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总是格外地快,不知不觉中,幼宁的及笄礼已悄然而至。也因此,苏瑾不能再借着入宫伴读的空闲去找赵德泽了。
及笄礼过去,便该商议幼宁的婚事了。皇后为此很是苦恼,无他,因着世家中的适龄子弟,竟没一个入了幼宁的眼。这婚事,遂也只好搁置了下来。
幼宁待在自己的行宫,脑海里闪过那日去信阳街问卦的情景。
方士问她,“贵人所求何事?”
“姻缘。”
幼宁眼见这个方士嘴里念念叨叨地,一边掐指一边在一块龟壳上刻字。念完后,又将龟壳置于火中焚烧。
火光明灭间,她听到了龟壳炸裂的声响,接着,方士叹了口气,“大凶之兆啊!”
“只怕将来姑娘所爱之人,心中无你。”
幼宁气急,正欲唤身后的侍卫捉了这老翁,省的他胡言乱语,然而她刚喊出“来人!”,眼前的人,却不见了。
赵德泽已有许久未曾见过小姑娘了,这日,他和往常一样坐在寝殿前的台阶,垂着头,望着远处随风摇曳的小草。
“殿下?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坐着啊?”
“殿下,你同我说说话嘛!”
“殿下真小气,总是这么吝啬字眼!”
闭嘴,别喊我殿下了!当赵德泽低吼着说出这句话时,小姑娘的声音也没了。少年心里叹了口气,疑心自己怕是得了痴病。
她在时,只觉得她聒噪,可当她不在时,又觉得当初她的聒噪其实是很值得人怜爱且珍惜的。她飞扬的眉眼可爱,嘟囔的小嘴可爱,就连声音,也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