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道“怎么?难道是我?”
“对!”
颂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话间,顺手把插在里怀的手枪抽出来,动作极快的站起来,顶在楚先生脑门上。
“唰…”
整个包厢内气氛顿时一变。
刚才坐在颂猜旁边的几名女郎,全都尖叫着抱头蹲在地上,而与楚先生随行的几人,也都从兜里掏出枪,全都指向颂猜。
一时之间,局势极为紧张。
楚先生冷冷的看向颂猜,道“你敢碰我,今天走出不这间屋子,而我也一直以为与将军之间是蜜月期,没想到竟然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刀剑相向,放下吧,念在以前还有些交情,我可以让你走出这间夜总会,在给你十分钟时间逃跑,十分钟后,我全城追杀你!”
坐在沙发上的楚先生气势逼人。
有这份胆识,确实让人佩服。
“放下枪…”
“再不放我们开枪了…”
随行人员都紧张兮兮的喊着。
而颂猜与楚先生对视着,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退让。
仿若有股冷风在包厢内滚滚刮过。
如果换成别人,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敢开枪,但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在血肉横飞的雨林中能博出第一猛将名声的人,颂猜对周围的警告声无所顾忌,冷冷道“有什么遗言…”
“吹牛逼,吓…”
“亢”
话还没等说完,被五六个枪口唯独下的颂猜毫无征兆的开枪,没有半点犹豫,就看刚才上还在沙发上端坐的楚先生仍旧瞪大眼睛,不过脑袋上已经有个窟窿。
奇迹的是,周围的人没敢开枪。
而是全都开始颤抖。
老板已经没了,再动颂猜还能活?
都惊恐的望着这个小个子的男人,尖叫的领舞女郎已经被吓昏过去。
颂猜波澜不惊,脸上表情越来越冷,直到现在才显现出他第一猛将的威风,冷冷的扫了一圈,身体没转,只是脖子在扭动,所到之处都把手枪放下,颂猜也懒得动这些臭鱼烂虾,把枪放到怀里,伸手抓住楚先生头发,向前一拽,就听咣当一声,头部砸在茶几上,颂猜没继续动他的头,太大,不方便。
而是抓住他手腕。
奇迹般的又从怀里掏出一把二十公分长的折叠割草刀,对着手腕没有一丝表情的剁下去,两声过后,食指上还带着一块老坑翡翠戒指的手新鲜出炉,他拿起来,像是拿一件毫不相干的东西,揣进兜里,随后转头走出包厢…
包厢内的众人还在呆若木鸡。
半个小时后。
郊区,废弃工厂。
刘飞阳眼里还有血丝,他是被王紫竹从睡梦中叫醒,正站在办公室里,这里用的柴油发电机,所以电力不成问题,昏黄的钨丝灯泡照亮了办公桌,而这办公桌上正放着一只实质上带着老坑翡翠的手。
办公桌旁边还站着一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人,正是颂猜。
刘飞阳死死的盯着这只手,默不作声。
直到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爷那个不择手段,阴冷毒辣,乃至看起来毫无畏惧的家伙,对尚土匪三个字发自骨髓里的害怕,宁可躲避似进监狱蹲几十年,也从未想过潜逃的问题。
无外乎,做这种生意人,真的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狠,已经不是弄死那么简单。
颂猜把腰弯下去一些,没抬头,也没有刚才在夜总会里的戾气,恭恭敬敬道“刘先生,将军对今天下午的谈话深表歉意,他让我代为转达三个字:对不起,对于合作,我们是抱着十二分诚意,对于冒犯刘先生的人,坚决不能忍受,本想着把头带过来,太大,不方便拿…”
刘飞阳面色古井不波,却有着一种特殊的焦灼。
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正如莎士比亚所说,合作、还是不合作,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