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赵后笑:“他好的很,你长久不见他,大约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了。我告诉你知道,他长得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赵妙言更加羞涩,跺着脚说:“我才不要见他呢!”

赵后哈哈一笑:“早晚要见的。最好今儿就见。”说起这话,她眼色微沉,“不过,男人身边花花草草不可避免,作为主位的女子,便得有治理这些狐媚之人的手段。”她眉端一挑,“今儿,你同姑姑走一趟,先练练手!”

赵妙言听到姑姑这番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听她这话,太子身边已经有了花花草草?想着不由得心里恼怒。

赵后看她喜怒形于色的样子,提醒她:“你这样大可不必,身为未来的皇后,要的是城府和手段。你同我一起去看看,关键时候,我让你来发落那狐媚子。”

赵妙言看了姑姑一眼,躬身一礼,果然敛色沉静道:“还请姑姑指教。”

“孺子可教也。”赵后不由得欣慰赞道。

清和宫偏殿里头,唐蕊等了一宿没等到太子,到了早晨田广过来报喜说陛下病好了,过后又说太子陪着陛下去了御花园,取了披风就走了。

皇帝病好,她也宽心,想着应该是要回东宫了,便叫小宫女收拾衣服。

正忙着,蓦地听到外头一声拉长的尖细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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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

唐蕊听了大惊, 连忙整理自身衣衫,带着小宫女们迎了出去, 才出门, 便看到一袭明黄织金凤袍到了内厅,她连忙跪下:“奴婢恭迎凤驾!”

她不知道皇后此行的目的, 心中忐忑。低头, 眼角的余光只看到皇后拽地的金凤袍角,却没听到那人说“起”字。

跪了半晌, 才听到身前传来声音。

“娘娘坐!”娄嬷嬷扶着赵后坐在厅中椅上,赵后扫了一眼跪在跟前的几个小宫女, 为首穿着青色女官服制的, 大约就是那个狐媚女子了。

赵后坐在紫檀靠椅上, 缓缓问道:“哪个是唐家的姑娘?”

唐蕊心口一跳,道:“奴婢是。”

“抬起头来。”

她听到那平缓傲慢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只觉得背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缓缓抬起头, 便看到了一张威严而端庄的脸,皇后五官再标致那也是上了年纪的女人, 眼角已经看到鱼尾的痕迹。

在赵后身边立着一个打扮华彩的姑娘,同赵后的眉目倒有几分相似,冰冷冷的看着她。另外一边, 却站着沈清韵和娄嬷嬷。这一班人就这么站着,便叫人浑身上下冒着凉气。

赵后上下打量着唐蕊,眼底划过一丝冰凉,好一个清新隽秀的小女子!不过, 比起她的侄女儿,自然是不如的。

她斜眼看了站在身旁的赵妙言,“妙言,她比你,可不如哩。”

赵妙言撇撇嘴,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同她相比?

娄嬷嬷道:“妙言姑娘那是将来的太子妃,这奴婢哪里能同姑娘相提并论?这丫头若是知羞,也该对着镜子好生照照,也不至于在太子跟前邀宠献媚!”

这话,如同鞭子一般打在唐蕊的脸上。她豁然明白,这是来找茬的。自己在太子跟前得宠的事情,知道的都是东宫内的人,是被谁透露给了皇后?

她看到沈清韵站在皇后身边,眼神讳莫如深的看着自己。昨儿她来了清和殿,难道透露消息给皇后的就是她?

她想起了前世,当初就是一道凤命将她送进了碧落宫,而那道凤命来时,沈清韵正是在皇后身边当差。她当时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太后宫中当差,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皇后。

两世记忆交叉一处,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沈清韵,好一个睚眦必报虚伪刻毒的小人!

“娘娘到此,还不去倒茶?”娄嬷嬷凶狠斥道。

小宫女明心急忙要爬起来去倒茶,不想娄嬷嬷叫道:“你跪着,没你什么事!唐掌事,你去倒茶!”

唐蕊起身,进屋小心翼翼的斟了茶水,最好的杯盏、最好的茶叶、最适宜的茶温,她端着茶盘送了出来,恭恭敬敬立在赵后的跟前。

赵后瞧着她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倒也不算十分讨嫌,至少比起她姐姐而言,算不得十分讨厌。

她端起茶杯,但凡烫了或者冷了,她都有找茬的机会,不过这茶碗中的茶温度适宜,她打开了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品尝了一番,这茶香竟比她身边的女官们泡的还好。

赵妙言在一旁蹙着眉头,姑姑不是该摔茶杯的吗?怎的还喝起来了?

赵后喝了半盏,蓦地想起自己今日来做什么的,冷眼一横,将手里的杯盏“砰”的一声扔在地上,青花细瓷顿时碎了一地。

唐蕊一惊,地上跪着的小宫女都吓得浑身一颤。

“跪下!”赵后喝道,“这茶泡的又苦又涩,今日本宫也就罢了,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你就是这样伺候太子的?!你本该是太子身边一等一的女官,照料着太子的饮食起居,料理太子的身体。如今太子身体将将康复,就听说有人蛊惑媚上。你留在太子身边,不好好做事,却存了私心,要搞垮太子的身体,动摇我大祈朝的国本。你居心叵测,该当何罪!!”

唐蕊跪在地上,大惊失色,好大的帽子,动摇国本,她万万没想到皇后竟将这样的大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赵后这一番话,内厅之中所有人都镇住了。话音落下,厅中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唐蕊心口“砰砰”乱跳,犹如鼓点一般,她晓得后宫之中皇后的权利,她一句话自己便能生能死。

赵妙言唇角微勾,扶住了姑姑的手,劝道:“姑姑消消气,这样的妖媚女子,死一万个也不足惜,姑姑莫要气坏了身子。”

娄嬷嬷道:“娘娘何须费神,不说这后宫,那东宫内廷也是娘娘的辖区,打杀个把奴婢轻而易举。这祸乱主子的奴才,叫人拖出去赏了板子打死了也就罢了,不值得娘娘伤神。”

唐蕊心中大惊,皇后一句话,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连半个字都不能吭。前世一道凤命便将她调入了碧落宫,如今再来一次若是还是这么冤枉的死了,她死不足惜。

她大着胆子蓦地抬起头,禀告道:“娘娘,奴婢自入东宫,只是照料太子殿下的饮食起居,娘娘所说之事,从未做过。娘娘大可问问东宫的宫女太监,奴婢到底是否做过越轨之事?

但凡三司会审,要讲个人证物证!即便是庶民,也要证据确凿才能定罪!何况奴婢乃是五品大理寺少卿之女,官宦世家出身的嫡女,难道无证无据,死得不明不白吗?

退一万步讲,娘娘掌管后宫,处置后宫之人奴婢不好说,但是东宫好歹是太子所在,娘娘处置奴婢,问都不问太子一句,倘若往后太子殿下追究,娘娘又该怎样应答?”

这番话可谓是大胆之极,但是也在情在理。

赵妙言生怕皇后迟疑,怒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奴婢,不说别的,敢质问顶嘴,就是一桩罪。你,还不去替姑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