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填山也伤透了脑筋,有些事情他可以纵容,有些事情他不能放纵。
霍靖棠站在原地,看着忧伤的母亲,想了许久,才开口说话:“妈,我最不想伤到的人就是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却把你自己困在了这个家里,你不快乐,不幸福。婚姻不是枷锁,不要把自己锁在里面。妈,你有没有想过你在乎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也是我自己创业的原因,我不想被霍家束缚着。不管我以后的路有多难走,我想只有我爱的人人在身边,我就是幸福的快乐的。我要的不多,仅仅是这样就够了。妈,我也想你快乐,把该放下的放下吧。对不起,我不能按你想的那样做。我是不会放弃岑岑的。她小从小就没有完整的家,结婚后得到的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夫家。她上一段婚姻就是豪门婚姻,她得到了太多的不公,婆婆的为难,丈夫的冷漠。而我不想她再一次鼓起勇气选择我时还要遇到一次婚姻里的事情。我不会允许我的家庭带给她一丝的委屈,那样只能证明我的无能。她从来就没过一个完整的家,这也是我想给她的,让她有安全感。”
“爷爷,奶奶,你们除了我这个孙子还是其他的孙子,爸妈,你们除了我这个儿子,还有其他的儿子女儿。你们少了一个我并没有什么,但是岑岑除了我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真正疼爱她的人。我不会扔下她让她孤单。我们只是彼此相爱,想在一起。你们同意自然是最好,你们不同意,我们也会在一起。我爱他,要在一起,就是我的态度。”
“岑岑她还一个人在家里,她需要我,也只需要我。我不想她为我担心。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走了。”
霍靖棠向四位长辈深深的鞠了一躬,一分钟的时间,然后便默默转身离开。
也许他走出这个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可是他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靖棠--”白沐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声音破碎,“难道你要丢下妈妈一个在这里吗?”
“妈,不是我要丢下你,你是想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你若想自由随时都可以。我不在你身边,小娴会陪着你的。妈,不管我在哪里,我依旧是你的儿子,我也爱你。”霍靖棠回头,眸中有对母亲深深的不舍,“妈,原谅我的自私。”
“不要--”白沐兰咬着唇,却无法阻止眼睛里的泪水流下。
“你不顾霍家,现在连你妈你都要丢下了,为了一个女人伤了这么多人的心,你这个不孝不仪的人!”霍仲明怒火攻心,这个儿子太让他失望了,“今天我就要打醒你!”
他随手操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往霍靖棠的脑门上砸,灯光下,一抹冰冷的两眼光芒在空是滑过。
“仲明,不要--”白沐兰上前拉住霍仲明的手臂,却为时已晚,她只能看着烟灰缸破空而去狠狠地砸向了霍靖棠。
白沐兰心里像是被冰水浸泡,凉了大半截。她绝望的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只是心抽抽的疼。
霍靖棠放大的瞳孔,冷静而利索的闪避,只因父亲下手太重,速度又快,还是感觉到了额头上传来一丝的刺痛。他若是动作慢一秒的话,那他的额头前肯定不是这样的擦伤,而是被重重的烟灰缸砸破一个洞。那就只能到医院里了。
白沐兰几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身子一软,便无力的栽倒,在她身边的霍仲明便接住了她的身体。
“沐兰?”霍仲明担心地呼唤着她。
“妈--”霍靖棠见母亲昏了过去,焦急地上前,也不顾自己额角流淌出来的血,一把从父亲的怀里抱过母亲,脸色凝重,便急急地开门出去,下了楼。
正在客厅时倒水虽的霍静娴看到霍靖棠抱着母亲,急急地跑过去,她问:“妈怎么了?”
“晕了过去。”
霍静娴放下水杯,便跟着上前。
霍靖棠把母亲交给了妹妹抱着,自己在前面开车,车子像是一把利箭一般划破了黑夜里飞驰了出去。
霍仲明他们则随后跟着,一直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霍靖棠把她送到了急诊,今天正好是简希值班。
没有多久,简希便从急诊室里出来,霍靖棠和霍静娴上前:“我妈怎么样了?”
“白姨她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昏厥过去了。”简希看着他们,眼里满满的疑问,“到底是怎么了?白姨的身体不好,一定要多加照顾病人的情绪和身心。你们也别工作太忙,忘了这些。让她多多的清静休养一下。”
简希看到了霍靖棠额头上的伤:“二哥,你这额头上又是怎么回事?不会和白姨昏倒有关吧?”
“我没事。”霍靖棠抬手,指尖擦过额角,指腹上一抹红色。