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锦瑟满眼泪水看向她,她对唐蕊心生嫉妒,才会昏了头以为殿下之前需要争取冒头的机会,可是偏偏忘了东宫这位冷心冷肺,岂是一般人能够焐热的?现在看她舍了性命为自己,不由得又是感动又是后悔。

田广看太子不说话,连忙在一旁道:“殿下,该误了进宫的时间了。”

司徒珏蹙眉,起身,“进宫!”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这下子,锦瑟该是不会进慎刑所了,至于如何处置,恐怕还要等殿下从宫中回来再说。但是,责罚肯定是轻了许多。

当杏黄色的蟒纹袍角凉凉擦过她的手背时,她心头一颤。

“你,随孤进宫!”

他大步离去,田广赶紧对唐蕊说:“你快点跟着。”

唐蕊回过神来,赶紧爬起来跟着去了马车。

她知道自己当着那么多人顶嘴太子肯定生气了,她不敢坐在马车里,只跪在软毯上。

马车缓缓向宫中驶去,车帘轻轻飘拂,她偷眼看那位,只见他果然面色不好。

司徒珏转头,看她知错似的低头跪着,仿佛认错似的,不由得好笑。

“方才的胆子哪里去了?现在倒跟只鹌鹑似的。”他讥讽。

“奴婢知道触犯了殿下,但是殿下不是说过,奴婢可以没有规矩?”

这胆子倒越发大了?

“站起来。”

唐蕊心中忐忑,不知道他要怎么责罚自己,她缓缓站起来,这时,马车正好转弯,一个不稳,她跌落在他身旁的坐榻上,身子正好贴着他的肩背。

她错愕不及,满脸通红,急忙要站直,却被那人伸手一揽,便到了他的怀里。

他一双璀璨明眸,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戏谑。

“这是你认错的方法?”他殷红唇角微勾,带着几分邪恶。

唐蕊十分慌乱,扭捏挣扎,连声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这马车……”

她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他俯头到她耳畔,低低问了一句:“你葵水来了么?”

啊!这话仿佛一道惊雷,惊得她又怕又羞,她满脸通红浑身发烫,双手紧张又害怕的抵着他的胸膛,但是偏偏不能说谎,“奴婢……去年……去年就来了……”

“很好。”他勾唇一笑,仿似满意。他的手滑到了女孩的下巴上,这样柔嫩的皮肤,仿佛刚剥壳的鸡蛋。女孩一双不浓不淡远山眉,一对泉水汪汪杏仁眼,巴掌大的莲萼小脸,他一只手便能覆盖。

唐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浑身抖着,惊恐的瞪着兔儿般的眼睛看他。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缓缓滑到了她柔嫩的脸颊,脸颊此时已经发烫,他抚摩了一阵,渐渐滑落到她娇嫩白皙的脖子上,半晌,隔着衣服向下,罩住了她的胸口,那处柔软如绵。

唐蕊震惊下意识要反抗,却被他另外一只手牢牢的箍着腰肢动弹不得。

他只是虚虚一握,便挪开了,低声道:“太小。”貌似很不满。

唐蕊满脸通红,用力的推他胸膛。

司徒珏浅笑道:“你可以不守规矩,不代表别人可以不守规矩。人命最大?笑话!皇权之下,王侯如齑粉;皇权之下,朝臣如齑粉;皇权之下,百姓如齑粉……”

他眸色渐渐转冷,末了,眼底划过一丝戏谑,搂紧了她,低声道:“皇权之下,女子清白亦如齑粉。”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畔,她羞愤欲死。他说的没错,皇权之下,女子清白如齑粉,上位者一个不高兴,甚至祸及家族。

他戏弄完了女孩,才缓缓放开她,捏了捏她的脸,扬眉道:“要到了,好生坐着。”

唐蕊低头坐在一边,满脸滚烫,垂着头不敢抬眼。她赶紧拿了帕子扇着脸庞,生怕到时候下车叫人看出端倪。

马车入了宫门,早有歩辇候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冯良也过来了。

看到马车,冯良大喜:“啊哟,这东宫殿下难得入宫啊,陛下这叫老奴过来瞅着呢。”

听到冯良的声音,马车人立即下来,司徒珏抬头,唇角微勾,道:“伴伴近来身体安康?”

冯良听得他这话亲近,不由得大喜,急忙过来作揖:“殿下这是哪里话?奴才们的安康都是托着陛下殿下的鸿福,但凡殿下安康了,奴才也就安康了。瞧着殿下这样子,真是大好了,陛下一定十分高兴。”

“父皇在哪儿?”

“正在英华殿等着你呢。”

司徒珏一笑:“好,伴伴引路。”

上了歩辇,一路拥拥簇簇的向着英华殿去了。

唐蕊只垂着头跟着,半声不敢吭。这宫廷之中,她曾经来过,如今再来,少不得心有余悸。

英华殿中,金碧辉煌的宝座之上,坐着五爪金龙绣金图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他身边的正是雍容端庄身着凤袍的赵后。

下面坐着端妃,端妃年过四旬,眉目秀雅娴静,虽然上了年纪但因家族势力庞大为人圆融,依旧常伴在皇帝左右。她正是云阳公主的母亲。前几时听女儿提起太子找她帮忙的事情,她便上了心。今儿太子要过来,她倒要瞧瞧,这位太子如今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赵后抬眼瞧见门口那杏黄蟒袍,不由得大喜,对他招手:“皇儿快过来!”

司徒珏过来参见皇帝,还未下跪便听到昭帝道:“免!”

昭帝对他招招手:“过来,让朕看看。”

司徒珏走过去,昭帝仔细看他脸色,不由得喜上眉梢:“果然是好了!朕心甚慰。”

冯良在一旁笑道:“太子殿下的容貌,果然像极了当初少年时的太上皇,真是殿下的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