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总得给老子留下一人(1 / 2)

这是在公然的叫战,公然的羞辱。

当年的马超,正是在兵败之下,不敢再与颜良一战,才会落荒而逃。

今日,形势就如当年的重演一般,他马超再一次面临着兵败如山倒的窘境。

今时今刻,是再一次灰溜溜的逃走?

还是留下来,跟颜良拼个死活我活?

马超的脑海之中,生存与尊严两个字,正在拼个你死我活。

片刻之后,马超暗暗咬牙,已有决断。

他强攻数枪,瞅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转身,望着涪城方向就逃。

边是逃跑,马超还边叫道:“颜良匹夫,今日本将就暂留你一条性命,改日必取你首级!”

慷慨大叫时,马超却拼命的夹着马腹,恨不得胯下战马能长了翅膀飞将起来。

“马超,你逃命的本事,可比你的枪法厉害多了,你可真不愧是马援之后啊。”身后策马穷追的颜良,肆意的嘲讽着马超。

马超心中那个怒啊,脸色更是恼羞到通红,真恨不得回身与颜良杀个你死我活。

但残存的那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保命要紧,万不可一时冲动。

从关中到陇右,从陇右到汉中,再从汉中到西川,正是马超那一份所谓的理智,让他在屡败之下,依然能存活至今。

颜良身躯沉重,再加上手中青龙刀的重量,使得胯下战驹的速度,跟不上马超那上等的凉州好马。

追出未久,马超已在十余步外,而且还越逃越远。

此时的颜良已意识到,这一次,恐怕依然无法留下马超的性命,欲除此患,还得另择时机。

不过,走了一个马超又如何!

西凉军和蜀军的联军,此时已被他杀到落花流水,这一场的大胜之后,刘璋便将再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欺凌宰割。

念及于此,颜良神色中泛现一丝痛快,不觉放慢了马速。

便在他收刀之时,却斜向瞥见,十余步外,马岱正在向着这边狂奔。

当颜良和马超交手之时,马岱也在跟严颜苦战,这位马家的子弟,虽一生都被笼罩在其兄马超的身影之下,但他的武艺却着实出色。

力战百余合,严颜并未能战退马岱,二人杀得难解解分。

而面对着全军溃败的局面,马岱也只能与他的兄长一般,无奈的选择拨马撤逃。

只是,马岱不够幸运,在他撤逃的路上,正好撞上了颜良。

眼见马岱落荒而来,颜良驻马横刀,巍巍之躯如巨山一般,封住了马岱的去路。

策马提刀而来的马岱,看到颜良之时,已然不及,避无可避,唯有硬着头皮杀上前去。

那浴血的一骑,踏着血路,暴喝着向着颜良杀奔而来,手中的那柄战刀,已是高高的扬起。

适才颜良与马超那场惊心动魄的交手,马岱自然是看在眼中,连他兄长那般人物,都奈何不了颜良,马岱自知自己的武艺,更是与颜良是相差甚远。

然到了这般地步,他也只能强行鼓起勇气,企图杀出一条生路。

而面对着表面上气势汹汹的马岱,颜良却脸色沉沉,巍然不动,眼眸中的藐绝之意,有增无减。

一骑,转眼而至,马岱大喝一声,高举起手中的战刀,当着颜良当胸斩去。

刀锋将至眼前时,巍然不动的颜良,鹰目蓦的一凝,那铁塔般的身躯忽然间晃动了一下。

就在马岱根本没有看清,颜良是如何出招之时,但见颜良猿臂已是探出,手中的青龙刀自左而右,横荡而出。

后发而先至,滴血的刀锋,挟裹着猎猎的风声,直扫向马岱的腰间。

马岱知道颜良武艺超绝,但却没想到,颜良看似粗重的一个人,刀法却能敏捷如斯。

心惊之下,马岱不及多想,急是竖刀相挡。

“吭”的一声闷响,洪涌般的巨力灌入马岱的身体,直将他那七尺之躯,震得是向另一侧斜否而去,逼得马岱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方才能勉强坐稳。

而那涌入马岱身体的力道,更如沾水的鞭子一般,无情的抽击着他的五腑,直抽得他气血翻滚,张口便有吐血的冲动。

马岱气息一滞,头目一眩,艰难的支撑了下来,心中对颜良武艺之强,已是震惊之极。

但就在他都不及回一口气,颜良已是面如冰霜,忽的变了招式,那一柄战刀自上而下,无声无形的切向了马岱的头颅。

瞥见寒光当头袭下,马岱也顾不得气血的激荡,只能倾尽全力举刀相扛。

哐——又是一声猎猎激鸣,火星四溅中,马岱连人带刀被压得屈下数寸。

巨力狂压之下,颜良的刀锋竟已斩破了马岱的衣甲,切入了他的肩膀,只令马岱剧痛万分。

而就在那剧痛的感觉,刚刚才侵入他的神经时,他双臂上的压力,却骤然消减。

然后,那八十余斤的战刀,已如车轮一般,裹着狂澜怒之力,反手斩向他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