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正式准备上京了。”会长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说一声，我答应过要帮你上京，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这么说来，会长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了？”付明乐了。

会长点头。

付明一边笑着一边摇头，慢慢的朝天台边走去：“会长，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

“你在哪里长大？”

会长没有说话，付明扭过去看他：“又在哪里上学？”

会长只是道：“我在四九城生活过。”

“怪不得。”付明站到天台边沿，看着远处还算美丽的夜景。

“怪不得什么？”会长朝他的方向扭过去看了一眼，“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付明突然笑出来了声音：“我给罗菲菲报仇的那天也像今天一样，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当时的我心里只有愤怒，现在不一样了，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了。”

会长沉默了一会，道：“虽然具体的事情我不了解，但是也知道罗菲菲是为了给你挡枪才去世的，怎么是自杀？”

“如果罗菲菲不死，我就没有理由跟四大家族那么快的决裂。”付明淡淡的道，“她要是不死，我也不会彻底仇视四大家族。”

这一切的形成需要一个催化剂，或者说一个牺牲品。

因为付明就是这样的性格，极其重视自己身边的朋友，若是没有那个意外，付明恐怕会接着谨慎下去，直到等到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为止。

罗菲菲是最佳的人选，她不像唐红燕那样明艳开朗，不像龙若雪那样无论怎么傲娇都有后台撑着，也不像刘婕淑那样要背负着一整个家族。

她乖巧，只要安安静静当个二小姐就好了，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她很会安慰人，很会照顾人，但是却并不是所有人的意外。

一切都完美到像是为了牺牲而存在的一样。

会长扭头，道：“没事了吗？我只是过来过来跟你说一声，没事我就走了。”

“罗菲菲。”付明突然开口。

会长愣住了。

良久，她才道：“你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付明背对着她，眯着眼看着远方，“就算是这样了，你还是不愿意面对我吗？”

沉默了很久很久，会长摘下了面具，身上缠着的绷带被风吹散，露出一张清秀娟丽的面容来。

那双圆圆的清澈的眼睛，就是罗菲菲，她还活着。

罗菲菲张嘴，发出的是自己的原声：“付明……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好久不见？”

“嗯。”付明红了眼眶，“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