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我累了,自己動吧~」太宰雙手撐在頭後,一臉邪佞,明顯就是準備看好戲的表情。
看著褐髮男人並沒有想要「運動」的意思,而雙股間的炙熱也還未退卻,中野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再次調整位置,中野咬著襯衫下擺,一手扳開臀瓣,一手握著男人的根部,害臊地將穴口抵在頂端。
但越是這麼做,空虛感越是膨脹。
等不及了……
中野慢慢坐下,男人炙熱的肉刃緩緩進入體內,一點一點地敞開甬道,男人的碩大摩挲過的每一寸,細胞都在鼓譟著,卻又如同輕羽搔刮般,帶來難耐的癢。
不由自主地ㄧ坐到底,那股衝勁撞上了中野自身最無法抗拒的那處,在一聲低吟後,濁白而黏膩的液體濺灑在褐髮男人的腹上,有幾滴染上其俊美的臉龐。
而中野的那話兒疲軟地垂下,勾芡著污白。
褐髮男人看著眼角泛淚、舒服到說不出話來的中野,而後
勾起一個攫人心魄的妖魅弧度。
「中野啊~只撞一下不算是做愛呦~」
太宰扶住中野纖細的腰肢,欣賞著微微泛紅的肌膚與均衡完美的肌肉線條。
不錯,不愧是我相中的人。
雖然中野看起來一臉疲憊的樣子,但是下面寶貝還硬著呢!
抱歉囉~太宰心底先為接下來的行為道歉。
太宰開始上下晃動腰部,駭人的碩物無情地穿梭中野體內,不停地刺激著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使彌留狀態的中野再度清醒,嘴邊發出一些破碎的音節,又為接下來的歡愛揭開序幕。
「嗚…太宰…啊…哈…哈…」
太宰翻身,將中野壓在身下,抬起身下人纖白的腿,將其放置肩上。
「這樣比較好運動哦~」
太宰托起中野的腰,開始毫無規律,胡亂的活塞運動。
肉體互相交疊碰撞,看著自身的凶器在粉嫩的水簾洞中摩擦的景象,中野那張性感的顏面,真是令人欲罷不能啊……
加快彼此間的速度,中野那張小嘴發出的聲音也就越來越浪蕩了,最後太宰悶哼了聲,也就為今夜的成人派對做了結局。
太陽依舊高掛著,橘髮男人從被單中竄出,以水藍色的眼眸迎接世界——那個他最討厭的男人所帶給他的世界。
但是這張床上只剩下中野一人,孤伶伶的……
太宰那傢伙真的履行承諾了?
隨手抓了衣服,早也不洗的就胡亂的穿了上去,出去尋找著那個可憎的男人的身影。
「吶~中野為什麼想當警察~」這是那個男人曾經問過的一句話。
那是正值青春少年時的花漾高中生活,兩人在校舍屋頂上,太宰懶洋洋地躺在中野的大腿上,雖然一開始中野是很排斥的,但日復一日的,也就漸漸習慣了。
「為了將你這變態繩之以法!」中野毫不猶豫地這麼說著。
「哈哈、那我只好努力當個壞人啦~」太宰笑著說道。中野一直以為那是個笑話……
畢業之後,中野被太宰騙去某個非法組織底下實習,兩人雖然時常爆發口角,但是在出任務時,兩人的默契卻不可解釋的合。
太宰之後突然消失身影,“雙黑”這名詞再也沒有被人提起過。
進入警調機關後,因為前一段日子的經驗,大概清楚非法組織的動向、運作模式,所以辦案迅速,升官可說是飛也似的。
拉回現在,中野正朝著刑場疾速奔去,如果太宰那傢伙真的不說謊,那一定是去自首了!
「中、中野警官!」
「您沒事吧!」
一群體型彪悍的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 一包眼淚的朝著中野飛撲而去,但是中野現在根本沒心情去安慰這些在廢墟中尋找他的部隊。
「……自首……男人……」中野已經焦急到語無倫次,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
「您說的是引發多次爆炸案的犯人嗎?放心~他已經準備要行刑了,不用幾分鐘……」
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中野一把推開,見中野頭也不會的朝刑場奔去——中野警官明明傷都還沒養好,就迫不及待回來崗位了!真是大家的模範!
軍隊的大家都在腦中浮出各種敬佩。
「等一下——」中野一腳踹開刑場外的鐵欄杆,只見太宰的雙臂敞開,呈耶穌式的站姿,行刑者舉槍瞄準太宰心臟的位置。
兩人皆狐疑地望著中野。
「我、我來行刑、我來送他上路……」
面對長官的命令,行刑者也只能乖乖將槍枝交給中野。
中野將目光回歸太宰,那雙總是堅定的藍眸,多了點迂迴的不捨。
「你、你不打麻醉嗎?」嘴唇不禁顫抖著。
「要是我打麻醉的話,我就沒辦法看到你了呀~」
「就算你要求、我也不會讓你打的!誰、誰叫你傷害那麼多人!快去死一死吧!」不對、不要死——
中野手持的槍枝再度瞄準太宰。
「恭喜呀~夢想快成真了呢~」明明是個將死之人,卻可以笑得如此從容。
「對!我高興得不得了!」不要、你不能死——
手抖動得無法自我,眼前的影像都在晃動,好像有什麼堵在咽喉,為什麼眼睛熱熱的?
「中野~又不是第一次拿槍了~手抖的話會射不準的吧?」
「閉嘴啦!」不要這樣、拜託別死——
重新調整心情,再度瞄準,只差扣下板機了……。
「有什麼遺言嗎?」
不要死、求你別死——
「我很高興是你親手送我上路的。我喜歡你,中原中野。」只是我先去另一邊等你……
不要死啊——
碰——子彈穿透太宰,從傷口中,鮮血不斷噴湧而出,太宰俊俏的面龐也漸漸的失去了血色。
中野的世界消失了,被他親手抹去了。
眼淚奪匡而出,如潰堤般的嘶吼,中野雙手緊抱著頭,蜷曲在地,表情悲苦而猙獰。
太宰治……我喜歡你……
如果這份愛如此沈重,如此痛苦,如此撕心裂肺,那乾脆一開始就不要存在,如果不存在,那起初就不該相遇……
中野拖著沈重的步伐離開刑場,因為剛哭完而紅腫的雙眸,已看不出任何精神,空洞得可怕。
隔日的報紙上印著大大的八個字:
歲月靜好 現世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