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1 / 2)

窄红 折一枚针 1887 字 25天前

霍匪湿漉漉地红了脸:“嗯……”

“今儿唱的不错,稳,”宝绽夸他,夸完又抱怨,“你小子长这么高干嘛,我胳膊都举酸……”

话没说完,霍匪唰地蹲下去,蹲在他脚边,眼巴巴瞧着他。

宝绽一愣,摸了摸他的头,轻轻说了一个字:“来。”

他领霍匪下楼,绕着一楼大厅往深处走,最里头一间屋,推门进去,屋中间有一套中式桌椅,上头立着三个红漆牌位,是时老爷子夫妇和邝爷,宝绽去小柜里又抱出一个新漆的木牌,还有一瓶酒,摆在旁边。

木牌上是金爱红的名字,“咱俩来的时候,”他说,“把咱妈摆上。”

霍匪看着他在桌前的软垫上跪下,咚地一声,磕了个头:“师傅,师娘,邝爷,”然后他叫,“妈……”

不知道为什么,霍匪的鼻子酸了。

宝绽颤着声,虔敬地告诉他们:“我收徒了。”

说着,他转过身,向霍匪伸出手。

霍匪提上一口气,到他身边跪下,两个人并肩磕了头,一同干了三杯酒,默默攥住对方的手。

宝绽的嗓子是玉,圆润通透,霍匪是金石,沉厚有力,他们俩在一起,就是金子镶在玉上,从今往后,会一起顶起如意洲,让这块百年的牌子光彩夺目。

第214章 i am friend to the undertow

天蒙蒙亮, 汪有诚的电话响,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4点54分, 是代善。

“喂……”他接起来。

“身边有人吗?”代善问。

汪有诚沉默。

“要是有人,”代善说, “就不打扰你了。”

汪有诚叹了口气:“你说吧。”

“萨得利破产了。”

汪有诚知道,是做空战国红的高杠杆压垮了它。

“你可能不信, ”代善笑了,声音听起来格外空旷,“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汪有诚从床上坐起来,电话里有明显的风声:“你在海边吗?”

“海边?”代善举起手, 迎着风, “没有, 我在萨得利。”

这么大的风, 他只可能在楼顶,萨得利那栋楼有五十七层!

“代善, 你听我说……”

“我爱你。”

他可能期望电话这边也回一句“我爱你”,但汪有诚没有:“你待那儿别动, ”他下床穿衣服,“你等着我!”

他知道代善想见他,代善说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 汪有诚信, 他只是受不了,代善那些滥交,一次又一次的做爱寻欢。

“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那首歌吗?”代善问。

汪有诚不记得,十年前的歌, 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首。

“i am friend to the undertow,”代善唱起来,那么轻,那么柔软,“i take you in,i don’t let go……”

汪有诚想起来了,歌名叫“回头浪”,是自己曾经很喜欢的歌:我是一股回头浪,我把你吞没,我绝不放手。

穿衣服的手慢下来,旋律就在脑子里,还有那些歌词,哼着哼着,他和代善一起唱:

“i wanted to learn all the secrets,

from the edge of a knife,

from the point of a needle,

from a diamond,

from a bullet in flight……”

我想知道刀锋边缘的所有秘密,还有针尖上的、钻石里的、一颗飞行中的子弹的……往事浮现在眼前,新人聚会时的默默对望,拥挤的电梯里偷偷勾住的手指,星期日的cs和冰激凌……十年过去了,他还喜欢着这首歌,喜欢着这个人。

清晨的光从窗外照进来,照亮了汪有诚的脸,他觉得幸福,他想要的不过如此:“i am friend to the undertow……”

这一次,电话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代善?”汪有诚握紧了手机。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代善?”他放轻了声音。

“代善!”他怕了。

“代善!”他喊,“我爱你代善!”

“代善……”他没站稳,手机掉下来,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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