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进去了啊”张晓娥再次转过身,这次不再回头的走进门口。
原本二孩心花怒放,笑都找不到调,不知为何听见这两句话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低落下来,自己只能驮着她走三百米?如果阳哥说句话她会在上面坐一辈子吧?又开始想,如果田淑芬也有她这般姿色多好,天天不睡觉,二十四小时带着她逛县城。
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突然想到自己也是酒吧一员,把车子放稳,随后斗志昂扬的走进去。
按理说现在不到四点,距离开门时间还早,大厅里只有两位保洁阿姨在做清理工作,更看不到服务生的人影,张晓娥之所以来这么早,全都是因为一个人,赵维汉,也就是赵如玉的老子。
赵维汉,男,四十八岁,在商场上属于半路出家,从体制内辞职下海淘金。赶上好时代也敢上好政策,在南方赚取第一桶金之后,毅然决然放弃已形成市场格局的产业,认为自己在夹缝中生存做大做强太难,回到相对落后的中水县,可见杀伐果断。
腰包鼓起来,商业头脑也养成,这几年还算顺风顺水,属于在快轨道上一直驰行,前三十五年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比较明显,之后的十几年中停滞不前,所以看上去猜不出人到中年。
不高,有些微胖,每当他训斥赵如玉的时候,那个小妮子都会咬牙切齿的骂:我祝你哪天趴小姑娘身上,给人家压死,摊上人命官司。由此可见赵如玉现在的性格一般可能因为童年的空虚,另一半绝对继承他的基因。
二楼的某个包厢里,赵维汉、吴中、柳青青、邱天成,四个人都坐在沙发上,没有暴躁的音乐,也没有闲杂人员,谈话氛围还算融洽,吴中向前佝偻着腰手里夹着烟,正在思考什么,赵维汉屁股坐了四分之三,柳青青完全靠实,邱天成狭长的眼睛看着手上,手中正在玩刀。
赵维汉今天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拆迁的事,报纸上被刘飞阳认为是新鲜事的新闻,早就不知开过多少次研讨会,形成意见之后才发出来,所以即使报纸还没刊登具体新闻,实质上大局已经定下来。
这次搬迁工作、盖房子工作,都是他赵维汉的生意。
第一步就是拆迁,赵如玉说过她老子手下养了几十号拆迁队员,这话不假,可也是前两年的事,今年过年的时候他专门回了趟曾经发家的地方,就是为了看看哪里有什么新鲜玩意,能引进到中水县。
“外聘”
这两个字让他眼前一亮,以前的拆迁都是小打小闹,也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事发生,经过法院,由于是公司内部人员也不能不管,精力、物力、财力大大耗费,还伴有名声每况日下,背后遭受乡里乡亲唾沫的风险。
在学到这两个字之后,过年回来第一时间把拆迁队解散,只留下两名部门经理,所以他手中并没什么人。
但是,有钱!
扮演服务员角色的张晓娥端着茶盘进来,倒了几杯茶,分别放到几人眼前。
到了赵维汉这个年纪,已经对情趣不大感兴趣,发泄、发泄过后扔上一沓钞票,穿上裤子走人是最明智的选择,曾经有位姑娘因为多包养一个月,以为触动赵维汉的真心,哭着喊着要给他生儿子,最后精神分裂,至于这背后有什么道道,可能是极其肮脏的手法,三角眼,薄嘴唇,面无血色白,与赵如玉一样生得薄凉的外貌。
玩的从来都是性,而不是情。
此时,多看了眼张晓娥,泛着油光的嘴角微微上扬。
没有察觉到这幕的张晓娥还在依次送茶,吴中和柳青青倒还正常,送到邱天成的时候,他眼皮一抬,手中转动的刀猛然收住,倒有几分收放自如。不阴不阳的说道“告诉刘经理一声,这里在开会”
现在外界都传说是他找的人,夜里给刘经理堵住,他不正面承认也不否认,任凭众说纷纭,不过现在听他的话大有承认的意思。
张晓娥内心厌恶,却不敢表现出来,尴尬的笑了笑。
“千里马啊,常有,伯乐啊,不常有,马到底是不是好马啊,关键得看骑它的人是不是好人”邱天成难得的多说两句,却用一种忧桑的语调感慨出来。
张晓娥再次泛起鸡皮疙瘩,忙不迭走出去。
赵维汉先是看了看她的屁股,随后看了看邱天成,他听说过这个号人物,不过了解不多,看玩刀有几分气势,清了清嗓子道“青姐,吴总,我看天成就是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