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玻璃瓶再次在光头上爆裂,这一下打的迪哥七荤八素,双手抱头再次躺回沙发上,脑中嗡嗡作响,流出来的血迹,已经染透了一片沙发,就连刘飞阳的白衬衫上,也沾染上血点。
他还没等缓过神,就听耳边道“我和黑寡妇的账,我俩算,但是现在,咱们得谈谈咱们之间的问题,村里人的医药费,车辆维修费,已经现在的医药费,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迪哥刚睁开眼,就看见模模糊糊中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现在畏惧的不是刘飞阳,而是这个能堂而皇之说出来,要和黑寡妇算账的男人,他有与黑寡妇对抗的实力,那么要掐自己,是不是就是顺手捏死的事?
忙不迭的点头道“给给给…我现在让财务过来,账上所有的现金你都拿走…”
吓破胆的成人,往往比只会哭泣的孩子更加可笑。
孩子哭,还知道发泄,而成人,只知道顺从!
刘飞阳见他的样子,哪还像是成名多年的社会老炮,其实也对,在面对生死存亡之际,哪怕是达官显贵也会充当汉奸走狗的角色,更何况就是这么个不入流的臭流氓,他要是有点血性,还能做出来关押母女的事来?
“对了,找我的不是黑寡妇,而是孙大少…”
“孙大少?”刘飞阳重复着这个之前从未听过的名字。
……
正在聚会的别墅。
刘飞阳和吕婷婷的离开,并没让这里提起结束,充其量就是少了些点缀而已,楼下这些人该吃吃、该喝喝、并且玩的越来越欢脱,当下流行一句非常具有思考意义的话,有些人二十岁当上董事长,却在五十岁辞世,有些人五十岁当上董事长,却活到九十岁。
这些富家子弟生活没有如此悲哀,但可以想象,至少在他们无忧无虑这段时期过后,会过上他们其中多数人抗拒的生活。
他们出生就能开的上跑车,却又比寻常人多了些无奈。
还是在楼上露台。
孙大少和那名青年坐在摇椅上,天不冷,很温和,至少陪伴在他俩身边的高挑女郎,还穿着黑丝短裙,诱人至极。
孙大少蹙着眉,佝偻着身子,望着中间的餐桌,上面除了水果之外,还有一部刚刚挂断的电话。
望向青年,心有余悸道“哥,你说他现在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青年嘴角向上勾勒,似笑非笑道“一定是刘飞阳那条疯狗咬上他了,没有办法,只好把你招出来!”
听到这话,孙大少吓得一哆嗦。
“怕了?”青年瞟了他一眼,已经笑出来。
孙大少面带尴尬,孱弱道“说实话,他当初踹我那一脚,我现在还疼!我知道他曾经是在野地里跟几十人抡砍刀的主,万一哪天从哪冒出来,给我两下,我都没地说理去…”
青年说教道“你知道人类最明显的弊端是什么嘛?懦弱!”
“怕人、怕事、更怕己,出了事逃避是没有用的,得想办法解决,他刘飞阳曾经是个王者,现在就是个犊子,放眼海连,他能调动的社会关系除了吕青对他的赏识、徐解放对他的刮目相看之外,还有谁?他还能调动谁?”
这青年说话间,自然而然流露出自信,他的优越感是天生得来,后天未必能养成。
孙大少深吸一口气,没听明白,看了看身边的女郎,即使幻想着今晚会发生温柔的故事,也无法压低心里的躁动,犹犹豫豫着又道“哥,我还是怕刘飞阳,别的不说,他要是从惠北找点人过来,我根本没地躲…”
青年闻言无语的摇摇头,抬手点了点他“你啊,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怎么说等你老子退休的时候,你也是身价过亿的人,性格需要磨练,躲不是办法,见他!”
“啊?那他再给我一脚…”孙大少有些麻爪。
“他打你,你也打他…”青年眯眼道。
孙大少顿时无助喊道“当初我们五六个人都没打过他,我自己就是挨揍的份…”
青年对他的智商深感无语,抬手打断他的话“归你还接受过高等教育,没听过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句话么?在路上遇到,他要是真打你,即使报警也就是道歉赔偿的勾当,但要是在某些地方,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要记得那个姓陈的娘们,到现在对刘飞阳还憋着一股火…”
“你是说?”孙大少眼前一亮。
“他不要找你么,那好,你告诉他现在就在夜未央,看他究竟敢不敢来!在那里敢碰你…黑寡妇不可能忍他第二次!”
“高!”
孙大少顿时竖起大拇指。
ps:今天还有两章,下一章大约七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