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珏哈哈一笑,将女子拦在怀中:“公主自然是天下第一尊贵的少女,万千少年都在她之下。”
“你呀。”唐蕊摇头直无奈。
他凝眸看着眼前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越发的有了少妇的韵味,眉宇间的温柔都叫他一颗心融化了,而那腰肢一如少女般的纤细。
他忍不住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中,柔软的身躯贴在他胸前,他都能感觉到那处的丰润,低声笑道:“往常叫你吃猪蹄黄豆,如今倒是完全不用吃了。”
唐蕊啐他:“给你上药呢,没正经。”
他取了她手里的药盒搁在一边,便将女子压在了软榻上,道:“药什么时候都能上。”
“那饭呢?”她躺在他身下,眉目含情的望着他。
“饭也一样。”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唯有色,很急。”
唐蕊“噗嗤”一笑,“急.色.鬼也!”
男子已经扯开了她的腰带,咬着她的耳珠道:“朕不急别人,只急着你。行不行?”
唐蕊脸红如柿,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
黄昏时山雨沙沙落下,敲着窗棱,时紧时慢,仿佛一首民间的小调,轻快而悠长……
☆、番外之医者仁心
从西京出发, 千里迢迢,一行人马到达河川驿站时已经是人疲马乏。
驿站的站长哪里见过如此气势, 急忙出来迎接。
“御史大人们, 快点进来喝口茶!”身穿灰扑扑的旧衣的站长迎了出来。
跟程纶同来的御史是之前信郡王的幕僚姜腾,虽然后来投诚太子可依旧被派了这倒霉差事。
两人看着破旧而年久失修的驿站震惊的目瞪口呆, 本以为经过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到达这里, 如今可以好生的休息一下,可是眼前的客栈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昨日才下了雨, 瞧着那破败的屋顶,可想而知室内应该是多么的潮湿。
现在已经过了十月了, 这个时候的西京怕是已经冷了, 可是河川依旧潮湿闷热, 许多士兵水土不服都已经病的不成人形。
姜腾有些绝望,看了程纶一眼,叹气道:“程大人, 咱们就将就着住住吧。或许到了河川城会好一点。”
山羊胡子的站长一听他们要去河川城,急忙凑过来, “你们两位大人要去河川城啊?”
姜腾瞧着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有几分不悦:“废话,咱们来这里, 便是要抚慰河川人民,如今带着粮食过来,不分给河川的百姓,还能做甚?”
站长摸了摸山羊胡子, 道:“不瞒大人说,这里到河川城要经过一处神仙林。”
姜腾一听,来了兴致:“什么叫神仙林?”
站长笑道:“就是那林子,连神仙都能陷进去。”
姜腾的脸立即耷拉下来:“乌鸦嘴!别在此危言耸听!”
站长急忙拍自己的嘴巴,陪笑道:“是,小的乌鸦嘴,两位是天朝大使,自然是能过的。”
程纶没有同他们议论,由着驿站的差吏带进了驿舍。
正如他猜想的,这驿舍之中潮湿的几乎长了蘑菇。习惯了西京干燥的天气,在这里简直让人难以忍受犹如地狱一般。
程纶此来带了许多药材,里面有很多去湿的中草药,他开了个方子,叫下人找站长借了炉灶熬中药,分给士兵和官吏们喝,免得害了病。
下人去熬药了,他独自坐在屋里,拿出了信纸,挥毫写信。这封信,他是要寄往家中的。
此处有驿馆,便有邮差,在这里,这信可以寄回西京。如今好歹到达了河川的地界,他写信给家中报个平安,好叫他们放心。毕竟程家如今只有他一个儿子,他离家千里父母心中肯定记挂。
他亲自将信交给了驿馆中的邮差,这时,下人已经熬好了中药分发给众位护送粮草的将士。将士看到他,少不多说一声多谢。
他回到屋里,如此潮闷,他本想看看书却看不进去。
低头,看到床脚边长得茂盛的蘑菇,摘了几棵放在眼前把玩,这白色的蘑菇虽然颜色同西京的蘑菇相似,但是形状十分奇特,尖尖细细的,也不知道属于哪个种类。河川这边物产同西京完全不同,他一路过来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扔了蘑菇,他倒头靠在床榻上,想起了程家舒适柔软的床榻,想起了母亲亲自叫人晒得带着太阳气息的被子,也想起了一家人聚聚一团的欢乐和和气。
那样美好的日子,他竟不知珍惜,一味的陷入了自己的苦情之中。
他又想起了唐蕊,往常想起她,总是记得她身着白色暖披、梳着乌黑双髻还未及笄时的情景,可是如今想起她,他脑海中更多是那位高髻华服的太子妃娘娘,以后更会是皇后。
他的眼底弥漫了泪意,这个时候,他仿佛从迷梦中清醒一般,他的蕊儿一去不复返了,原本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如今竟连他的脑海中映像也淡了。现在只有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可笑他执着的到底是什么?
他抹去了眼角的泪意,觉得从前的自己有些可笑。
倘若不离开那个地方,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蠢的有多么厉害,迷得有多么离谱。
他胡思乱想半晌,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时,下人急匆匆过来禀告:“大人,有士兵上吐下泻,像是中毒的迹象。”
程纶一听,立即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那士兵处,果然看到他吐得屋里一片狼藉,如今口吐白沫,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你吃了什么?”
旁边的士兵道:“没有什么,只是拿了那蘑菇做汤而已。”
程纶大惊失色:“那蘑菇还有谁吃了?”
士兵忙道:“并未,汤还没煮好,这家伙贪嘴喝了就成了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