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蓝氏的合作？理由呢？”

“穆总什么都不说，就认准了要取消合作，我哪知道他在想什么？”

总裁助理倒是冷静，她轻笑了声，“你去跟穆总说，凡事都要个理由，就算他执意要取消合作，也要给个正当理由吧。”

助理传话，当然又说了一堆劝他的话，但都没什么用。

“要什么理由！”穆笙气急，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要一想到林可可就心疼的要命。

“穆……穆总，您别生气，总裁喊你去。”

“我正好也有事找他。”

穆笙气冲冲的上了三十层，他家老爷子正非常佛系的在那玩电脑，穆笙皱眉。

“说啊，不是有事跟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我不是来请示你意见的，我已经决定了。”

“图什么？”穆天辰的确很佛系，一点没有因为儿子的任性生气的意思。

“图他敢动我的人。”穆笙在穆天辰面前总是直言不讳，“而且我不能百分百相信蓝氏的创意，那不是他们公司设计部的水平，两件事情很巧合，我都怀疑。”

“你的人？你的什么人？”还是这件事比较让人感兴趣，穆天辰终于正眼看了穆笙一眼。

“……您就对这个事感兴趣。”穆笙无奈，火气消了一半，他在沙发上坐下，慢吞吞回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可能跟他继续合作的。”

“行行行，不一直都是你说了算吗，不过你不能这么草率坏了规矩，找个正当理由。”

穆笙妥协，“我心里有数。”

——

林可可亦梦亦醒间感觉到身边来了个人，就坐在自己床边，她费力挣扎着睁眼，眼前的人从迷迷糊糊到清清楚楚。

她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下一秒就被人掐着下巴转回去，四目相对。

“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阴魂不散的。”林可可发现自己嗓子干哑，说话也没有力气，所以此时生气的吼叫听起来也软绵绵的。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记得没错的话我也算是救过你一命，你不记我好就算了，还想我死？”

她说的是几个月前蓝旗胃出血她送她去医院的那次。

认识也有大半年了，林可可觉得蓝旗越发狠厉，那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害怕的寒气，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就算帮夜涟收拾自己带她深夜飙车，也没有实质上伤害过她，甚至还给她递水。

这几个月林可可越来越不认识他了，只觉得这人和以前的夜涟一样，狠到骨子里也坏到骨子里。

没等蓝旗开口，林可可看着眼前人轻声说了句，“蓝旗，你都变得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