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到寝殿门前,白和红就一脸无奈也沉默的对视着,在他们给他施礼的时候,闻彻大步走了进去。
惟公卿只着内衫,赤着脚,披头散发的站在寝殿中央。
“怎么了?”
惟公卿那一双眼睛,从他进门就开始紧盯着他,没有愤怒也不见惧怕,只是看着。
“我的衣服呢?”他问闻彻,这是他今早喊叫的原因。
其实他也没喊什么,他只是叫人来而已。
声音略大,但不至于到尖锐的地步。
侧头看了眼,衣袍就挂在床榻一旁,包括内衫,一应俱全。
闻彻不知道,他所指的‘衣服’是什么。
还是说,这是今天的新花样。
他道,“在后面。”
可惟公卿头都没回,“那不是我的衣服。”
是的,属实不是他的。
闻彻醒来那天,他的衣服被灵池的水浸透了,第二天干了的衣服就在床榻边,可是今天,却不是他之前穿来那套。
而是更华贵,更精致的款式。
惟公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衣服真正的主人是谁。
数千年前的东西不可能留到现在,灵池内的时间也不是静止的,这衣服很明显是新的,而且还是刚做出不久的,想必昨儿还没回到这里,否则他不会穿着自己来时的衣服。
那古朴的服饰,难懂的字符花纹,无一不在述说着这衣服象征的地位。
这是,惟九怀的衣服。
巫灵的服饰。
这衣服是给他的,没人穿过,但却不属于他惟公卿,这不是他的东西。
所以,他不穿。
面前的男人沉默的看着他,惟公卿下意识的瞄向他的手,他以为闻彻会紧紧握着拳头,青筋暴涨,随时都能扑上来拗断他的脖子,或是让他为出言不逊而付出代价。
压抑的恐惧又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