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弄巧成宠 卓凉凉 2917 字 3天前

☆、第34章 一晕而散(8)

萧远勾着宋巧比的腰,探过脸,碾着宋巧比的唇,浅浅重重,舌侵齿开,宋巧比没料到被他狠狠地夺了个吻。

这个吻,痴缠蔓延,不依不饶,宋巧比抬手想推开,却被萧远抢先一步,早在举手之间,圈住她的双臂,向后弯去,踢掉她手里的皮箱,再轻轻一推,把她推到墙上,抵住她的膝盖,始终不停地吻她。

吻就吻呗,他偏偏又用舌头勾着她,让吻延伸,延到她耳垂上,脖子上,再轻轻一咬,宋巧比就觉得这身子也不是身子了,腿也不是腿,直溜儿地往下挫。

她最近体内激素水平渐长,正蕴着灼烧的七情六欲,横冲直撞,浑身痕痒。萧远再一撩拨,星星之火便有燎原之势,宋巧比就觉得不凭别的,就凭这欲,对,就凭这欲,她也该顺流而下。

萧远见宋巧比挣扎力道式微,喉咙里发出轻轻一阵吟哦,便一伸手,打横抱起宋巧比,托着她往客厅的沙发里拥,他是老手了,但也忽然变得跟新手一样,毛手毛脚,哆里哆嗦。

指腹掠过她的肌肤,他曾经也不是没摸过,滑腻温软,吻也不是没吻过,舌尖对舌尖,津汁交融,他缠她绕,也是动情。只不过是如今又走到这一步,也是经历了山山水水,他竟激动地忽然想哭。

宋巧比则闭上眼睛,心里默认这是她与周崇寒婚姻的彻底结束。

曾经周崇寒也是这样抚摸她,摸得有张有弛,揉一把再搓一把,也曾经这样亲她,亲得比这还猛烈,还霸道,似乎就要吞了她。

忽地一阵热气钻进耳里去,是萧远急促的声音:“阿比……哦阿比……我想要你……”

周崇寒则不会这么说,他只会沉着默,阔掌一伸,轻握她的颈子,捏着她的下巴,沉沉昏昏地看她,等她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气绝的一声:“噢!给我!”

给你?给你什么?他要她说!她偏不说,他就偏不给,还似笑非笑地欣赏她急得满头大汗,他倒是从容,长驱直入,连根拔起,她身子就跟滚过热浪一般,起起伏伏地波涌,颤抖!

她在他身里,她好似得过一场大病,病得竟是这样酣畅淋漓!

然而萧远急,他褪她的衣服不大顺利,他褪自己的衣服也不大顺利的,索性,他单刀直入,想来个开门见山,然而宋巧比却一抬脚把他踹开,这次就凭本能,对,本能竟偶尔战胜那欲。

“阿比……”萧远扑过来,宋巧比却睁开了眼,凝着萧远:“你不是说你比禽兽强吗?”

“上次检查不也说你现在行房没事了吗……”人急了,必是失了平常的潇洒和优雅,陡然地就让人丧了兴趣。

“能行房我就要跟你行房吗?”

“难道你还想跟别的男人……?”

“呸!现在哪个男人都赶不上我自己的这个小男人!”宋巧比抚了抚肚子,好像里面正传来无线电波,截获了只言片语,不过是她幻觉的投射。

“哼,那不也是周崇寒的崽子?”萧远挑着眉毛问,他见不得一切跟周崇寒挂钩的东西,孩子也一样。

“你不提他能死吗?”不提是不能死,可是她就忍不住地不提。

刚才那几幕,她确实想起跟周崇寒操练过的那几次,人哪人,思想要是那么容易控制,那古代的“日日思君不见君”是怎么回事?那现代的“看云时比看你还近”又是怎么回事?

萧远冷下来脸,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妈的,你怎么每回都让老子扫兴!”

宋巧比便从沙发上爬起来理头发,看着萧远,倒生了几分同情:”哎!咱俩或许就是没缘呢!萧远,你认命吧哈!”

认命?他萧远可不是宋巧比老爸,他能尽人事的都要尽到:“哼,这话别说那么早!胜者笑到最后,我不信什么命,不过就是咱们做的因果累积罢了,我倒是觉得咱俩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宋巧比撇撇嘴表示不信:“我早就认识你的时光算什么?”

“算……为这缘分做了个准备,让我逐渐明白,我跟你命中注定!”

萧远笃定了他和宋巧比的缘分,其实,周崇寒也笃定了他的。

他在床上躺了三天,烧退了,脸上的轻伤也恢复了,再站起来时,整个人都清瘦下去,两双眼睛却更澄净了,瞳仁若黑珠,只见光,不见底。

大病初愈,回到北院,却见了另一番天地。

市中心的地标建筑物项目还在,只是物是人非,几天之内政变,领导更替,以前工程部的很多人都换了新面孔,周崇寒跟他们一接触,才发现自己的图纸被篡改了不少,同时,他选定的地址又被迁移到了鲲城郊区的顺安口区。

“这个地方不行。”周崇寒点起烟,指着新搭建的模型:“这地方有几个老建筑群点,历史悠久,不建议拆除,另外,一牵发而动全身,楼型虽然不变,但考虑到实际施工情况,还是建议重新改图……”

“来不及了,你太慢了!”他的新领导不太耐烦,“现在这项目全权由工程部来支配管理,你就给打个下手吧。”言外之意那意思,他该上哪儿玩上哪儿玩,他们是打算把他也排挤在外了。

周崇寒忽然就觉得,万事万物一旦与党戈政治挂钩,就全然没了意思,

☆、第35章 一散又聚(1)

周崇寒工科出身,绘画基础相当优秀,建筑又是凝固的音乐,自然是半拉艺术家。而政治,则是科学和艺术的累赘,周崇寒不大感冒。

但这次,似乎是他不想参合也没办法了。先是北院工程部的大改革,再是设计部被打冷宫,新上的一队领导,没一个跟科学或者艺术沾边的,治人术倒是有一套,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个个儿都是演讲的材料。

细想来,不过是利字当头,以周崇寒的名,建造鲲城最高的楼,这项目听起来就都是肥肉。

然而,设计部有些人沉不住气了,蠢蠢欲动,预谋策反。

真的是蠢蠢,周崇寒知道,策反的这些设计师们都在靠这项目的收益在撑,现在临时掣肘,必是动了他们的奶酪,再加上设计师骨子里的浪漫主义情结,有此举,不奇怪。

只是……小胳膊怎能扭得过大腿?弱肉强食,谁不想多分一杯羹?周崇寒不大赞成的。

“周老师,先前梁思成为了北京的古建筑宁可用自己的一条腿做交换,现在我们为了鲲城的地标性建筑写一份请愿书又能怎样?”

“对呀,周老师,您为那栋楼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干嘛被那些跳梁小丑随便篡改!”

“周老师,您一定要在这请愿书上签字,要不咱们设计部往后就是形同虚设啊!”

设计部的人气不过,合伙起草了一份请愿书,为周崇寒主持的工程项目鸣冤,也为设计部的失利抱不平。

周崇寒皱着眉拿过那请愿书逐行看下去,逻辑倒是清晰,语言也是简洁凝练,情上大谈鲲城老建筑的历史,理上又谈及此项目的合理性和规划性,磅礴大气、不易一字。只是自古以来,上书启奏者也需遇贤君,所以君子才能和而不同,才能毫无大碍,和谐共处。现在这般,周崇寒觉得,这书终究不过是书,字字铿锵的也将字字无力。

他笑了,也是苦笑:“别折腾了,以卵击石,搞不好牺牲了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