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整个过程时间不长，而且江氏不按套路出牌，早早开始就是为了先举行酒会，等众人都玩的愉快之后再通知正事开始的时间。

肖蔷薇就是觉得酒会离开一会也不会太引人耳目，所以指望着去阻止完夜以晨之后回来能赶得上。

招标会中也是无聊，席间夜涟去洗手间补妆，走到阴暗伸长，她边玩手机边走的小心翼翼，忽然在转弯处被人挡住去路。

夜涟被吓了一跳，连退好几步，眼前的人就像鬼一样忽然出现，而且一动不动站在那看着她。

夜涟顺着发光的地方看过去，蓝旗正好背着光站，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夜涟皱眉，“怎么是你，吓我一跳。”站稳之后他错身往前走，但就要和他错过去的时候蓝旗忽然伸手拉住她。

“轻点。”夜涟挣脱不了，只能让他力道放轻，“你再抓紧点我的胳膊就要断了。”

蓝旗终于松手，好像每次在天龙会所见面他都是这样，从来不和她的眸子对上，也从来不和她搭话，以至于夜涟都要以为这人是在故意逃避她。

以前他愚蠢的喜欢她，但他们中间不仅夹杂着太多商业利息，还有她的真心错付，总之一错再错，到最后他们的关系已经如今天这样面目全非了。

“夜涟，”蓝旗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开口，“我一直都以为是在做梦，为什么每见你一面，你都比之前更陌生了。”

她一次次挑衅林可可，被厉千言利用后失业，上了厉千言的床成助理，现在又在各色男人之间周旋，无所不用其极，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成这样。

“我变的陌生？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我现在已经脏到自己嫌弃自己了，我无所谓了，只要能报仇，我什么都可以做。”

夜涟恨那些毁了自己清白的人，如果让她没名没分的委身于厉千言一辈子她都不会觉得真正的羞耻，因为毕竟厉千言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彻底脏了。

无所谓蓝旗懂不懂她的仇恨，那都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不会连累任何人。

“你到底要报复什么。”蓝旗的声音依旧很轻，似乎在求饶，他太想拉夜涟一把了。

“蓝旗，如果你真的还在乎我的话，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林可可在哪？”

夜涟还是猜测，上次看到林可可只是匆匆一面，她实在没什么切入点，只想能得到哪怕一点提示。

“你要找她？还是为了报复？”

“我只是要问清楚真相。”夜涟咬紧嘴唇偏过头，以前的那些无理取闹自以为的仇恨已经不在乎了，她一定要亲口问林可可那件事是不是她做的，她又为什么要一走了之。

这些天她设想了无数可能，但都没有结果，她现在唯一不能接受的结果就是夜以晨和林可可一起藏起来逍遥快活了，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会疯了。

当然如果她知道真相，她真的会疯了。

“你要问什么真相？”蓝旗不知道，不依不饶。

夜涟忽然古怪的看着他，随后笑了，起初是低笑，然后慢慢笑出声，“蓝旗，你别跟我说你知道林可可在哪，或者林可可失踪跟你们四个个有关系。”

从蓝旗的态度里夜涟看出一点端倪。

蓝旗沉默，半晌说，“没有。”

夜涟上前两步，蓝旗随着后退，一直抵到墙上没有退路的时候，夜涟的唇近在咫尺。

“我现在确实随便，随便到谁都能上，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只要你别吃免费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