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风骤然停歇,黄色的纸也乖巧的贴在门口。
只听到刺啦一声脆响,黄色纸好像被人从门上撕掉了一样,从门上掉下来。
不过并未落地,只是安静的悬浮在半空,好像有一双手拖着它一样。
渐渐地,两滴水滴从上面掉落下来,浸湿了纸张。
慢慢的,水便疯狂的将纸张浸湿了,慢慢的烂掉,掉落到地面。
“你小子,总算是来了。”监狱大门口,手术刀焦急的望着姗姗来迟的尹珲,语气有些责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他疑惑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术刀瞪了他一眼。
“切,少在这卖关子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被人给吊胃口的滋味,不好受啊。
“你爽够了,让女人去受罪,承担舆论和生理上的压力,可真有你的。”手术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走到尹珲前面,不再理会尹珲,好像他曾经深深的伤害过自己一样。
不明所以的尹珲只能是摇头苦笑,他大致也猜明白手术刀的意思了,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他曾经对某个女人发生过关系,然后理所应当的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随着化学反应的越来越激烈,被包在纸里的火终于燃烧了起来。
但是尹珲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别人这样议论自己的,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小处男,无法将参加化学反应的某种化学物质注入某个女人的体内。
“手术刀,别跟我斗了,我明确的告诉你,老子还是处男呢。”
“切,你还是处男?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你还能保持住男人的贞操?别把你和我们这帮光棍相提并论啊,你说你是处男,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
见手术刀如此的生气,尹珲也不好狡辩什么,到了里面再说吧。
对手术刀这种固执的男人,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一招能奏效,那就是拿出铁证据。
可是自己有贴证据吗?没有,因为他没有那层膜的关系,无法拿出那层膜来。
经过层层的岗位机关以及各种各样精密仪器的测试,被证明不是外人之后他们总算进入了关押老毛的地下监狱。
铁栏杆的里面,老毛好像尸体一般躺在床上睡着了,望着躺在床上的众人,脸上满是哀伤神色。
荆棘等人都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看着对面的老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荆棘的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白纸黑字,还有一个黑白的模糊不清的图片印在上面。
“这张单子……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跳动了一下,在联想到手术刀刚才所说的怀孕一事,现在差不多也将事情理清了头绪。
那张肯定是做b超的时候打印出来的单子,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肯定是某个人的体内发生了某种复杂的化学反应。
“尹珲,你怎么看这件事?”看他匆忙到来,荆棘很快将目光锁定到尹珲的身上。
“这……我敢说,这绝对不是我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不是你的。”众人听他一说,都愣住了,还以为他在玩幽默呢。荆棘有些责备的说道:“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严肃点。”
尹珲心想,难道我还不够严肃吗?
“那……这是谁的?”他们说不是自己的,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轻松的喘了口气。
“当然是老毛的了?”荆棘指着在牢笼里面一脸悲愤表情昏睡的老毛道。
“老毛的?”他一蹦三尺高,不肯相信的盯着老毛,心里在滴血:“天啊,多好的女人啊,就这样浪费在一个糟糕男人的身上,这个世上还有没有公道,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在主宰?”
他欲哭无泪,只能是惊愕的看着老毛,赞叹着这家伙的好运。
肯定是之前老毛勾引的荆棘。
他愤愤的想着,孤男寡女常在一块,难免日久生情。再加上女人抵抗力本来就很薄弱,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到了床上,这个男人,可真是该死。
不过老毛是戴罪之身,总不能把他给放出来吧。
但是若不放出来,将来孩子生下来没爸爸,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哎,事情还真是棘手啊。
他再次叹了口气。
“尹珲,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荆棘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次开口问道。
“我觉的……你还年轻,以后机会还多得是呢。”尹珲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悲伤的情绪:“依我之见,还是把这个孩子流了吧,而且就凭你这条件,不会有人在乎这次的缺陷的。”
“流了?”荆棘一脸郁闷的看着尹珲:“是你搞错了还是我糊涂了?你把这张单子拿过去看看。”说完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尹珲。
看众人异样的目光,尹珲也好像被电了一下,暗中警觉肯定是手术刀当中搞鬼了,忙接过来单子看了看。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的是老毛的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不是孕妇的b超?”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荆棘问道。
“……”荆棘白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他误把自己当成是意外怀孕的孕妇,脸上就是一阵潮红。
“搞什么嘛,人家怎么可能和老毛搞到一块?就算是搞也得是和你搞到一块啊,你这不是明摆着开玩笑呢吗?”荆棘的心里也有着一些小九九。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手术刀这家伙,才让我引起了误会。”他连连开口,然后怒视着手术刀问道:“手术刀,这是怎么回事?”
“关我什么事儿?”手术刀一脸委屈的看着尹珲:“你不要乱冤枉好人好不好。我好心好意到外面接待你,你竟然往我脑袋上扣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