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第一鞭,是最令他感觉刻骨铭心的。几乎一整个左脸,都被那皮带刮下。当时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颌骨都已经碎裂。
而之后由于要应酬那些贺喜之人缘故,伤口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来不及使用细胞修复仪。故此只是稍稍动弹一下,司马元晓就感觉疼痛无比,也因此对族内那个惹事之人更加的愤恨。
总而言之,那位陛下既然是说他教子无方,那么就绝非无因。
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直到司马元晓的双目逐渐圆睁,一位大约百岁左右的中年这才迟疑着开口。
“父亲!好像是小晟他惹恼的陛下——”
“小晟?承运的那个六子?月鹏,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司马元晓的眉头微挑,他口里所说的承运,是他的长房长孙。至于那个司马晟,司马元晓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很机灵的家伙,他甚至有过加以重点培养的打算。最终却由于这个曾孙历事不多,心性仍旧有些跳脱这才暂时作罢。却未曾想到,那个小畜生,居然给他惹来如此祸事。
名叫月鹏的中年人,微皱着眉看了眼自己上首位置,那面色正铁青一片的长兄一眼。这件事情,涉及到他自己的那个庶子和两个孙女,所以立场有些尴尬。
就私心而言,司马月鹏并不想得罪自己的这位嫡兄。不过他本人,就是负责家族子弟的惩戒,正是当管之人。而目前在座的这些人中,知晓整个事件详细经过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在他这强势无比的父亲压迫下,实在是没办法将此事推给别人。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畜牲,如今在那里?”
当听完这件事的经过,哪怕是活到两百岁,早已在修养上历练成精怪的司马元晓,也不由流了一头的冷汗。
真说起来,他那个曾孙,其实也没有太大错处,只是运气不好,刚好撞到了那位陛下而已,不过这一点,恰恰是最不可原谅的。
而且在王国军的近卫军和骑士团离去之前,都不知收敛一下,也确实是有些不知死活。更令司马元晓感觉难以接受的是,这一次的司马家的祸事,居然是为了一个外人的请托。
司马月鹏再次一阵迟疑,直到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然是怒意勃发,这才硬着头皮地继续说着:“自从陛下返回之后,就令人把他交给林登市警局。说是此人目无王国法纪,最好施以严惩——”
“那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办吧!”
司马元晓的神色顿时一松。“将这人开革除籍,让警局以意图行刺陛下的罪名起诉!之后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能少,就按叛族之人的方式处置。既然陛下把此事交给我们自己处理,那么我等也不能令陛下心里添堵。说起来,这一次还真是侥幸,亏得是国王陛下他赏罚分明!”
说到此事,密室内几个司马氏的核心成员,也是感觉心有戚戚。以那位陛下,这些年屠城灭国毫不眨眼的性情,这次司马氏非但未曾遭遇灭顶之灾,反而获得一等世袭男爵的贵族地位,实在是侥天之幸。
这就是畏威怀德了,威在德前。若楚天一方都是如此大方仁慈。那么有今天被当众鞭挞的丑事,也只能令司马家的这些人心怀怨恨而已。
“不过小蓉和晨兰这两姐妹,倒是好机缘!”
说到这里,司马元晓的目光,就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语气里更有些意味深长。所谓因祸得福,指的就是这种情形。本来以司马家的情形,若无人能在王国军中出头的话,那么前程也就仅仅只此而已了。然而现在,司马元晓却又从这两个庶出的曾孙女那里,重新看到了希望。
“月鹏!你确定这些天里,陛下与她们关系亲密?”
“这个——”
司马月鹏这一次,是真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随着司马元晓的言语,其他人的神色,也开始变得精彩起来。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对于他们司马氏的意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