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棠,你在客厅里对长辈说乐乐不是你的孩子,那乐乐是谁的孩子?”霍靖锋的话说得很慢,眼睛也在看着霍靖棠的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气问出这句话后,心跳如擂,他三十五年来的生命里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紧张过,那是压抑不住的冲动,是无法平息的烦躁,他想要知道答案,带着一丝期待,却又害怕知道答案,心里特别的纠结矛盾。
霍靖棠的眸子依旧平静如冰冻的镜湖般,没有一起的变化,只是问他:“你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父亲他们也想知道,你会说吗?”霍靖锋屏住自己的呼吸,轻浅之极,就怕一个动作幅度太大,而把这平静把破。
霍靖棠看到了霍靖锋眼底那抹深深的渴望,想要知道答案的急切。他不再像往常那么淡定冷静了,他也有慌神的时候了。
“可是我就不告诉你。”霍靖棠抬手,一把推开了霍靖锋的手,大步越过他往通往后门的楼梯而去。
霍靖锋反应过来,急步追了过去,在楼梯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靖棠!”
霍靖棠没有回头,只是道:“放手!”
“你告诉我,我就放手。”霍靖锋收紧了指间的力量。
霍靖棠也不客气的拨掉他的手:“你没有资格和我做交易。”
“那么你要怎么样才会告诉我?”霍靖锋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的乞求。
“霍靖锋,现在就让你尝尝这心急煎熬的难受滋味,否则你永远不会体会别的痛苦。”霍靖棠便急步下了楼梯。
霍靖锋有些失神的站在楼梯口,就这么看着霍靖棠的身影消失在了阴暗的转角。他手握着扶栏,指尖仿佛在掐入了实木的扶栏里,紧抿着唇,眉宇深深锁起。心中那无法确定的答案化成丝线将她的心紧紧的缠绕,又仿佛是一块巨石压在那里,让她无法透出气来。
霍靖锋浑身无力,思绪混乱。他转身,走到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他靠着冷硬的门板,微仰着头,闭上眼睛,喉突起的喉结难受涩痛的上下窜动着。
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8年前那个夜晚,在会所的包厢里,灯光昏暗,他喝多了酒,一身燥热的难受,皮肤很烫,嘴唇很干。他像是极度缺水的一样,希望尽快找到绿洲,掬起一扶清水解渴,把这身体里的燃烧着她的火焰熄灭。就在他万分难受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刺激着他的感官和神经。
他抚到了女子柔若无骨的身体和滑嫩的肌肤,就是这一触碰,像火星撞到了地球,身体里产生的巨大的爆炸。他无法按捺住身体里的的猛兽,失去控制地掠夺了女子的美好。选材,酣畅淋漓后,他终于解决了身体火焰般的难受感觉。他才看清楚躺在自己身下的,一身白晳的肌肤被折腾的红痕遍布的女人竟然是江书燕,是霍靖棠的未婚妻!
他看着陷入昏迷的她,想到那个女人对他的献计,就是要毁了江书燕的清白才能阻止江霍两联姻,让霍靖棠失去一个强大的依靠。当时他真是的动摇这么做,但不会是让自己去做,这无疑是最笨的方法。想了许久,他都没有回复那个女人,也没有任何动作。他以为这样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最后还是逃开了包厢,却在仓皇中忘了自己绑住江书燕手腕的领带。就是因为这一根领带,霍靖棠拿着来质问过他!他自然是拒不承认,但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
乐乐是江书燕的孩子,却不是霍靖棠的,而他和江书燕发生过关系,仅仅那么一次,难道就留下了种子?
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
他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毕竟江书燕和霍靖棠以未婚夫妻同居过,他想他们是成熟的男女,他们之间发生关系是很正常的,也比较频繁,他从没敢想过乐乐可能是他占有江书燕后留下的。他更无法想像一直和他关系不和的霍靖棠会在明知道乐乐是他的孩子时还允许当时身为他未婚妻的江书燕生下他的孩子?这份气度这份胸怀换作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所以他想除非霍靖棠也不知道乐乐的父亲是谁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乐乐的父亲,他才会这么做。
他不会相信霍棠的心有这么宽。
不会的,乐乐不会是他的孩子,只是一次而已,绝对不会这么幸运,乐乐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他如此安慰和麻痹自己。
可是霍靖棠怎么也不愿意说乐乐的父亲是谁,那么江书燕呢?她知道吗?
霍靖锋想到江书燕,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一秒钟不能确定心里的答案,那么就像有一团火灼得他难受煎熬。他转身扭开了门,匆匆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