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一次遇到了蒙面大侠,要强暴他,我把他救了下来!”我说。
“啊——什么蒙面大侠还要强暴他啊,是女的?不可能吧?”海珠当真了。
“不是女的,是男的!”我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啊哈,你逗我的,坏蛋。”海珠笑起来。
第二天下午,发行公司全体发行员培训大会在大礼堂举行,秋桐主持,我主讲。
坐在讲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上千名发行员,我的心里不由有些紧张,我靠,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讲课。
秋桐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说:“今天给大家讲课的老师,是我们公司综合业务二部的易克经理,易克经理以前也是我们市中发行站的发行员,但是他成长地很快,在报纸的营销和其他营销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认识,下面,让我们欢迎易克老师给我们讲课。”
“哗哗——”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站起来,向大家鞠躬致谢,然后坐下来,秋桐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笑了下,带着信任和鼓励,还有期待。
我冲秋桐笑了下,然后看着台下的大家,开始讲话。
“刚才秋总称呼我为易老师,这让我很汗颜,心中感到极大不安,我觉得,目前可以称为易老师的人,应该是讲三国的易中天老师,我,实在是不配的。”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还有稀稀落落的掌声。
“我觉得,除了易中天老师,在我们今天这个会场,真正能称之为老师的,应该是在座的各位。我说这话不是装逼,是有依据的。因为真正掌握真理的人才能称之为老师,而真理来自于实践,实践呢,又来自于基层,我们在座的各位发行员兄弟姊妹,正是在基层做着最真实实践的人群,是你们用自己的汗水在创造着真理,在捍卫着真理,所以——”
我加重了一下语气,挥舞了一下手臂:“今天,真正的老师,是你们,劳动者最光荣!发行员万岁!”
“哗——”下面掌声如雷,笑声一片,气氛活跃起来。
秋桐抿嘴笑着。
“我今天不是来给大家讲课的,我是来和大家交流的,我之前也是做发行员的,和大家一样送报纸的,大家彼此彼此,没什么区别。”等掌声笑声稍停,我接着说:“在交流之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在座的各位,谁没有看过《射雕英雄传》,请举一下手!”
大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举手。
“好,说明大家都看过射雕啊,呵呵。”我笑起来:“那好,那我们今天的交流就先从郭靖如何泡黄蓉说起。”
“哈哈。”大家大笑起来,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秋桐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又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笑,正儿八经地说:“为什么说交流营销先从郭靖如何泡黄蓉开始说起呢,因为在我看来,这营销,就好比是泡妞,或者说是向意中人求爱……”
会场里静悄悄的,大家都专注地看着我,我注意到旁边的秋桐正在认真记录着。
我继续说:“在郭靖泡黄蓉的营销游戏当中,很多人会说郭靖是因为营销技巧的高明最终娶得美人归的,但是他们只看到一面而没有看到另外一面,相对于油嘴滑舌,经验丰富的欧阳克,郭靖那几招送花、接送上下班真是三角猫功夫,但是为什么黄蓉最终还是嫁给了郭靖呢?
我们仔细分析黄蓉的个性和消费心理,可以发觉黄蓉虽然表面精灵古怪,但是内心深处对于忠厚老实有着本质的渴求,黄蓉真正期望的是靠得住的,值得一生信赖的男人,黄蓉太清楚聪明人的花花肠子了。郭靖的憨厚老实彻底打动了她。
世界上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与她真正对应的女人,这就是定位。所以说,营销的价值在于取舍,针对顾客强化你的独特优点,囊括所有消费者的产品最终等于什么都没有囊括。”
这时,坐在前排的一个发行员高高举起了右手,我停住了讲话,说:“这位大兄弟,你有问题要提问吗?请吧。”
他站起来,大声问我:“易克,按照你的说法,那么,郭靖要是追小龙女,会不会成功呢?”
会场里响起一阵轻轻的笑声。
我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说:“这个问题提得好,假设黄蓉换成小龙女,可能一切结果都会完全不同,小龙女一定会对郭靖的憨厚会毫无兴趣,憨厚的定位只有在针对黄蓉时才会有用。这就是营销中的取舍啊,要想得到某些东西就必须舍弃某些东西……”
会场里又静下来,大家都认真地听着,认真地记着。
正交流的热烈,我看到会场的后门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前面的是孙东凯,后面的是曹丽。
我扭头看了下秋桐,秋桐此刻也看到了孙东凯和曹丽,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但是随即站了起来,对着话筒说道:“大家欢迎集团孙总裁和经管办的曹主任莅临我们的培训会现场视察指导。”
掌声中,孙东凯和曹丽快步走到了前排,孙东凯先转身冲大家高举右手缓缓挥手致意,那架势颇有当年老人家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的架势,然后回过身来,冲主席台上的秋桐和我笑了下,接着点头示意我们继续,然后在第一排中间坐下。
接下来,我继续和大家交流,后面的交流,我尽量用最简练的语言回答,力争在有限的时间内解决更多的问题。
孙东凯翘着二郎腿,轻轻摇晃着,一只手托着下巴,带着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我,听着我的回答。
我隐约觉得,孙东凯今天似乎不是专门为了我而不请自来的,我不值得他费这么大力气,他不是那种做事没有目的的人。
之前,我听秋桐说过,她邀请过孙东凯和曹丽参加这个培训会,但是二人均借口有事推辞了,既然推辞了,却又中途突现,什么鸟意思呢?
我觉得他俩今天的突然到来有些蹊跷,却又想不出蹊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