲笑她是一只企图飞上枝头的凤凰。她以为他曾经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过她,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她自取其辱了。
为自己今天的莽撞而后悔,背过身,她将腰板挺的笔直,扬起了头,抬高了下巴,她决不允许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就算是丢脸,也要保留最后一丝的尊严。
她的爱没有那么卑微。
只需要一节课的时间,全校的人都知道车家的少爷曾和一个灰姑娘玩过一段时间。
金素恩木然的听着课,脑袋早就放空了,就连四周小声的窃窃私语都听不见了,只剩下他那句残酷的话,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下课铃声响起,仿若是一记钟声狠狠撞击在了心房,发出闷闷的痛感与顿鸣。
她下意识的抓起了背包就要走,却被班长抓个正着。
微诧,她脸白的好似透明一般。
班长冷声道,“金素恩,马上就要校庆了,每个社团都要出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