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慌了,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笨嘴笨舌地安慰,“媳妇,你怎么了?哪儿疼?啊?别哭别哭,一切有我……”
梁霄哭得越发伤心,呜咽,“我好难过,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就生不出个儿子的呢?”
“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徐睿用手来不及擦他流出来的眼泪,慌得低头用嘴去亲吻,柔声道,“有你,有小梁,我的日子都美翻天了,媳妇,我不要那么多孩子,我只要你……”
那天,梁霄是在徐睿的怀里哭着睡着的,当晚徐睿摸着媳妇泛着黄的头发丝,心狠狠地被揪疼了。
当年他嫁自己的时候,是多么粉嫩水灵的小男人啊,这才八年,就蹉跎成这样了,自己对不起他。
梁霄这回的高烧闹大发了,一个多星期都是退了又起,起了又退,骆沛明说营养跟不上,再怎么打针吃药都是白瞎,徐睿把家里的老母鸡宰了,去山上采了中药回来炖上,喂他一点一点吃下去,可还是高烧退了起低烧,低烧退了起高烧,徐睿再好的脾气也坐不住了,差点就要指着鼻子骂骆沛明庸医了。
梁辰从小跟他二叔关系好,拎着爷爷的土枪到山上转了一晚上,拎着两只野兔子,三只野鸡回来了。
把野味丢到院子里,扛着枪对徐睿强横道,“俺二叔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俺绝对让你陪葬!”
梅景叼根棒棒糖跟着他后面晃悠进来,看一眼梁霄病病歪歪的样子,提议道,“赶紧送县里医院吧,我打个电话让我妈派车来。”
结果在家看着挺严重的病,到了县医院两瓶吊水打下去,烧就退了,完了医生还笑容满面地问,“谁是孕夫的丈夫?过来,有点注意事项要看一下……”
徐睿当场就愣了,“你、你说啥?”
医生笑眯眯,“又一个傻子,等着吧,过十个月你就当爹了!”
徐睿犯傻,“我已经是爹了呀。”
医生脸色一沉,“计划生育是我们的基本国策,这个生二胎从原则上说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