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发现,自己也是初恋,然后堪称乱七八糟的男女问题,最后回归正轨,但也不全然相同。
“我了解他,不可能成功…”
水丘静顿了顿,本想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但这话说出来无异于平地惊雷,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是抿嘴笑道“看着吧…”
……
小学升初中需要考试,班级里考第一的学生,进入中学茫然发现,原来冲刺班的意思是,原来大家都是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初中升高中还需要考试,进入实验班才发现,原来智商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人这么多,上大学更是重要一环。
如果侥幸进入清北,会发现坐在身边的人是这个市的状元,走在前面的是那个省的状元。
身临其境远远比听人说“人外有人”来的更纯粹。
从秦芳嘴里听到尚土匪的故事、又从静姐口中得知原来世界是这么回事。
只要长心,都会难免的升起一股挫败感和无力感,或许还有些压抑。
现在的刘飞阳显然是这种感觉。
从村里出来想着出人头地、在中水县时扬名立万、等到惠北市心境平和了一些,也在想着刘飞阳三个字代表什么。
经历一次生活重大转折,他想着要名利双收了。
要不然也不能想把安保做成“连锁”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想着事。
秦芳也不打扰,她讲完尚土匪的故事,先是稀松平常,然后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变得严肃,不知不觉中心里也变得五味杂陈,又是看他蹙起眉,鬼使神差的为了提醒,亲自拿起茶壶,把那空空的茶杯倒满。
刘飞阳并没喝,甚至没看到。
这让她心中隐隐有种被“卸磨杀驴”的屈辱感,可不到两秒钟,就变成摇摇头的苦笑。
最后看到那眉头彻底舒展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桌面,哪怕秦芳非常反感“死”这个字眼,她也不得不用这次形容,因为那眼神好似穿透这场黄花梨茶几,陡然之间竟然又三分尚土匪的历色、三分神仙的自信、三分自己爷爷的骨子里的坚定。
剩下一分秦芳不知该怎么形容。
以至于她一直都好奇的盯着。
“唰…”
突然之间,坐在二楼的刘飞阳缓过神。
从进来开始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他,终于第一次完全把头扭过去看向楼下,没有任何遮掩,就是在俯视。
“他疯了?”
秦芳心中不禁冒出疑问,目前而言,楼下的任何人都能一巴掌拍死他,如果被人认为是小人得志的眼神,那该多得不偿失?
还没等她有更多想法,就看刘飞阳已经转过头,伸手端起茶杯,露出个大男孩般的笑脸道“秦芳泡的茶,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