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吴胜一个猫身冲进宝马车里,朝着萧雅沁和罗明强喊道。
萧雅沁立即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罗明强站在车外,脸色惊恐地看着吴胜:
“吴先生,你该不会是打算就单枪匹马这样冲过去吧?”
“我和萧总监先去了,你等会过来吧!”
吴胜没时间跟罗明强废话,直接拧开发动机,然后挂档,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看着吴胜竟然带着萧雅沁单枪匹马去找李瘸子那帮人,急得站在原地直抓头发:“冲动!愚蠢!怎么能单枪匹马去呢!那个李瘸子啊!”
稍后,罗明强反应过来,连忙从怀里摸出手机给总部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派些人过来。
萧雅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两侧的风景飞速地朝着后面倒退着,心惊胆战。
她从来没有想到,她的这辆宝马竟然能够以这样的速度飞驰,甚至连一点颠簸都没有!
看着吴胜的侧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坚毅,阳刚,傲然和愤怒……
如同一头蓄势雄狮,等待着靠近豺狼的那一刻。
根本之前从罗明强那里得到的消息,李瘸子这些人晚上虽然居无定点,但他们白天都会聚集在文海县西郊的一座废旧煤矿里。他们在哪里设立了一个聚会点,闲来无事就会在那里吃喝玩乐,打麻将搓牌,甚至还干些非法的勾当。
打开车载导航定位,吴胜以宝马车的极限朝着西郊煤矿疾驰而去。
视线转到西郊煤矿,陆老六被一棍子打中腹部,整个人瞬间佝偻成大虾,嘴巴张开,流着哈喇子,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发出呃呃啊啊的闷哼声。
西郊煤矿的主厅,用三合板搭建起来的几个简单小屋,最上前方摆放着一张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却伸得笔直,旁边还放着一根拐杖,正是这伙人流氓头子李瘸子。
李瘸子左手抓着一副牌,右手搂着一个穿着火爆的女郎,染着金色头发,涂着浓妆,两条手臂勾着李瘸子的脖子,不时娇嗔地地替李瘸子出着主意。
“妈的,又是一手单,洗的什么瘠薄破牌,重洗!”
抓好牌后,李瘸子对手里这副牌很不满意,直接扔出去,朝着身边两个小弟蛮横地骂道。
两个小弟陪着笑脸,赶紧将牌收起来重新洗了一遍。
除了李瘸子和两个小弟在打牌外,后面还有十几个人在搓麻将,不时发出哗哩哗啦的声音,还有一声声谩骂。
大厅最前面站着两个人,手里各拿一根钢管,招呼在陆老六的身上,直把陆老六打得奄奄一息。
“别打了,再打这老东西就翘辫子了!”扫子眼陆老六,李瘸子冷冷地笑道,
“李爷……您行行好……把丫头她放了吧!”
陆老六强忍着腹痛,从地面上爬起来,苦苦乞求道。
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一脚踢在陆老六的胸口,骂骂咧咧地说道:“老六头,李爷看上你家丫头是你家的福气,跟了李爷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没有,还不回家烧高香谢祖宗保佑!”
在煤矿大厅的一角,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女孩的脸被胶带封着,双手双脚分别被绳索给捆系在床的四个角,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
看着陆老六被殴打在地,女孩发出唔唔的声音,眼泪扑簌簌地流淌下来。
听到侄女的声音,陆老六连忙不顾黄毛青年的踢打,拼命地朝她爬了过来。
黄毛飞起一脚踢在陆老六的腰间,直接将他踹倒在地,骂道:“妈的,老子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清,赶紧给老子滚!”
陆老六强忍着疼痛,猛地抓着黄毛的腿,将他扑倒在地,然后在地面上翻滚几圈,起身就扑向侄女。
眼看陆老六就要碰到女孩,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向后一拽,陆老六立即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跌三四米,翻滚好几圈才趴倒在地。
一个光着膀子,满身都是大肥膘的壮汉站在陆老六的面前,身上的肥肉像游泳圈一层层的,看的都令人发颤。
“李爷,这老东西太麻烦了,要不直接解决掉他吧。”肥膘大汉瞟了眼李瘸子问道。
“把他扔进煤坑里吧,这样就算警察来了,也未必能找到尸体。”李瘸子眼睛盯着牌面,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
肥膘大汉立即拎着陆老六的衣领,把他拖进在厅后面的煤坑。
煤坑是以前挖煤用的坑道,是用起降机上下的,足有数百米深,现在废弃了,起降机根本没法用,所以这个煤坑也是成了李瘸子处理某些非法东西的专用通道。
煤坑边缘血迹斑斑,偶尔有一只苍蝇从里面飞出来,发出嗡嗡的声音。
一股恶臭味从里面冒出来,肥膘大汉拧了下鼻子,准备举起陆老六把他扔进去。
咚!
刚要扯起陆老六的领口,一个砖头以极其精准的角度砸中肥膘大汉的脑袋,顿时脑袋开花,鲜血迸射。
抬手摸着脑袋,满手都是血。
“妈的!是谁砸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