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和郁锦瑞乘坐电梯来到三楼,走进预订好的包间。
包间的空间非常大,最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圆桌,圆桌上面罩着一顶巨大的银罩,在光线的照耀下反着强光。
待见客人进来后,两个扎着集结的男服务员过来,合力把银罩给抬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桌无比丰盛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不胜枚举,有些菜肴,吴胜甚至还叫不出名字出来。
很快,又有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走进来。
她们怀里抱着两瓶珍藏版的京城大曲,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到圆桌上。
郁锦瑞朝着两个服务员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这里不需要她们服务。
两个美女服务员点点头,微笑着退出包间,并体贴地替他们把房门给关上。
待服务员离开后,郁锦瑞亲自站起来,打开一瓶京城大曲,先是给吴胜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了杯。
郁锦瑞端起满满一杯酒水,双手举到吴胜面前,表情诚恳地说道:“吴先生,昨天犬子冒犯了吴先生,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都是我没教育好犬子,害得吴先生险些受牢狱之灾,这杯酒就当我替犬子向吴先生谢罪!”
说罢,郁锦瑞端起玻璃杯就要一饮而尽。
当酒水刚刚触碰到他的嘴唇时,吴胜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他制止。
郁锦瑞目光诧异地盯着吴胜,不知道他为何阻止自己,难道是不接受自己的谢罪道歉?
吴胜目光平淡地注视着郁锦瑞,笑道:“郁老板,你儿子又没有伤到我,而且他的胳膊和腿还被我打断了,现在还在牢房里,你又何必替他道歉呢?”
郁锦瑞听闻吴胜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着郁晓锋的伤势,他的嘴唇都在抽搐着,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子啊!
从小到大,郁锦瑞都不曾打过他一下,而如今吴胜竟然把他的胳膊腿儿都打断,郁锦瑞又如何不心疼,如何不难受。
纵然在心里把吴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郁锦瑞还是强行露出笑容说道:“吴先生,那是犬子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吴先生出手,犬子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杯酒我一定要喝!”
说着,郁锦瑞不再理会吴胜的阻拦,仰头就把这杯白酒给一饮而尽。
其实郁锦瑞哪里喝的是酒,喝的是痛苦,他的儿子被人打断胳膊腿,而他非但不能向儿子报复,还要向人家道歉,想想都憋闷的很!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可以骑在别人头上拉屎,但是总有一天,会有比你更厉害的人骑在你的头上,这就是报应。
吴胜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目光冷漠地盯着郁锦瑞说道:“郁老板,你今天叫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一杯饮下之后,郁锦瑞连忙放下玻璃杯,语气真挚而坚定地说道:“吴先生,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犬子吧,我保证今后一定严加管教,不再让他惹事生非!”
说罢,郁锦瑞拉开西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毕恭毕敬地递到吴胜面前,继续说道:“吴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吴先生能够收下。”
吴胜瞟了眼支票,嘴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他拿起支票抖了两下,对着光线瞟了瞟,说道:“郁老板真不愧是大集团的董事长,真是阔绰,一出手就是两千万,看来我这种平头小市民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比得上呢。”
听闻吴胜的话,郁锦瑞心里直骂街,你他妈到现在还在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唐振华的座上宾,如果你想要钱,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给你送过来!
心里把吴胜给骂了一通,但郁锦瑞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出唯诺的模样。
看到吴胜对这张支票还算满意的样子,郁锦瑞趁热打铁:“吴先生,您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好好管教犬子,绝对不会再让他胡来了。”
吴胜的视线从支票上转移到郁锦瑞身上,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他把支票重新放回到圆桌上,语气平淡地说道:“郁老板,我可没有答应原谅你儿子呢,他不仅调戏我的女朋友,还指使手下把我的双手打断,甚至还扬言要让我从京城永远消失。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我也是有脾气的,如果这次不让他好好受些教训,我想他今后一定会变本加厉地对待别人!”
郁锦瑞听着吴胜的话,脸颊冒着黄豆大小的汗珠,急忙说道:“不不,吴先生,您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好好先管教他,绝对不会再让他胡来!”
吴胜瞟了眼郁锦瑞,露出冷漠笑容:“管教他,那我问你,你从小到大有打过他一次吗?”
“这个……”
郁锦瑞愣了半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如吴胜所说的,郁锦瑞是他的独子,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碰他一下,刚才他所说的严厉管教,无非就是把他扣在家里关几天而已。
见郁锦瑞没有回答,吴胜心里也大致了解到他对待郁锦瑞的态度,笑容冷淡地说道:“没用的,你的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相信牢狱才是让他反省的最好地方,说不定让他在牢里住了十年八年的,改造出来,肯定能是你们华泰集团的合格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