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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明白白金城在担心什么,他平和的解释着,“白医生,是这一个样子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岳父实际上是患有癌症扩散的病人了,医生的说法是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所以他就自己要求在他还有一事的情况下,把眼角-膜给我的太太。”

白金城在听完颜渊的解释以后,才放心一些了,他还以为自己要给一个正常人摘除严家磨那。

白金城口气淡定的说着,“您家里的情况还真的挺复杂的,不过还好,你们家里的心情一定很复杂,真是难为你了。”

“没什么的,好在可以把我太太的眼睛医治好,我们会让我岳父在最后的日子里开心的度过的。”颜渊不是在保证什么,他是心底这样想的。

白医生在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以后,他告诉颜渊都早一点休息,明天医院见面,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

颜渊开心的把电话挂断了,他的眼前似乎已经瞧见了余笙歌好了时候的样子了,这是让他最开心的了。

颜渊在书房里坐了一会,他想着先看看余山在干什么?把这个好消息也告诉他,顺便告诉他明天去医院住院,不过不可以跟余笙歌一起走。

余山的房间距离颜渊的书房很近,他礼貌的敲着门,“爸爸!你在吗?我想跟你聊会天。”

余山听到了颜渊对自己的呼叫,“我在,你进来吧,门没锁。”

颜渊走进去就瞧见余山正拿着点点和滴滴的画在看着,那就是他的家,那就是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家乡和城市。

“您是想家了吗?”颜渊关心的询问着余山的感受。

“说不想是假的,我害怕自己在不看看,就没有机会看了,这可是孩子们送给我的礼物。”余山心事重重的说着自己地感受。

颜渊突然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慰余山失落的心情,“您还会有机会的,我答应您,只要是笙歌昨晚了手术,我们就回去住上一阵子,直到您想回来为止。”

“傻孩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需要你安慰吗?我没事的,就是突然的感慨了起来,笙歌看到的东西就等于是我看到了一样。”余山清楚的知道颜渊是在安慰自己。

“您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想做吗?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经历的满足您的想法。”颜渊在在追问着。

颜渊之所以追问,就是想着余山这个时候了,在他即将要是去看东西的能力以后,是不是想要跟温梦洁母女见一面?

颜渊也知道自己这样询问有些唐突,他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余山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余山摇晃着他的头,嗓音里带着一丝的凄凉,“没有什么想做的,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了,就是安心地等着手术了。”

“您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些担心温梦洁母女那?只要你开口,我就会放过她们,或者是您相见她们,我马上就带着您过去。”颜渊坚定的嗓音追问着余山。

余山沉默着不说话,他不希望把自己心底的担忧说出来,让余笙歌和颜渊都不开心,自己也没有脸面说出来。

即便是心中有着慢慢的怨恨,可是毕竟大家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突然的就把所有往日的情分放下来了,那是不太可能的。

余山真的很想在自己即将失去光明的时候和温梦洁见一面,并不是叙旧,而是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和不理解问清楚了。

余山想要知道温梦洁和余婉音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的想要自己马上死去?自己平时对她们不好吗?还是自己没有给她们想要的生活?

就算是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也不至于让温梦洁母女如此痛恨自己离世啊,这是余山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颜渊器哦啊见于是那开始沉默了,或许自己的猜忌不是没有道理,从余山出事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提及过。

颜渊清楚余笙歌是余山的孩子,还没有余婉音陪伴在余山的身边多,到了关键的时候,余山都希望余笙歌可以好起来,何况是余婉音那。

其实要不是余山的时间不多了,颜渊相信余山也不一定会对余笙歌如此的好,如此的无私,说不定情况还跟以往一样。

颜渊大概了解了余山的想法,他告诉余山换衣服,一会跟自己出去一趟,他没有把话说的太清楚。

颜渊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即便是自己很痛恨温梦洁母女,可那些事情跟余山想要见她们没有什么关系。

说白了,颜渊也是看在余山要给余笙歌换眼角-膜的份上,他才可以让余山和温梦洁母女见面的。

余山在颜渊的要求下,他也没有反对,也没有说同意,就眼看着颜渊出门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找了一身自己认为最体面的衣服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