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1 / 2)

暧昧兵王 日上三竿 2582 字 25天前

夏商周神色沉凝如水,在漆黑的夜幕下承受着干裂躁动的风声,听着那一道道因为撞击声势过来而引起的强烈轰鸣声,夏商周如是说道,秦卿瑶不答,其他人目不转睛,皆是沉默了下来。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单单从声音撞击的频繁效率来看,哪怕是一个不会任何古武的人都知道,这场顶上之战的惨烈程度,必将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可是,即便是目光如炬的夏尊夏商周、华尊秦卿瑶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激战持续的时间,比任何人想象中还要持久。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来临了,也快要过去了……

三天,这场谁都没有看到的激战,足足持续了整整——三天!

“轰轰轰!”

随着一道震天彻地的强烈撞击声势响起,仿佛是要毁天灭地一般的威势当中,居然硬生生将黄铜打造的战神殿巨门打破。

一切,仿佛在那一瞬间归于了平息。

结束了?!

纵然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但当一直持续不断的声势停歇之时,所有人端得是都感觉不到身体里的丝毫疲倦,停滞了腰板,目光死死的凝视着那被巨力轰碎的大门,在朦胧的晨曦初升当中,两道人影浮现。

放眼望去,只见两道鲜血淋漓的身影出现,一左一右,哪怕是步伐都没有谁领先一步,也没有谁落后一步。

二人身上原本整洁的衣服都是褴褛破碎,除了遮羞的布料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处完好无损。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没有出声,仿佛舌头上牵绊着千万斤的巨石一样问不出口,到底谁胜谁负。

“啊!”

步枫咧嘴,却是连嘴角都显生疼,用目光看了一眼夏尊和华尊示意,最后定格在天后、夏千沫和肥龙身上,艰难的伸了一个懒腰:“走,咱们回家!”

“嗯!”

三人疾步上前就要搀扶,却是被步枫推开,他走在最前头,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却并没有倒下。

而太子同样对两大至尊微微叩首后,依旧带着那一层不变的淡淡笑容,却是看向公子燕风:“风策,我今天格外的想喝酒,陪我喝上两盅?”

“好!”

燕风策微愣之后,缓缓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去搀扶太子,因为燕风策心中最清楚不过,这个一生都在独孤求败的男人的高傲,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太子同样走在前头,身形瑟瑟颤栗,似乎下一刻就要气绝身亡一样,但是他并没有死亡。

看着两大年轻至尊缓慢离开的背影,整个战神殿外一片死寂,绣花针落地怕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寇,不予说!

第1464章 坟头青松,断鹤鸣!

燕京,东城区。

最北端,一处高矮无人的杨树角落,那是一处并不起眼的酒馆,还保留着民国年间的风格,老板不叫老板,称之为掌柜,服务生不是服务生,称之为店小二。

这个奇葩一样,却是传誉燕京几十上百年的百年老店,叫做——归王塚,一个有些阴森森的名字,就像是王者的埋葬之地一样,故此,一般心高气傲的世家公子哥,除非必要,很少在这个地方饮酒吃喝戏耍,毕竟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更何况是在燕京皇城,这种阿谀我诈的地方。

今天的归王塚酒家却是被人包了下来,大清晨的客人很少,只有两个。

掌柜的在柜台上算着账本的数目,唯一的一个青涩小童店小二则是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的打着盹儿,快到年关了,北方的气候非常寒冽,这么早天气喝酒的人不多,在不远处的那两个青中年许的客人,一个身着价值不菲的华府,另外一个周身是血却能谈笑风生,气宇非凡,他知道那个世界离他很远,所以都不敢打搅,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装傻充愣,不闻不问。

这也是做这家特殊酒家店小二最大的妙处。

掌柜算好一笔账目,抬起头来看向坐落在冯亭阁楼下的两个酒客,眼眸中闪烁一丝不解的敬畏,叹了口气,谁也不知道他在叹什么,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他想丢却一些什么。

亭阁上,衣冠楚楚的燕风策看着眼前好吃的清酒动也没动,定定的凝视着那道他从小到大,直到现在做梦都想打败的男人,沉默半晌才问道:“败了?”

太子不答,自顾自地斟上小半杯清醇佳酿却也度数极高的烧刀子酒,豪饮了一口,缓缓抬起头来,凝视着和归王塚酒家完全二致,与冷清截然相反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淡淡说道:“说到底,人终究就是人,始终不是神。”

“所谓的神,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化身,一个什么都不可以肆意妄为去做的禁锢真龙。”

“《诗·魏风·伐檀》曰: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孟子·滕文公上》曰: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

“《淮南子·说林训》说:“农夫劳而君子养焉。”高诱注:“君子,国君。”

“明朝,王铎子啊《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节寰袁公(袁可立)神道碑》中也有说:时神庙方静摄,章奏不报,极言君子小人之辩,总揆噎之。”

又饮了一口酒,太子的神色中浮现中不曾掩饰的落寞,说道:“风策,就像你说的那样,其实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的人。”

“因为,做君子就要做到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慆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冶性。”

“其实,就像你那样,可以负气离开无双殿,摇身一变成为燕京人人知晓的翩翩公子燕京第一少,像创始帝那个家伙一样,想杀谁就杀谁,想哭笑想嬉闹都可以肆意妄为,但我却不行。”

“现在也不行?”燕风策问。

“不行。”

神色一变,燕风策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完一般,失神再问:“终究,连步枫那个家伙也无法将戟击败么?他可是这个世纪最强命格的男人啊!”

“嘿……”

太子嘴角微咧,胃里却是翻江倒海——

“……”

另外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