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欣赏着那双指骨分明的大手是如何解开丝带,就好像下一秒他也会这样解开自己,像拆开一个礼物一样。
里面躺着一套深色西服,一支玫瑰静静地安放在其上。
“谢谢。”他阖上了礼盒,克制地点了点头。
“回家穿给我看。”安娜习惯了他的冷淡,更何况,真正的礼物在西服之下,能融化冰山的礼物,她有耐心等到晚上。
秀还没结束,她就快步走向后台,摄像只来得及拍到她的背影,和跟上去的高大保镖。
后台的味道很复杂,有化妆品、香水的味道,夹杂着定型摩丝的香甜,以及淡淡的烟味。
安娜悄悄地钻了进来,没有引起注意,就找到了那个靠在巨大玻璃窗下的男孩。
“嗨。”
艾德里安抬起头。
眼前的女孩清减瘦削的身形裹在剪裁得体的西服里,只露出一截腰身,金棕色的卷发垂落肩头,带着些成熟的味道。
“你刚才看到我了吧?”
与呼吸一起送出的肯定疑问句,配合着朦胧双眼的慵懒,让她嘴角的浅笑都染上一股勾人的味道,带了点法国口音的英语尾音轻轻上调,像一支小刷子一般轻轻刮过他的心脏。
“嗯。”他站直了身,瞥了一眼四周,还没有人注意过来,但很快这儿就会万众瞩目。
因为她是路易斯安娜·艾森伯格。
“出去说话吧。”他垂了垂眼,带路走出了后台。
安娜示意兰斯待在这儿,跟了出去。
她的身高五尺八寸(173),穿了高跟鞋,只到他眼睛这儿,是她喜欢的身高。
宽肩窄腰、长腿裹在短裤里,该死得性感。
“秀马上就结束了,你想请我喝一杯吗?”她避了避风,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一步。
艾德里安盯着她的眼睛。
他从来没有那么近得看到过这双出现在杂志上的双眼,静态的照片无论是刻画出几分令人惊叹的美,都无法与动态的、真实的她相比。
她好像从画中走了下来,没有人能够拒绝。
他低声说:“我只能请你去便宜的钢琴酒吧喝一杯。”
沙哑、低沉、性感。
安娜做出了决定,今晚她不会在家看安德鲁穿上那套她亲自制作的西服,而会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床上,听他动人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