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缓缓转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面孔,他对陈清如也有几分敬畏,但与程牧野的不同,他不会把屁憋着,最多是走远两步,如果陈清如继续逼他,会冲她脸上放。
陈清如绝对不是朋友,但也不想马上成为敌人,开口道“人不惹事,事自来!”
她带着几分诱惑道“我给你的条件再考虑考虑?咱俩生个孩子,今天的麻烦我就帮你渡过去,那个叫程牧野的,今晚我就帮你丢到海里喂鱼,至于他老子的公司,一把火烧了算了,怎么样,考虑考虑?”
当着父子俩的面,敢如此大放厥词,恐怕也只有她了。
程牧野吓得小腿一哆嗦,险些栽倒。
程成把眉头皱的更深,他不怕陈清如口中说的,只是觉得不舒服。
“陈姐,别拿我开涮…”刘飞阳硬着回头回道。
陈清如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随后收回目光,看向程牧野,冷声开口道“你小子做套把我也算计在里面,怎么,当我好欺负?还是把我当成傻子看不出来?”
“陈老板…”程成赶紧开口,他现在对陈清如的态度也不明确,但不能让儿子抗雷,上前两步,抬手道“我叫程成,对你久仰大名,一直想找个机会坐下来…”
“你?”陈清如没让他把话说完开口打断,低头瞥了眼手,不轻不重的道“算你们命好,我和这小子也有点矛盾,把火引到我身上的问题,等会再说,你们谈你们的,我就在旁边看一会儿…”
她说完,上前两步也坐到沙发上,抱起胳膊,继续玩味儿的盯着刘飞阳。
她确实是过来看戏的,心里清楚,学生打架不能经常找老师,那个跟在李老爷子身边的赵九秋,也不能经常出面,太过小题大做了,那么今天的危机就得他独自面对,面对这样一对有实力的父子,他不死也得掉层皮。
陈清如乐意见到这幕。
程成还是摸不透黑寡妇的态度,简单在心里权衡一下,他们一定不是朋友,回过头,又走回沙发,想了想开口道“牧野,我教育了你二十多年,一直告诉你男人应该温文尔雅,气度翩翩,却从未告诉过你,是个男人,更应该善于使用拳头,他打你一拳,你就十拳百拳的打回来,去,打他!”
“用酒瓶砸…”
陈清如轻飘飘的补充一句。
刘飞阳又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好比所有人都是法官,只有他一个人是囚徒。
几十平的包厢里,他竟显得形影单只。
程牧野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位“领导”如果能打得过,他早就动手了,可现在父亲发话,至少不能毫无动作,结合二人的命令,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酒瓶,死死的盯着刘飞阳走过去。
“唰…”
刘飞阳陡然转过头,虎视眈眈的看着程牧野,曾几何时,他才是坐在沙发上评判是非的上位者,而今天,却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小人物。
他不悲凉,突然之间找到当初从村里出来之前,咬着牙在父母坟前喊出来的豪言壮语。
我他妈一定得活出样来给自己看!
嘴里低沉吼道“你他么敢碰我,今天弄死你们爷俩儿…”
“厄…”程牧野听到这声,顿时站在原地,觉得百爪挠心,非常难受。
陈清如眼前一亮,这声音与当初在夜晚要弄死自己的声音,何其相似?
十几位姑娘一言不发的看着。
就看刘飞阳上前两步,也不在包厢里站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顺手抓住一位姑娘,搂在怀里让她也跟着坐下,与刚才的气息全然不同,又像是恢复在惠北市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翘起二郎腿,非常光棍道。
“本以为你是个讲理的人,来了与你家的小瘪犊子说一声,至少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居然看我好欺负,那好,咱俩就坐在这掰开了揉碎了讲,我就一句话,今天不他妈给我个说法,你也出不去!”
小唐没修理的了刘飞阳,自己孩子又不敢动手,找两个人过来,可陈清如已经出现,在让人来就是打陈清如的脸,这方面不行,那就用其他手段。
丝毫不落下风道“你真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你低头?”
刘飞阳不急不缓飘然道“你真以为我没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