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需要烈火,玉石需要雕琢,这双眼睛是天生就适合被蹂躏的东西啊。”
有次她因为被绳子束缚得太紧而疼得哭出声时,他抬起她下巴,注视着她紫罗兰色的眼睛这样说道。
他有病。
切茜娅看到自己在黑暗里无助地悲鸣,她感到自己的力气在慢慢消失。
她受不住地在高潮余烬中,求救似的低喃他的名字。
索斯亚把束缚她的绳索解开,让她靠在他怀里。
“我是你的玩具吗?”切茜娅有气无力地问。
“有时候是。”他想了片刻,真诚说道。
可她是人啊。
她额头抵在他侧颈上。
“索斯亚、索斯亚……你能不能对我好一些……求你了。”
索斯亚盯着她哭泣的样子看了会儿,伸出手指戳她的脸颊,面上露出似真非假的困惑:“我对你不好吗?还会讲故事哄你睡觉。”
他不看看他讲的是什么故事?
有个喜欢狐狸的猎户把自己孩子的皮剥掉,换上狐狸的皮毛。
高塔里的被巫婆囚禁的公主,与前来拯救她的王子同谋将巫婆煮汤吃掉,又趁王子睡熟时将他活埋在巫婆的骨头之下。
受海妖蛊惑跳海的船员被当作观赏动物、宠物和食物圈养起来,成为陆地上的人和海妖交易的“海鲜”。
……
这是在哄她睡觉?
“……少年太饿了,只好咬掉自己的手指——唔……”
切茜娅嘴唇贴上他稍微有些干燥的唇,她有央求过他不要再说了,但他无动于衷。她费了些功夫才找到这个办法——以吻封唇。
“乖。”索斯亚一边品尝她清甜绵软的吻,一边手指从她腰间下移,游走在她湿润的花穴间。
她闭上眼睛,细密的眼睫颤如蝶翼。他手上沾着他们的体液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肌肤,切茜娅脸上像发了烧一样潮红难褪。
“要逃吗?”他又问道。
有病吧。
切茜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把她弄得手脚发软,意识迷蒙,还问她要不要逃。
但她的视线被他苍白的面容吸引,她目光从他不够尽兴的神色、他睡衣胸口处晕出的血迹上掠过。
她感受着她后背上他手掌的温度,他的抚摸轻得像羽毛一样,让人忍不住有点心尖发痒。
切茜娅很想要问他怎么被伤到了,想要看看他伤得是不是很重,想要抱抱他,甚至对伤到他的人感到生气。
她很艰难才克制住这种冲动。
她害怕这样难以自制的自己,太害怕了。
与此同时,另一种冲动破纸而出。
这个空间太暗了,太小了,她被这压抑扭曲的空间逼出和他相依为命的错觉。尤其是她还不得不靠近他,尤其是她在他怀里时还会得到那么温柔的对待。
她笃定这种感觉是虚构的假象,但她应该把她对他的一切认知都推翻吗?
如果她对他所有柔软的情绪都是一种错觉,如果她无法对抗他的认知也只是一种错觉,如果他在此间的所有温柔只是因他受伤太重、不得已而为之的蛊惑手段。
也许事实就像他说的,她要杀他轻而易举。
“杀了我。”索斯亚捕捉到她的情绪,微笑着递给她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